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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成銀劍呢?像師尊那樣的。

或者是程玉鳴那樣的玉劍。

說來也奇怪,師尊和程玉鳴都是佩劍之人,但柳重月卻很少見他們用劍,尤其是程玉鳴。

程玉鳴那柄劍格外漂亮,玉質細膩剔透,如月華一般,柳重月有時見了都忍不住想去握一握,又怕自己不慎將其摔碎了,於是總是遠遠地看一眼。

辛雲解釋道:「我所修之道太過兇險,本身已因果纏身,若用劍傷人,劍是有靈之物,會因此也纏上因果。」

柳重月點點頭,又想,說得這般冠冕堂皇,最後還不是一匕首捅死了自己。

難道匕首就並非有靈之物麼?

未免也有些太小看了匕首。

柳重月為自己送出去的匕首感到不值得,很快又將話題轉回來,問:「那你在宗門內,便無人阻止你修殺戮道麼?」

頓了頓,柳重月又問:「你的師尊是誰?」

「我不曾有師尊,」辛雲實話實說,「我是散修掛名於定陽宗,並非定陽宗入門弟子,那幾個弟子尊稱我一聲師叔罷了,實則我也不曾教過他們什麼。」

又是散修?

柳重月怔了怔。

程玉鳴倒是,從以前到後來都那般無拘無束,什麼宗門都不曾加入,後來反倒自己建了一個新的組織,養了許多散修殺手,去接安垣東洲百姓所託,替他們斬妖除魔。

柳重月那時還並未離開渡業宗,師尊仙逝後,宗門大會上的位置空缺。

他是明鈺唯一的弟子,便要頂替明鈺去代他參加宗門大會。

每每宗門大會上各方長老總會提起程玉鳴和他的玄月涯。

斬妖除魔這等事原本本是宗門各弟子該做的事,現在卻被一群散修搶了先,宗門弟子反倒整日無所事事,除了歷練幾乎不曾下山,都忙於修煉飛升。

飛升又並非簡單的修為進階,也看福祉與因果。

不知何時宗門弟子便成了如今這樣,多有自私,也難怪飛升之人越來越少,連明鈺都沒能成功渡過雷劫。

柳重月心不在焉坐在一邊偷偷摸摸玩自己的尾巴毛,回憶著從前師尊還在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似乎也不曾說錯,自自己懂事之後幾乎沒見過明鈺管過下界百姓的事情,也沒逼著柳重月去做,只讓他自由一點,隨心所欲一些。

柳重月歪著頭想,真要這麼說,也不怪明鈺沒飛升成功。

他除了在亭松院坐著摸狐狸,就是在寒泉邊摸狐狸,整日無所事事,能飛升便怪了。

他捻著自己的尾巴毛,忽然聽見宗主喚他:「重月?」

柳重月下意識一個激靈,將尾巴藏了起來,起身作揖:「宗主。」

「你……」宗主半晌卻只是嘆了口氣,道:「去將你師尊的仙位帶回去吧,往後宗門大會便不必你來了。」

柳重月先是以為自己大會上走神被宗主發現,所以連著他師尊一起被趕出去了。

後又覺得趕出去也好,師尊連亡魂都不曾留下,仙位留在那裡也沒什麼意義。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而已。

柳重月抱著明鈺的仙位往大堂外走,遠遠聽到幾個長老還在身後說玄月涯的事情。

他將仙位放回到明鈺的房間,屋檐上駝鈴叮噹當響著,不過片刻,程玉鳴的聲音破空傳進來,道:「阿月,你們守門弟子將我攔在門外了,我進不來。」

過了一會兒,程玉鳴又道:「哦,你師弟來了。」

聲音到這裡便斷了,柳重月嘆了口氣起了身,離開亭松院,慢慢走下山,走到宗門處。

景星正與程玉鳴大打出手。

他修為不及程玉鳴,手中提著劍,還打不過程玉鳴赤手空拳。

程玉鳴遠遠瞧見柳重月那一身青衫,笑道:「你師兄來了。」

景星心下一驚,正想回頭,手上劍勢卻忽地一歪,刺偏了。

程玉鳴一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踹飛出去。

柳重月誰也不幫手,他抱著手臂靠在竹上,淡笑道:「師弟,作戰時不要走神。」

景星怒道:「誰要你這個廢物教我。」

柳重月聳聳肩,他越過景星,走到程玉鳴面前去,問:「今日又來找我做什麼?」

「想你在山上無聊,帶你去山下玩一玩。」

程玉鳴自覺站到他身後,將他與景星間隔開,也擋住了景星怒而想要進攻的欲望。

程玉鳴攬著柳重月的肩,又道:「嗯……也還因為,許久沒見你……」

他聲音低下去,湊在柳重月耳邊小聲說:「我有點想見你了。」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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