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已經在書房讀書了。」這是在家養成的習慣,小時謙是個乖孩子,有天賦也肯努力。
南宮雲辭簡單用了點早膳就去了書房,南宮君燁先去了江都,從江家那打聽了一番才來的金陵。他也有些擔心女兒、女婿。民不與官斗,但是不是你不鬥,就會放過你。
「你二舅說風平浪不靜,徐七到現在還沒出手呢。」風平是表面,至少此時此刻君臣之間還是相宜的,但是從田右都御史那封摺子開始,就預示著早晚會有波折。
江學銘給他透過幾句,皇帝對徐京墨的才能是極其喜愛的,甚至時常翻閱當年殿試那份答卷,這些年朝廷上不少的新政也與那份答卷相關。只是能臣與顏面到底誰更重要?
「您猜的到為什麼我會現在帶著謙兒回來,他讓我們等到明年的官員調任結果出來再做打算。」即便小時謙考上了秀才也不能立刻回漁陽去,他依舊要去崇山書院待上一年半載。
「你呢,怎麼想的?」
南宮雲辭垂下眼眸,半響才開口說「北樓那邊先做準備,最差就是隱姓埋名。」保住性命再談其他的東西,若是在京都她是無能為力,但是漁陽總能有些辦法,她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枉死。
「你二舅說也許不會到最差的情況。」人還在,丟了前程也無妨。
南宮雲辭許多年沒回來,南邊的生意全靠南宮君燁,如今她回來總要各處走走。她忙著生意,兒子就交給了父母。
江晚清頭一回見到寶貝孫子,稀罕的不得了,一日三餐到兩頓茶點都是親自安排。不過十幾天就感覺小時謙胖了一圈。
「母親,不能再這麼餵他了,衣服都要穿不下了。」
「長個子就重做,家裡又不缺那點做衣服的錢。」
南宮雲辭有點無奈,她可不想把兒子給養成個小胖球,「他這樣考試時要受罪的,考試時一日三餐都難。」
江晚清其實也知道自己有點過了,女兒這麼說,她也就順著應下,「那就一日三餐?」
「就一日三餐。」
小時謙對於突然少了兩頓點心的事情接受的很快,因為以前也沒有,母親說他要控制飲食,他就乖乖聽話。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縣試,南宮雲辭親自送兒子去考場。她看著他小小的身軀背著大大的書簍走進考院,那背影就好像二十多年前的徐京墨。
等小時謙考完回來,也沒人問他考得怎麼樣,都是擔心天氣太冷他著涼。要他說,縣試最難的不是卷子,而是考完以後的薑湯。
年僅七歲的南宮時謙一口氣考完了府試,且兩場都是案首。不少人都在猜測,他能拿到小三元嗎?徐京墨驚才艷艷,但是考運不佳,總是與第一擦肩而過,他的兒子會補上曾經的遺憾嗎。
「我想爹了。」他考了第一也不開心,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外面遞來了許多帖子,不過南宮雲辭都幫他推掉了,多事之秋何必再生枝節。「八月考完院試,等你爹的信再說好不好?」
小時謙從來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孩子,他其實感覺的到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對,但是他知道他還沒長大,所以有事情也不會告訴他。「好,我去給爹寫信,告訴他我考了第一!」
「你要是院試第一,可就比他還厲害了。」南宮雲辭對兒子考試的名次壓根兒不在意,這麼說不過為了讓他開心一點。
收到兒子來信的徐京墨沒有被不下去的失落,只有「我家有子初長成」的欣慰。
「爺,小少爺真棒,咱們府上要慶賀一下嗎?」
「等院試以後吧,眼下不過是個童生,免得別人說我們張狂。」送走了妻兒,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府衙里。
漁陽免稅的最後一年,依舊是豐收年。漁陽通往府城、西涼的官道也都修的差不多了,比起過去,漁陽的外來人口顯著增多,人來人往就是衣食住行,好多本地的百姓就是擺個小食攤都賺了不少的錢。
徐京墨是個奉行眼見為實的官員,他經常帶著觀言走在大街小巷甚至是田間地頭,久而久之老百姓都認得他了。六年時間讓漁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家家戶戶都能吃飽肚子,不說天天有肉,但是總能時不時能打打牙祭,家裡有糧心裡不慌。
金秋八月,南宮時謙再次踏入了考場。
月底,徐京墨收到了金陵送來了喜報,他的兒子中了小三元!
皇宮裡,齊承帝看著手裡的奏報,笑著對身邊的汪公公說,「徐家倒是好傳承,又出了個神童。」雖然名字是南宮時謙,但是在皇帝心裡,他就是徐家人。
汪公公附和道,「子類其父,恭喜陛下再得能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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