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劍與她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49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寧玦偏過目光,聲音發啞,艱難道:「你以後會知道。」

以後?

白嫿微怔,旋即反應過來,公子根本就是尋不出自己的疏錯,更沒有他所謂的壞心思,所以才列舉不出,如此簡單地應付過去。

兩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氣氛一時陷入異樣安靜的僵滯,只聞彼此輕緩有節奏的呼吸聲。

突然間,咕嚕一聲,清晰又分明。

兩人面面相覷,白嫿臉頰迅速漲紅起來,窘迫垂眸,伸手往腹部一捂,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寧玦問:「餓了?」

白嫿遲疑了下才點點頭:「剛剛去甲板上就是想尋吃食的,結果香噴噴的魚串沒有吃到,反而被公子生拉硬拽了回來。」

她口吻帶了些細微的怨氣,聲音嗔嗔。

寧玦繃起臉,嚴肅說:「我的人,惦記別人烤的魚串做什麼?」

白嫿眨眨眼,茫然回:「我看碳爐附近圍著不少客人,其中不少都手拿竹籤大快朵頤,便猜想,是不是可以排隊領取或者用錢銀交換魚串,反正公子隨身帶的錢銀不少,足夠我們日常的吃食花銷。」

從最開始買個美猴王面具都要與他把錢仔細算清楚,到如今,早習慣與他錢財來往上的不清不楚。

寧玦喜歡如此,越是不清不楚越好。

只是,她言辭上有明顯的漏洞。

寧玦何其敏銳,打量她兩眼,直言問道:「你是看有不少圍觀者吃得正香才過去湊熱鬧的,還是誤將那人錯認成了我?」

聞言,白嫿心虛,眼神閃躲了下,嘴上卻不承認:「怎,怎會……公子身姿偉岸如松,屹立於人群之中風采卓異,儀態更顯不凡,阿芃怎會眼拙認錯呢。」

她殷勤拍著馬屁,耍弄小聰明。

寧玦眯眯眼,視線緊鎖著她:「都將那人喚作公子了,還說沒有?」

他連這個都聽到了……

白嫿臉膛紅熱,無法繼續嘴硬,只好坦言:「不能全然怪我……那人與公子身量接近,穿的又是同色袍子,加之周圍緊湊圍著那麼多人,我一時看走眼,也不是犯了什麼大錯嘛。」

寧玦嗤了聲,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剛剛還說什麼風采卓異,儀態不凡,難不成都是誆我的假話,不然怎麼轉眼又成了身形相似,泯然於眾?」

她都不知原來公子如此口齒伶俐,能言善辯,半點委屈不受。

白嫿沒辦法,只得哄著他。

想了想,她誠懇言道:「就算真的背影接近,那也僅僅是背影啊。公子面如冠玉,俊美無儔,可比那人生得好看多了。若說只看背影還有可能認錯,可一旦轉過正身,簡直一個天,一個地,阿芃眼裡自然只有公子一人。」

她眸光盈盈,鴉睫蜷蜷,昂著頭生動與他相對,話音那麼甜。

寧玦堪堪一怔,生硬偏過眼道:「與誰學的這拍馬屁的功夫。」

白嫿搖頭否認:「哪有,阿芃是實話實話。」

不得不承認,她不太誠意地對他哄一哄,哪怕只三言兩語也叫

他受用。

算了,他勉強不再與她計較甲板上認錯人一事。

寧玦正要收回眸光,這時,白嫿的視線恰好停在他衣袍領口位置,頓了頓,隨即面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怎麼了?」

看著衣領上精緻的黼黻紋樣,白嫿困惑道:「方才在客艙內,我留意到公子包裹里少了兩套衣袍,如今一套正穿在公子身上,另一套在何處呢?」

對白嫿而言,這話題再平常不過,可對寧玦來說,卻是敏感非常。

他克忍如常,口吻也平靜:「與昨日穿過的那件一起洗過了,正放在水房裡等著晾乾,怎麼忽的問起這個?」

白嫿說:「無事,只是想著若公子有髒衣服,阿芃可以代勞洗滌,不過我們才在船上待過一夜,公子衣衫為何換得這樣勤?」

寧玦眸光稍顯深晦,回她道:「不小心蹭到了飯湯,白衣顯髒,得儘快處理。」

白嫿未疑有他:「可是喝紫菜湯時無意滴落了幾滴?」

寧玦順著她的猜想點了下頭。

白嫿又說:「以後公子有換洗的衣服,都交給阿芃就好,反正我自己的衣衫也要隔日洗,到時候一起就是。」

那兩件衣袍上沾污的東西,可不是紫菜湯。

若假裝無事交給她洗,也太不是人了。

寧玦無法保證今後的衣服就一定乾淨,畢竟與她共處一室,有太多無法控制的意外。

於是回應說:「不用,我們還是分開洗。」

白嫿抿抿唇,無法強求,不懂公子為何忽的與自己生疏客套了許多。

寧玦換了話題:「先帶你去吃東西吧,想吃烤魚也不用惦記別人的,我們自己烤。」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