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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影劍鞘尾端有個微微凸起的雕飾,他指腹摩挲過,心裡大概有數。

再之後,他將屋內未喝完的半壇酒全部用於澆沖劍鞘,幾遍洗刷,確認濯淨後,拎劍入室,目光洶洶。

劍鞘入羅裙,他抬手往裡推。捻到芯,白嫿霎時驚得瞪大眼睛,嘴唇輕顫,眸光漉漉,口齒輕啟溢出一聲曖昧的嚶嚀。

與平日正常練劍的力道相比,此刻他是加倍小心,所用力道甚至不及運功時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

可即便如此,還是忐忑。

伺候人不是件容易事,如何保證做到叫她肆意舒服的同時,又不傷她分毫,寧玦只能慢慢探尋規律。

良久,白嫿眉心終於舒展開一些。

寧玦鬆了口氣。

又過半響,白嫿驀地睜開眼,不知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定定看向寧玦,聲啞微弱:「近一些。」

寧玦當她有話對自己說,於是動作暫止,傾身湊近附耳過去。

白嫿還是重複那一句:「近一些。」

寧玦無奈,溫聲哄著她:「已經夠近了,有什麼交代你說,我能聽得清。」

白嫿不滿,起了情緒,神情急切起來,很不耐煩連續說:「近一些,近一些……」

她還是沒有清醒。

寧玦盯著她,思忖半響猜測出,或許她說的不是近一些,而是,進一些。

她在邀請,她沒緩解。

寧玦壓抑著道:「待你明日清醒,會後悔,會恨我的。先這樣試一試看,或許能管用,方才你臉色有恢復一些,再努努力,說不定……」

話沒說完,白嫿哭了。

她眼眶紅紅的,眼角流下淚水,像是痛苦極了,委屈極了。

寧玦話音止住,懊惱垂頭,從未有過這樣進退兩難的時候:「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說完一嘆,劍鞘取出,扔到一旁。

他覆身,單手環上白嫿的腰,閉了閉眸後終於落下決定,右臂抬起,掀起被衾與裹身的棉布,沿著邊緣嘗試伸探。

很潤了。

兩指合併,他進入得並不艱澀。

白嫿貓似的哼了哼,眉心舒展,緩和下來,終於安定。

……

翌日,辰時剛至,院門外傳來一陣攪擾人的銅鈴響。

寧玦原本就沒睡熟,聞聽動靜,掀起眼皮,眸底稍顯倦意。

一晚上沒安穩合眼,精神上倒還好,就是手臂有些酸麻。

他側了側身保持血脈流通,目光向下垂睨,看向懷中嬌嬌的恬靜睡顏,心底一軟。

這會兒安靜下來,乖覺多了。

他盯了兩眼,不動聲色刻意弓了弓指背,微微一動,便見她敏感呼吸加重,眉心擰起,受不住得脆弱。

使完壞,得逞笑笑,寧玦放過她,慢慢抽離出來。

雙指放於眼前一看,依舊水光晶瑩。

他捻了捻,不禁困惑,已經半夜過去了,竟還能汩汩往外洇?果真是水做的。

淨過手,寧玦換上一套新衣,月白色的蜀錦袍子,襯得他君子雅雋,非凡脫塵。

與方才故意使壞的惡劣相比,偽裝得壓根不像一個人。

他將臥房房門閉嚴,轉身去院外開門。

來人是綠蘿村的趙伯,牽著牛車帶來一堆搭梁的用具,是要繼續完成院中未做完的廚房搭建工事。

經過前幾日施工,廚房外牆已經四面壘起,今日再架上房梁,鋪上茅草瓦片,剩餘的抹塗磚石縫隙,以及壘搭爐灶的工作,都是收尾部分的小活了。

寧玦給趙伯沏了一壺熱茶,是香氣馥郁的滿披白毫。

以往都是白嫿給趙伯沏水,還知曉比起龍井和鐵觀音,趙伯更喜歡白毫的茶香。

兩人閒聊時她無意提過一嘴,寧玦便隨意地記住了。

趙伯一邊爬梯子,一邊主動搭話問:「那俏丫頭今日沒在家啊?平常我這個點過來,她都在給你準備早飯呢,要是趕得巧的話,我還能蹭上一碗熱乎乎的米粥喝,看來今日是沒口福嘍。」

寧玦尋了個說辭:「她還在休息,昨夜染了風寒,發燒不舒服,我讓她多睡一會。」

趙伯身姿矯健不服老,方才還在東邊牆頭,沒過一會兒又蹲在西邊牆頭上了。

聞言,他回話說:「這樣啊,最近染風寒的是不少,村子裡好幾戶人家都有體質弱的發作頭痛腦熱的病症,你們買過藥了嗎?下山一趟折騰得很,沒買的話我一會兒回家裡給你們拿來幾副先吃著。」

那些藥可不管用。

寧玦閒適倚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碰著扶手,他略微回味,婉拒好意,應付過去:「已經吃過了,睡醒一覺大概就能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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