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亂,夏侯尉喘'氣靠在她肩上。閉了閉眼眸,痛苦猶豫。許久後終是咬牙切齒,恨不能吃了她:「好,褚衛憐,我應你!」
「不過我只應不動你父親、兄長的官兒,其餘人我不保。至於你姑母,我會讓她活著,安度晚年。你這回,最好是真落定心,永遠陪著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的話音飄在耳畔,灼熱的氣,褚衛憐怔了,沒想到他竟會應下。她不敢置信地推開人:「你別不是哄我?你能守諾?」
夏侯尉勾唇笑了,突然抽開腰側的匕首。
他抓起她手腕,眼眸狂熱又激烈:「我能,你不信是麼?不信便跟我以血為誓,你守諾,我也守諾,否則我倆便通通下地獄。」
他二話不說割破自己的手,滴血入碗,作勢還要再割她的!
褚衛憐一見那鋒利的匕尖,見他神情癲狂,心生恐懼——他割自己就算了,可別給她割出個好歹!
「不用,不用!」她欲哭無淚,一點都不想割,連連賠笑,「我信你,我信你總行吧?」
夏侯尉嗯了聲,倒沒強求,收刀入鞘。
他抱住她,終於有了笑,「答應我的,就要算數。」
夏侯尉答應了她不動褚家,是否真能安心呢?褚衛憐發覺,也只能安五成的心。將來的路太過撲朔,誰也說不准。
她也會覺得迷惘,既覺此人不該留,又想他著實可憐。既想護住褚家,又不想手染無辜的血。
她依舊覺得,暫不可蓋棺定論,且走一步看一步。
答應夏侯尉的下場便是,今夜那塊狗皮膏藥又來了,他又鑽入她的被窩。
起先,也只是像先前許多個夜裡,兩人同榻而眠,互不干擾。但今夜他卻不安分,摸尋她的唇邊吻上去,幾度纏綿,分分合合。
到後來褚衛憐氣'喘、捱不住,猛地推開人,用力擦唇。他在上頭,亮著眼眸瞧她,突然小聲道:「我想要你,咱們今夜做夫妻好麼?」
褚衛憐的臉唰一下紅了,甚至有些惱他,不想看人:「你鎮日便惦記這事,害不害臊?我不想,也不要!」
她還是個姑娘家,那場山寨的成親於她而言根本不作數,說白了她還未出閨門,她怎麼能......與人做那種事?雖然此人有張好臉,身子也高大結實。
「表姐......」
夏侯尉又來拉她的手,聲音很小。褚衛憐仍舊不要,他便俯下身親她的臉頰,小聲問:「你不想要我嗎?」
「你把你給我,我也把我給你......」他喃喃,不自覺地又吻上她的唇,修長的手'指從她掌縫穿進,牢牢相扣。他親著,唇往下,吻過下頜,游移至她柔軟的脖頸,再至前胸。
在斜風細雨的攻勢下,褚衛憐身微軟,卻仍喘著氣將人吃力推開。「不要,不要!」她搖頭,又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臉:「夏侯尉,你清醒些!」
臉霎疼,又疼得讓人癢,叫人快'活。夏侯尉摸住被扇紅的臉,唇邊竟有了笑意。
他清醒著,始終都清醒,不是因為吻得情熱而忘乎所以。
夏侯尉撩眼望她,只見她驚慌失措地攏好衣襟,一副又羞又怒的模樣。這些情態,皆因他而生,是他造作出來的......她是他的,早晚都是......他笑著把人擁入懷。
褚衛憐以為他還要動手動腳,伸手又是一摑。他無比自然地受下了,卻用掌心輕撫她的腦袋:「好了,不鬧了。你若實在怕,咱們慢來就是,只一點,」
夏侯尉含笑親吻她的額頭,「表姐,你得是我的人啊,你若不是,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褚衛憐:「......」
她今夜一點都不想跟夏侯尉同眠。
深夜,聽著他喃「眠眠,眠眠」......褚衛憐再度進入夢魘。
彼時她還不知,今夜的夢魘會是最後一回。
她將與前世訣別。
她那一生,也將走到盡頭。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徹骨清寒的夜,褚太后終於熬不住了,倒在冷宮中。
「姑母,姑母!」
褚衛憐急聲喚著,又將一勺熱湯餵入。她用力搓著褚太后的手,「姑母,姑母你醒醒......」
從褚太后暈厥,被冷宮的嬤嬤發現,直到她領著太醫趕來,救病、餵熱湯,已經過去六個時辰。褚衛憐叫人又燒兩個爐子,屋裡已經很暖和了,她的姑母卻還不見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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