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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們自然不會有紕漏,完整地收拾整理好了真正的丞相的脈案卷宗。

明顯乃藺稷百密一疏,忘了這茬,沒有將假的卷宗處理掉。

「不是殿下縱了你們,是我平素過於寬待爾等。」董真怒斥道,「還不滾去醫署領罰。閉嘴,去抄寫心經百遍,我明日來查。」

回首又道,「殿下,當務之急是將這些卷宗給藺相送去。您寬心便是,一來藺相處有老師在,二來天氣晴暖,三來鸛流湖尚近南地,氣候比冀州溫濕,誤個一時半會藺相當是無礙的。也怪我,初次接手這等事,不夠細心。還望殿下恕罪。」

隋棠一時動氣,只覺心跳氣悶,擺擺手道,「錯則改之便可。孤近來也是急躁了些,肝火虛旺,且對那兩個童子少罰些。」

董真謝恩應是,松下一口氣。

*

隋棠回去長馨殿,勉強用了些午膳。

午後歇晌又是一場舊夢,起身後沉思半晌,喚來蘭心,「收拾一些衣物,明日我們去漳河草廬住一段時間。」

「開春來,孤還不曾去監工,也正好散散心。」

住在這處,睜眼閉眼都是他的影子。

隋棠覺得,自己要廢掉了。

隋棠能有這樣的心思,蘭心一干人等,求之不得。當下便給她整理衣物,又安排前往的人手。

隋棠疲憊道,「孤就是想換個環境,少見熟人舊物,再囉嗦你也不必去了,孤獨自前往。」

蘭心抿唇不敢再多言。

左右從府邸到漳河就三十里,尋常騎馬一個時辰便到了。薛亭的人手自是暗裡護著,若需要承明講課,董真搭脈,再傳話便是。

翌日清早,承明和董真在府門前碰過面,兩人這般合計,便也放心隋棠不帶他們前往。

隋棠上了馬車,馬車駛過長街。

晌午時分,街道上酒肆開張,小販吆喝,接頭的麵店、包子鋪騰騰熱氣,香菸裊裊。

許久不曾好好用膳的隋棠忽就有了些飢餓感。

「讓馬車停下,我們去吃點東西。」隋棠看著窗外店肆,「椒油湯餅,就去那

家。」

蘭心扶著隋棠下車,頓了頓道,「殿、姑娘不嫌花椒嗆人嗎,您極少吃的!」

「突然想吃。」

店中深意極好,桌位還需等待。蘭心排著隊,讓隋棠回車上等。

隋棠返身回馬車,見對面一家醫官,人便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道是身子不爽,要求看看。

坐堂的是一位年輕的大夫,鋪了帕子搭上隋棠手腕。掌柜從內院出來抓藥,一瞥不曾在意,再回首見夫人容貌不由面色大驚。沖那大夫斥道,「你尚未出師,讓你在此旁聽,若有病人且喚為師。如何私自給病人搭脈,錯診了怎麼辦?」

話落又連連給隋棠道歉。

隋棠笑笑搖首,「那有勞您給我看看!」

掌柜拱手坐下,打來脈搏,面色上笑意慢慢淡下去,診脈必,話語憐惜,「夫人可是來問子嗣的?你年幼虧損,根基薄了些,怕是……」

「多謝!」隋棠付過銀錢,逃離這處。

只讓車夫去喚蘭心,道是不想再用,早些出城。

許是路途顛簸,隋棠頻生累意,來到草廬直歇了兩日,方應了周邊農婦的邀請出去各家轉了轉。

如此五日後,坐馬車來到三里外的第四個水渠處,慰問修工人員。她一如往昔,戴著帷幔,即便是賜予賞錢,也只是讓蘭心去散發,自己坐在臨河岸上賞景歇息。

「殿下行好事,如何不露面?」

歸來草廬,蘭心為她鳴不平。

「我又不是為了名聲才給賞賜的,不過是見他們實在辛苦,工錢有限。再說……」

她沒能再說下去,從馬車上下來 ,只覺一陣暈眩,眼前一黑人便軟綿綿跌了下去。

總算沒昏迷太久,大半時辰便醒了過來,透過燭光看見蘭心帶淚的笑靨。

「嚇倒你了,我沒事,就是近來一直乏的很,也是飲食不調的緣故……」

「不,不是的。」蘭心抹著眼淚,激動道,「殿下暈倒,是因為殿下有身孕了。」

隋棠眉心陡跳,死死盯著她。

「是真的。」蘭心轉出內寢,拉來大夫,「您和我家姑娘說,她有孕了。」

是漳河附近的李大夫,以前救治民眾時,隋棠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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