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殿下!」
「謝殿下!」
未幾,殿中臣奴便都散了,唯剩蘭心在身側伺候。隋棠用過午膳,在東側間窗下取來木字學習。
藺稷前頭說她基礎甚好,等年後要開始學習三十六計。這邊她便多夯實一下基礎,如此學起來也不至於太吃力,承明老師教導她的時候也可省心些。摸著木字,隋棠忽然便有些想念承明了,起初是因受傷不能輕易挪動外出,後來是年關將近暫停了課程,細算他們都快兩個月沒見面了。
她只曉得承明住在藺稷的一處私宅,竟不知具體在何處。前頭不好多問,如今她和藺稷之間底牌已亮,承明之處便也無甚忌諱,今日待他回來且問一問。新年佳節,老師有家不能回,又不能以真面目示於人前,可謂親友盡失,一個人孤零零的。
論起一個人,隋棠便想起自己在漳河的日子。一時間心中感愧悲憫,抓緊了手中木牌,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年節這等時候,竟到這會才念起他。
於是趕緊喚來蘭心,讓她從私庫取些上好的藥材封起來作禮物,自己則摸索著木字,預備靜心將學過的內容背誦一遍,且也作禮物送給承明。如此,實用的,心意的,都全了。
「殿下,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人參鹿茸都是頂好的,且婢子去問過醫署的值守時辰,初五之前,初十往後至元宵,善治筋骨的徐鴻大夫都是空閒的。」
隋棠頷首。
「殿下——」蘭心給她奉了盞茉莉牛乳,低聲道,「這日是正旦日,你當真不回宮嗎?不說陛下,太后肯定想您。」
「孤知道。」隋棠想起第二枚丹朱,又想起那個莫名的夢境。
她笑了笑,將手中木字換來新的一組,「或許阿弟更念孤。」
以人作棋,就要擔得起棋子可能成活脫手、生出自己思想的風險。
「你去前衙看看,就說孤請司空……」話說一半,便聞外頭廊下侍女的問安聲。
是藺稷來了。
「不是角牴開始了,你怎麼回來了?」隋棠伸手推開窗牖,探出身子問道。
疾步上來的男人將她腦袋推進去,順手闔了窗,拐來屋中,「這樣冷的天氣,你穿這麼點衣衫也敢往風裡冒頭,不怕染風寒頭疼!」
「風寒未至,孤的頭已經疼了。」隋棠揉著半邊腦袋,「窗戶撞到孤了。」
蘭心沖藺稷福了福,趕緊上前給隋棠撥正髮釵。
「殿下少唬我,我闔窗時控著力氣和距離。」藺稷坐下身來,自己斟茶飲過,「我不參加抵角,姜令君又不在,無人與我閒談,我便回來了。」
「怎不參加的?方才大夥論角牴,還都說你擅長此道,常下場比試。」隋棠不免為司珍她們可惜,一年就盼著這麼一回,結果這人還不參加了。然轉念一想,軍中將士有的是青年才俊,戰場英豪,左右不缺他一個。
「有甚好討論的。」藺稷回想場上一眾女郎雀躍場景,頓時決定以後都不參加了。就是參加,也在只有一個婦人能看處。
大庭廣眾,不成體統。
「把茶喝了,我們一起歇晌。」藺稷推過牛乳。
隋棠飲過,漱口淨手至,便覺人到了身前,俯身要抱她。她笑著將人推開,「阿粼晌午才醒,無有睡意。三郎若當真無事,陪我去看看承明老師吧。」
「現在?」
隋棠頷首。
「一個時辰後,我得去前衙作尾宴,今日多有軍中官員。」藺稷有些抱歉道,「這樣,我讓崔芳領一隊人護衛你,送你去青台。」
「他住在青台?」隋棠訝異道,「設曲宴的青台嗎?」
藺稷笑應,「那是我的私宅,又遍布典籍,他自個擇的。說是作公主之師,總需避男女之嫌,便甘願在我眼皮底下。同時既要教導公主,當沉浸書海,攀得書山,為卿奉獻畢生全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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