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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稷很想挑破最後一層紗。但轉念想,如今局面,已是超乎他想像的好,且慢慢來吧。

於是便換來熱水,重新給她洗護,往事太過沉重,藺稷轉了話頭,「臣不想讓殿下回去。」

「為何?」

「因為,這處就你我兩人,殿下又喚司空大人。」

隋棠終於有了些笑意,拇指指腹輕撫他虎口疤痕,「還疼嗎,三郎?」

第26章 殿下說,臣安的什麼心?……

翌日, 未達雞鳴,藺稷便已從榻上起身。隋棠這晚睡得淺,聞一點動靜便也醒了。伸手在他身後摸索, 緊跟著坐了起來,攀上他手肘摸到虎口, 低頭吹了兩下,「孤今個能回宮了吧?」

昨晚, 臨到最後藺稷也沒答應她回去。只道是,虎口處傷口不過

一點小傷, 同他戰場上刀槍劍戟之傷相比不值一提, 要她不必放在心上。最多就是疤痕難消,現留隱痛,小事爾。

聽話聽音,隋棠自然能品出意思來。要是真不介意, 說完「不必放在心上」就行了,哪還來後面那麼一句話。

於是便揉著他虎口殷殷道歉。

這人順杆便上, 「近來傷口用一味藥,療效不錯,就是遇熱微癢。夜來被褥中, 稍有難捱,但若手擱被衾外,又恐受寒。」

「那孤攥著, 你癢了, 就推推孤, 孤給你撓。」

「握一夜?」

「握一夜。」

「晨起殿下未鬆開,臣便送您回宮。」

於是,這一夜, 原本分被而眠、中間由兩床被子壘起的一堵棉花牆倒塌了。男人的一隻手被婦人牽入她被窩。

公主抓得很勞,就恐中途鬆開,上下眼皮打架之際,手上勁頭慢慢鬆散時還強挺了一下精神,重新抓住他,累藺稷以為她哪裡不適,嚇了一跳。

「你、你不能暗自縮回去,然後誆我。」睡意襲人,婦人瓮聲瓮氣,嗓音里還透著兩分讓人無語望天的戒備和警惕。

「臣干不出這等事。」

得他這話,她似笑了聲,把他那隻手往自己臂彎攬攬,又往懷裡靠了靠。儼然一副藏金元寶的架勢,就恐丟失。未幾呼吸漸沉,睡熟了。

這廂隋棠入睡快,藺稷卻徹底睡不著了。

那是一隻手。

一隻血液流通、長在男人身上的手。

一隻腦子可以控制、反之也可刺激腦子的手。

婦人的被窩初時不太熱,但隨著時辰過去,人入睡良久,溫度也在慢慢升高,逐漸溫暖起來。尤其是靠近她身體的位置,藺稷尤其覺得熱。

他虎口牙印遇熱發癢自是真的。但其實就一點感觸,林群配藥時如常提起解釋的藥性罷了。用藥十來日,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夜中癢了,扯出一點蚊蟲叮咬的疼痛感,他自己撓一下便過去了,甚至偶有起夜或喝水解渴,便直接蓋去了這點痛癢之感,翻個身就忘了的事。

然而這會夜深人靜,在被隋棠抓握的手中,這點感覺被無限放大。

沒過多久,藺稷便覺癢得受不了,想抽回來自己撓一撓。隋棠雖入睡快,但畢竟剛睡著不久,心頭還想著這事。是故他一動,她便醒了。

「癢是不是?」她一邊說,一邊用指腹摩挲。「好些沒?」

才三兩下,似蜻蜓點水,也不待他回話她便自個止住動作進入夢鄉。

「我給你吹吹!」未幾,藺稷又動,她依舊及時醒來,牽手探出被子,垂頭呼呼吹過,也不管有沒有吹准傷口,只重新藏入被窩,攬在懷中睡去。甚至還往那手處拱了拱身子,藏得更緊些。

極盡敷衍。

藺稷只好安慰自己,她醒得頻繁而及時,到底還是放在心上的。

是故,再覺痛癢,他也不再喚她或是想要自己抽手,心道忍一忍便過去了,哪就這日如此特殊了!

但越忍越癢,越癢便越需忍耐。掌心生出薄汗,他輕輕在她臂彎中轉了個位置,將掌心朝下,欲在被褥上蹭干。

確實能蹭干,但很快藺稷後背也開始生汗,呼吸都變得粗重。他的小拇指邊緣蹭到了一方極柔軟溫暖地。

觸之如雲,退之如電,忽就被吸上又碰之,然後便再也不能輕易拿下。平壓在榻的手掌和身體的某一處一起慢慢挺立起來,手背一點點碰上那片雲團。

他本撐起一份清明意,已經要重覆掌心離開,卻不料婦人抓著他的手往裡翻了個身,他便連帶著半個身子毫無定力地側躺過去。那隻手大半擱置在上,甚至有根指頭不偏不倚搭在白銀盤裡那一點青螺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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