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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下場原是藺稷看她倍感興趣,遂言讓她參與,道是之後她作不出來,便由他代勞。

隋棠從未參加過這等興事,自然開懷。

這會持酒盞於手中,卻也沒有求助藺稷,只開口道,「孤往昔無緣識文斷字,今初碰筆墨不過月余,才疏學淺,實在作不出賦,下場原是感受宴之歡愉,這廂認輸領罰。」

話落,招來侍者,欲飲酒自罰。

本來宴會,就該酒酣,公主又是如此坦然,諸人倒也融洽謝恩,舉杯共飲。

「殿下此等自罰少了些誠心。」卻不料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其人從右側座上起身,朝隋棠拱了拱手道,「且臣聞殿下身子羸弱,飲酒傷身,不若咱們換個雅致些。」

「閣下何人!」 隋棠看不見,開口問道。

「在下錢斌。」

「孤聞錢左丞才華橫溢,慕名已久。」 隋棠笑道,「您說個法子,孤領罰。」

錢斌往主案高位又看一眼,將往昔種種捋過,恭敬道,「現有琴瑟琵琶,殿下不如助興一曲。」

這話落下,滿座俱驚。

此間絲竹聲,乃藝妓伶人獻藝。

這分明就是將一國公主喻作其人。

奇恥大辱。

然很快有部分人識出了錢斌之意。

往個人論,這是在向大司空表明心跡,以銘追隨之心。如此他極有可能成為此番納賢令中最快的入仕者,且將成為司空心腹。往大局論,這番羞辱,不僅僅是給公主的,還是給整個齊皇室的。公主今日受辱,齊皇室於世人心中便愈發衰敗。

是故,錢斌這步棋,極險卻勝算極高。

富貴險中求,大抵便是如此。

姜灝已經變了臉色,望向藺稷,藺稷無甚反應,只目光掃過錢斌,最後落在隋棠身上。

「今日——」

藺稷開口預備解圍,卻被隋棠截斷。

「那便有勞錢大人擇一琵琶給孤。

隋棠存世

十七年,從長安到鄴城,從鄴城到漳河,從漳河到洛陽,所受欺辱原也不是第一遭。細想,衛泰覬覦她城池,卻只敢將她捧在高台作棋子;漳河的百姓唾罵公主是災星但也只是在背地裡;縱是藺稷脫她衣服搜身也需關起門來不敢白日造次;便是方才來時一路,梅節說諸人多有不敬,行禮不恭,她也懶得計較。為活命,為日子好過些,能過去便皆可作罷。

她迄今的人生中,被欺辱到過不去,這是第二遭。

琵琶已經送到,欺辱她的人就在面前,擋住她的光。

他說,「殿下,琵琶來了。」

隋棠接來,薄薄身子輕晃,詫異問,「這樣重?」

「雞翅木,鋼鐵弦,自然重些。」錢斌回答,「這是上好的琵琶,音色純正。」

隋棠懷抱琵琶,含笑道,「孤久聞錢大人才名,遺憾不能見大人風姿,勞你站一站,讓孤摸骨識人,全此心愿。」

錢斌聞言,施施然挺胸而立。

為男女大防,隋棠伸出一隻手,侍女給她戴上手衣。她摸過錢斌額頭,雙肩,便也未再碰其他位置。

只笑意淺淺,往後退了兩步。

「殿下,臣可以告退了嗎?」

「可以。」

「但你走不了了。」

隋棠話落,未有撥弦奏音,竟是牟足勁舉琵琶直拍其頭顱。

雞翅木,鋼鐵弦製作的樂器,砸人腦門如鐵錘拍菜瓜。

一時間,高台怔而譁然。

男人委頓倒地,血噴四濺,公主卻絲毫沒有因他求饒而停手。

第20章 他心悅殿下。

「讓孤作伶人事!」

「混帳東西, 哪個給你的膽子。」

在所有人都不曾反應過來的第一下砸落後,又接連兩下,伴隨著公主翻飛的衣袂和怒意翻湧的斥罵!

琵琶鈍重, 如此三下砸去,身形單薄的公主失了力氣, 第四下舉起險些絆倒,遂順勢丟了琵琶。

不偏不倚, 半副琵琶壓在滿身是血的男人身上,累他像條蛆般一陣戰慄。

雖無力再砸人, 但不妨礙公主開口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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