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主上慢走。」何雲琅忙不迭地將人送走。但看著賀長情風風火火地消失在街角的背影,他心中還怪七上八下的。
祝允承諾他,只要不告訴賀長情他藏身在源合堂里的事情,只要毒一解,他就願意做自己的藥人。
天知道,要在天子腳下找一個長期願意配合的藥人有多難,既用不了強,錢財又使不太上勁。可要研製出天上地下第一毒的毒藥,總不能一直用家禽來試藥吧。
祝允的出現,可算是給他解了燃眉之急。就算聯合起來誆騙的人是賀長情,但只要他演技精湛,和祝允配合到位,便是賀長情也未必就能看得出來。
事實證明,因為擔心祝允的主上在方寸大亂之時沒了往日的冷靜與細心,確實沒能發現端倪。
可難保她不會殺個回馬槍來。若是被主上發現了他偷偷藏起了祝允,這可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不行,為今之計還是得儘快解毒,保下祝允的胳膊。這之後,便是他們主僕二人之間的不愉快了,又干他這個妙手回春的大夫什麼事情?
最不濟,功過相抵,賀長情也怪不到他頭上。
說干就干,何雲琅即刻挪開那些一捆捆的藥材,替祝允掀開憋氣的被子:「我把人哄走了。這樣,我先替你試一個解毒之法,但不能保證立馬起效,而且可能會讓你有萬蟻鑽心之痛,你能忍得住嗎?」
「全聽何大夫的安排就是。」祝允咬牙應了下來,而後說完這句話人便疼暈了過去。
「我看你小子真是找死。」除非從此不再相見,不然依賀長情的性子,這祝允回去以後且有的好受呢。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何雲琅當日便差藥鋪的其餘人照常抓藥看病,為的就是不讓賀長情那麼快地起疑,他自己則是一心撲在了熬製解藥一事上。
至於賀長情,她實在想不到放眼京都,除了源合堂,祝允還能去哪裡。與其自己這麼毫無章法地瞎找下去平白耽誤功夫,還不如儘早回鳴箏閣調人來得更快。
因而,整整擔心了賀長情一夜的沈從白和左清清還沒徹底放下心來,便被派了出去找人。
「每一條街道,你們都要找仔細了。哪怕大張旗鼓一些,也沒問題。」她就是要故意讓全城人都知曉,鳴箏閣的閣主昨夜遇刺,而金玉奴為了護她險些喪命。
鬧得越大,那背後之人一時半刻才不會再敢有所行動。無論如何,敵在暗的這種局面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被動了。
街市之上,行人如織,傅念卿正帶著自家婢女在書畫鋪里採買,門口卻烏泱泱地擠進了一隊人來。
個個身強力壯,看上去便十分不好惹。
望月咽了口口水,著急忙慌地將傅念卿緊緊地護在了自己的懷裡:「姑娘小心,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打頭的人是左清清,他時刻記得臨行前賀長情的話,此時恨不得敲鑼打鼓。有人主動搭茬,當然得貼上去。
於是,左清清乾脆將手中的畫紙一抖,露出畫上畫著的俊朗少年來:「你們可有見過此人?」
「這是小閣主身邊的那位?」傅念卿不由地為之一愣,看著左清清幾人的眼神明顯帶上了幾分防備,猶豫再三,傅念卿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可是犯了事?」
回想她與賀長情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這個人雖然話不多,但一直都跟著賀長情,想來也算是小閣主的左膀右臂。
賀長情拉她出水火,因而就算是她的身邊人,傅念卿心想,自己也要儘可能地多出份力:「小女雖不明白這其中緣由,但他是賀小閣主的身邊人,幾位開罪了鳴箏閣的話,會否為自己帶來麻煩呢。」
出門找個人,還能平白無故被誤會。左清清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我們就是鳴箏閣的人,找他又不是為了抓人。昨日他與主上在謝府門前遇刺,他護主心切就中了毒,現在已經失蹤了。」
「謝府門前?」傅念卿的指尖一松,手中一把摺扇就此墜了地,她整個人都變得悵然若失起來。若是小閣主的身邊人都能中了毒,那謝公子那樣的文弱書生豈不是更大事不妙?
這一下,傅念卿也沒有心思再挑選謝禮了,當即沖身邊的望月道:「我們現在就去謝府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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