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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還在發著熱,把這碗藥喝了吧。」賀長情將謝府所剩不多的藥材搜羅了個遍,才熬出這一碗寡淡的湯藥來。沒辦法,聊勝於無,總不能這一晚什麼都不做就眼睜睜地等著。

方才謝府門上的小廝來報,透過門縫他們看到那些黑衣人還未離去。看樣子,不到天亮,他們怕是不會放棄,非得等到天光大亮,再也無法動手時才肯死心。

她到底是開罪了什麼人,值得如此不惜血本地謀害於她?

賀長情趴在祝允的榻邊,一邊守著人,一邊克制不住地思忖著這個問題,人便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還是第二日謝引丞將她喚醒,賀長情才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望著空空如也的塌上,賀長情心中立時就有了不妙的預感。她趕忙一把掀開被褥,手往上面探去,一摸,果然半點熱氣都無:「祝允人呢?」

謝引丞皺著眉頭,吩咐身邊的良叔即刻將府上所有的下人都調集到一處問話。不過很顯然,歷經整整一夜的人仰馬翻,府中下人誰都沒有發現祝允是何時離開的。

謝引丞頓感頭疼不已,他還說自己有了報恩的機會,可現下人都丟了,還算報哪門子的恩:「小閣主你別急,或許,或許他只是出恭去了?又或是在屋裡憋久了,出去走走?」

這話說到後面,他自己都不信。

賀長情搖搖頭,放棄了這種自欺欺人的可笑念頭:「可能是他聽到了我說的話,擔心自己成了廢人,所以天不亮就已經離開了。」

這個蠢貨,自己的箭傷未愈,毒素還未清除,拖著這幅身子瞎跑什麼,這不是找死嗎?更何況,金玉奴原本就是不能離牧心者太久的,他就未曾想過若是寒約盟發作了,該當如何嗎?

「謝公子,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賀長情思前想後,或許只有一處地方,祝允有可能在那裡。

事不宜遲,確定謝府門外已經沒有對方的人在蹲守後,賀長情立刻趕往了源合堂。

祝允的情況,約莫在整個京都里,現在只有何雲琅能解了。又加之,何雲琅也算鳴箏閣的一份子,即便人的性情再古怪又能如何,他定然會出手相助。

第56章 下落

源合堂外, 賀長情一下下地叩擊著緊閉的兩扇木門,只是任憑她怎樣叩門,裡面都鴉雀無聲, 簡直跟沒人在一樣。

別人或許不知,會放棄,可賀長情卻是了解何雲琅的, 他一日不研製出天底下最毒的毒藥, 便哪裡都不會去, 只會留在鋪子裡。

到了最後, 連聲的叩門幾乎演變為了砸門。何雲琅有理由懷疑,若是他再不去給人開門,下一刻, 賀長情能把源合堂給整個掀了。

「你先在這兒躲著, 別出聲。」何雲琅囑咐了好一通後方才起身,火急火燎地就要去開門。

只是人才剛邁出半步,便覺得腕上一緊。

低頭一看,就見早已面色發白的祝允, 此時勉強攥著他的手腕,聲音有氣無力地哀求起來:「別和主人說, 我在這兒。」

「還用你說?你們主僕兩個一天天的, 盡給我找麻煩, 非得把我折騰死才安心是吧。」何雲琅雖然嘴上嫌棄, 但還是很細心地扯過自己曬藥用的棉被蓋在祝允的身上, 又將一捆捆乾草藥堆在那棉被周圍, 確定將人藏好後方才離去。

「何雲琅, 祝允來找你了嗎?」甫一開門, 賀長情就一步逼至近前, 什麼也顧不得便要埋頭往裡沖。

晨風乍起,還帶著積澱了一夜的寒涼,就這樣跟著賀長情一併進了屋內,何雲琅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摩挲著手臂,一臉被人驚擾過後的不耐煩:「主上一大清早的就來找我,做什麼?」

何雲琅揉著惺忪睡眼,衣襟又半敞著露出裡面的肌膚來,顯然是剛剛被她吵醒的樣子。見狀,賀長情的心便涼了半截,但她還是不死心地問道:「祝允有沒有來你這裡療傷解毒?他失蹤了。」

「祝允?他沒來啊。」何雲琅跟在賀長情身後進了鋪子裡,許是這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又稀罕,他的語氣也不免染上了幾分焦急,「發生什麼事了?他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能失蹤了?」

「一兩句話同你解釋不清。」賀長情邊翻找著那些藥材和各類瓦罐,邊心不在焉地道,「大致就是昨夜遇刺,祝允為護我中了毒箭,箭雖然在謝家二叔的幫助下順利取了出來,可是毒解不了。」

這個祝允,到底怎麼想的啊。明明只需一晚,她就會帶著人來找何雲琅了,解毒的事情自然會迎刃而解,又何至於搞這麼一出?

賀長情跟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隨後又站在原地打量了一遭這毫無異樣的鋪子,終於是放棄了:「他要是來找你,即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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