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魏王,殺了紀榕,殺了那些綁她的嘍囉!他想把他們全殺了!
前世今生,無論是成婚時的懷疑,還是重生時的怨恨,他都沒捨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可這些豬狗不如的雜碎,他們居然敢這樣對她!
大概是齊冷眼中的猩紅嚇到了沈青筠,沈青筠輕聲喊道:「齊冷……齊冷!」
齊冷終於回過神,沈青筠大概是不習慣他這樣抱著她,她掙扎了下:「放我下來。」
齊冷不但沒放,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他長期練武,臂膀結實猶如銅牆鐵壁,沈青筠根本掙扎不動,沈青筠只好無奈放棄,她道:「你不放我下來就算了,但你莫非是想抱我去找魏王算帳麼?」
齊冷一個激靈,本被憤怒沖昏的頭腦冷靜了下來。
魏王那邊定然人多勢眾,沈青筠好不容易才逃出狼窩,這竹林又距離紀宅不遠的樣子,他與沈青筠還呆在這裡,是想讓魏王率人追上來嗎?
齊冷按捺住自己的怒氣,他悶聲道:「我帶你走。」
他單手抱住沈青筠,另一隻手扶上馬鞍,雙足用力,帶著沈青筠翻身上馬,之後一隻手執著韁繩,策馬往前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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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遠離竹林,齊冷確定魏王不會再追上來了,他才勒住韁繩,他尋了個溪流旁,抱著沈青筠下了馬,然後將她輕輕放下,又撕下自己的一片衣擺,在水中浸濕了,沈青筠大概猜測到他要做什麼,她道:「我自己來。」
齊冷卻沒有理她,他衣物是用綾羅所制,質地柔軟,他將那片綾羅擰乾,然後握著沈青筠的纖白腳腕,擦著她腳底的血污和沙石。
沈青筠下意識就想將腳腕從他手中抽離,但齊冷雙手如鐵鉗般,她都抽離不了,她道:「我自己可以來……」
她是腳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了。
齊冷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仍然握著她的腳腕,低頭給她擦拭著雙足的血污,他掌心都是久握刀劍留下的老繭,而沈青筠腳腕肌膚被養的太過柔嫩,握著沈青筠腳腕時,讓她有種粗糙的磨礪感,沈青筠微微蹙眉,齊冷大概是感覺到了,手掌略略鬆開了些。
他依舊抿著唇,沉默給沈青筠清理著腳底的傷口,他動作很輕,似乎生怕弄疼了沈青筠,沈青筠還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她看著齊冷,她知曉她現在這模樣,如瀑般的長髮披散,鞋襪盡褪,赤著雪足,雙頰淚痕未乾,眼尾一抹泛紅,應該是能激起男人心中原始的欲望的,方才魏王捧著她雙足的時候,眼裡就是掩飾不住的欲望,但齊冷眼中沒有半點欲望,沈青筠甚至看出了一絲心疼?
她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於是趕忙驅趕掉這個莫名的念頭,她可不是那種情竇初開的天真少女,會認為男人因她被辱而心疼。
至於齊冷為何會生氣,沈青筠覺得,那是因為在齊冷的心中,她一直是他的私有物,他還是把她看成是他的女人,他接受不了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欺辱。
根本不是因為心疼她而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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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冷雖然動作很輕,但沈青筠足底大大小小傷口一堆,冷水一擦拭,還是疼得蹙起眉頭,齊冷見狀,加快動作,將她傷口清理好,接著又撕了片乾淨的衣襟,將她雙足包裹起來。
齊冷又將沈青筠攔腰抱起,帶她一起上了馬,他這次沒有縱馬疾馳,而是慢慢策馬前行,沈青筠被他側放在馬鞍上,他一隻手臂環住沈青筠的纖細腰肢,一隻手握著韁繩,雖然齊冷手臂很是牢靠,但馬匹顛簸,沈青筠又是一個天生沒有安全感的女子,她不得不緊緊倚靠在他懷中,這樣的姿勢行了一段路,沈青筠嘆道:「齊冷,你是不是就想這樣?」
「嗯?」
「你就不能……讓我正常騎個馬嗎?」
「你腳受傷了,怎麼踩馬鐙?」
沈青筠一想,好像是這個理,但這樣窩在齊冷懷中,實在讓她有些彆扭,她賭氣道:「哦,是麼?我還以為你定王殿下想趁機輕薄我呢?」
她這句話,倒是讓一直面容緊繃的齊冷輕笑了起來:「不要好心當作驢肝肺。」
凝重氣氛莫名輕鬆起來,沈青筠纖腰被齊冷牢牢錮在
懷中,都無法動彈,她嘲道:「你好心?哼,天底下男人都一個樣。」
齊冷麵色一變:「別拿我和齊照那禽獸相提並論。」
齊照是魏王的名字,沈青筠輕哼一聲,看來他還在生氣自己的所有物差點被別的男人占有,她又道:「你帶我去哪?」
「回相國寺。」
「回相國寺做什麼?」
「你從相國寺被擄,若不回去,只怕流言蜚語明日就要傳遍建安城。」
沈青筠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回事,魏王的目的就是壞她名節,逼迫她不得不嫁他為妾,她點頭道:「好,我跟你回相國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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