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騰飛為人豪爽,不同於屠海性格和外貌不符,他一臉絡腮鬍,聲音洪亮,滿口答應。
「我親自選人,調教好了立即給凌哥兒鋪子送去,且放心吧!」
臨走時,凌星思索片刻對秦騰飛道:「糖水鋪子是秦老大的人在照看一事,我暫時不想聲張。」
林縣令總說抓不到把柄,那周縣丞又不像是多隱忍的人,這次被將一軍定還有後手。
手段來來回回不過就是那幾樣,猜也能猜到。
不聲張提前防備著,說不定能釣上條魚來。
如果沒能釣到,那也不吃虧,至少鋪子生意安生。
秦騰飛點頭應下,配合凌星,真未對外聲張一句。甚至還要去的人都小心謹慎些,在保證鋪子安全的前提下,別太露面。
凌星一共要了六個人,鋪子大,人要的就多些。
全當是雇保安,給鋪子和人都多一份安全保障。
新來的打手如秦騰飛所言,是調教好的。
一個個腰杆筆直,觀察敏銳,卻不會看不該看的。
更沒有說不該說的。
謝青崖滿意的很,臉上又有了笑容。
糖水鋪子生意是越來越好,早中晚都有客上座。
尤其是飯前飯後的點,好多人願意花點錢進來吃碗糖水,配個小食,與友人交談,消磨時光。
今日是休沐日,人比往日更多。
謝青崖忙到很晚才關鋪子回家去,有兩個打手護送。
糖水鋪子每天都有夥計輪值過夜,凌星為以防萬一,也將六個打手安排了輪值過夜,工錢給的足足的。
送謝青崖回家的兩個打手,就是當晚和夥計一起輪值的。
二人送謝青崖回去後,便立即趕去糖水鋪子。
一直無風無浪的糖水鋪子,今夜掀起一陣風浪。
張九和張十靠近鋪子就察覺不對勁,他們都是道上混的,那些個手段心裡都一清二楚。
空氣里隱約的迷藥氣味,尋常人聞不出來,但瞞不過他們的鼻子。
二人連忙掏出帕子,系在臉上了蒙住口鼻。
又往嘴裡塞顆小藥丸,味道比較苦,氣味亦刺鼻。卻能讓他們保持清醒,避免吸多迷藥暈過去。
裡面的人也察覺到張九和張十的靠近,躲了起來。
兩方人在暗中拉鋸。
到底是張九張十對屋子裡的布局構造更清楚,借著月光抓住了貼牆準備逃跑的人。
對方一身黑衣,還蒙著臉,張九按著人使其不能動彈。
張十摘下對方臉上黑布,眉頭一皺。
「徐四狗?你怎麼在這?」
此時張九張十臉上也蒙著帕子,徐四狗又被按著,根本看不出人是誰。
張十齣聲後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徐四狗下意識轉頭,忘了手臂被擒在後面,疼的哎呦兩聲。
張九知道是熟人,稍微放開一些,沒徹底鬆開。
緩過勁來的徐四狗勾頭驚訝,「張十兄弟你咋也在這?」
徐四狗是做偷雞摸狗勾當的,張十心裡清楚。他現在受鋪子僱傭,抓到人肯定不能因為有交情就放掉。
他取出麻繩,把人捆住,確定捆結實逃不掉,才面對面的交談。
「大哥派我來看場子,凌謝糖水鋪子是我們大哥還有屠八爺照看的。你怎麼偷到這來了?」
徐四狗身形一僵,滿臉慌張,「啊?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嘛!我不曉得這事啊!」
不說屠海是縣中新起的勢力,有一幫子過命兄弟又跟著林縣令幹事,勢頭迅猛。
單說秦騰飛盤踞縣城多年,你客氣對待還好,但還是觸怒對方,碼頭河裡有的是地方。
徐四狗是真怕,他還沒活夠,不想被沉河。
張九想起什麼,戳了一下張十,小聲道:「我記得大哥叮囑過,讓我們不要太露面。估計大哥那邊也沒對外說過,是在聯合凌掌柜在釣魚。」
張十也想起來了,他嘶一聲看向徐四狗,「還真釣上了魚。」
人被張九連夜送到秦騰飛處,凌星是在翌日一早被請過去。
徐四狗就是個拿錢辦事的毛賊,又和秦騰飛的手下有些交情,都是道上混的,自是知道如何做能保命。
被送來的路上,他就把知道的全告訴押著他的張九了。
壓根都不用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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