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白天黑夜都不會關門,怕引起注意,今日也只是後院忙起來,前面還是和往常一樣。
凌星和沈回去了小吃鋪,趙長命與沈燕正開鋪子賣吃食,看到凌星二人,也很驚喜。
趁著中午沒到,許七沒來,凌星同沈燕說可以讓爹娘找賣貨郎售賣絨花。
「若是覺得可行,到時候給賣貨郎的絨花樣式不必太複雜,以價廉為主,薄利多銷。占據村戶市場,收入也會很可觀。」
沈燕仔細聽著,複述一遍無誤,又在心裡默念幾遍。
她保證道:「哥夫放心,回去我第一時間就和爹娘說。」
凌星帶了做冰酥酪的原料,用鋪子裡的蒸鍋和碗做了十一份冰酥酪。
沈家人和謝青崖夫夫二人,以及許七,正好一人一份。
原料有限,他自己和沈回沒有。
把做好的冰酥酪放在冰盆里冰鎮的時候,凌星悄悄對沈回說:「回縣裡我再給二郎做酥酪吃。」
沈回聞言輕笑,「好。」
二人趕著回縣裡,和許七敘敘舊吃完飯,就匆匆離開。
沈歸今日去看鋪子,他也想租鋪面,把鹹菜生意做大些。
看完鋪面回小吃鋪子時,凌星和沈回已經走了。
沒見到哥夫和二哥的沈歸,心情鬱悶的吃一口冰涼清甜的冰酥酪。
酥酪入口的瞬間,人就像被按了什麼開關一樣,立即陰轉晴,吃的兩眼放光。
什麼哥夫,二哥,統統拋卻腦後。
靠著強大的父愛和對妻子的愛,以及孝心,才沒把魔抓伸向其他人的冰酥酪。
不過他晚上回去,還是很不要臉面的哄著小春小夏,一人給他吃一口冰酥酪。
哎,這個不能怪他,實在是冰酥酪太太太太太好吃啦!
回到縣城,凌星直奔縣衙。
他從鎮上鋪子拿了兩罐鹹菜,借著送鹹菜的名義進去。
沈回送凌星到縣衙後就去歸還馬車,之後要趕去縣學。
鄉試在即,他想一次中舉,半日假已經是極限。
凌星叮囑他路上小心,就抱著鹹菜罐子去見林縣令。
和林縣令說了屠海的決定,等收拾完,就會帶著兄弟去碼頭。
林清渝滿意點頭,碼頭他安排了本家人在那,定能在周拓沒反應過來前就出行。
解決心頭一大事,林清渝明顯高興不少,他問凌星,「你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是有別的事要說?」
凌星不再猶豫,詢問道:「縣令大人,不知縣學裡可否換夫子教阿月詩文?」
林清渝一聽就知道是凌月在縣學被刁難了。
他搖搖頭,「沒辦法,除非一整個班換。不過縣學夫子如何安排,本官也不好動。讀出名堂的人少,縣學夫子的位置是好不容易湊滿的,哪個都不能得罪,得他們自己同意且由山長親自調換才行。」
凌星從沈回那知道秦明風是山長妻弟,那山長對秦明風也是多有偏袒,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林清渝知道凌星不是個會輕易開口求人的,估計凌月在縣學被折磨不輕,實在沒辦法,這才張口。
偏縣學那邊,即便是他,也確實沒法插這手。
他想了一下,提議道:「不然把凌月送去林家家學?那邊本官還是能說上話,塞個人去的。家學夫子也很不錯。」
凌星沒敢答應,這人情太大了,還不了。
「多謝縣令大人厚愛,京城路遠,阿月年紀太小,不好分離太遠。」
林清渝一想也是,便沒再提林家家學。
凌星謝過後離開,為了能讓凌月有更好的狀態讀書,怕是只能離開縣學。
晚上凌月又被秦明風找了個理由留下,天黑透才回來。
凌星煮一碗醪糟圓子,撒上桂花干,打上雞蛋花。
香甜軟糯,帶著花香。
凌月吃的微微發汗,鼻尖都沁出汗珠。
凌星用帕子給他擦一下,開口問道:「阿月,若覺得縣學待不下去,環境不利於你讀書,咱們就退學。哥哥重新給你找夫子,不受那氣。」
凌月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凌星,想了一下,愧疚點頭。
他確實不喜歡秦夫子。
也確實因為秦夫子的緣故,根本沒辦法在縣學裡好好念書。
長久下去,他不僅不會有所成,還會深受其害。
「辛苦哥哥了,是我不好,總給哥哥添麻煩。」
凌星摸他的頭,說沒事。
不過退出縣學前要找好夫子才行,其他的夫子教的還是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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