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彼時關了門,轉頭進來才發現,燈光太暗也沒看清,問他們怎麼還沒睡,周嶼淮拿了藥到裴溪身邊。
「阿姨,麻煩清理一下房間的玻璃渣。」
「傷哪兒了?」阿姨手裡的電筒一擱,又開了兩盞檯燈。
當發現裴溪的腳趾被血跡裹著時,整個人都嚇愣住了。開酒店就怕出點事,客人的人身安全都是放在首要的。
「怎麼傷成這樣?」阿姨招呼前台,手都在抖,「趕緊,把那個箱子拿過來,裡邊有紗布。」
「沒關係,傷得不深,創口貼就行了。」
裴溪清楚自己的傷情,如果傷得厲害她肯定是能察覺出來的。
「檢查檢查,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說昂。」
阿姨忙得不可開交,又道,「這暴雨,下街已經開始發大水了,我還得去一趟倉庫,如果沒有照顧周道一定得說出來,我這人有時候容易馬虎。」
說完這句立馬吩咐前台打掃一下房間的玻璃渣。
裴溪朝著外邊看一眼,她能看到玻璃外的台階已經被淹了,泥水往下翻滾,好在地勢高,不會出事。
周嶼淮拆好了棉簽,多開了幾盞燈的緣故,現在大廳是亮堂的,小鎮是不比城市,雷暴雨時很容易停電。
她看周嶼淮蹲身,棉簽沾了藥水,她腳往後一縮,覺得有點難為情。
周嶼淮左手握住她的腳踝,將腳固定在光下。
「別動。」
聲音很輕很淡,在雨聲中,被沖刷,被浸泡,她聽得一清二楚。
當藥水碰上傷口時,裴溪倒吸一口氣,腳趾前端刺痛跟著抽搐了一下。
周嶼淮看她一眼,手上的動作放輕了些。
外邊噪音不斷,這間小房子的靜謐感便在他們二人中間緩緩炸開。
周嶼淮也是看到她傷得不深,鬆了一口氣。
「還疼不疼?」
「不疼。」裴溪動了動貼好創口貼的腳趾。
上完了藥後,打掃房間的小伙子還沒下來,玻璃門處滲了些水進來,裴溪雙手撐著沙發朝著那頭看去。
「如果明天雨不停會怎麼樣?」
周嶼淮收拾著藥箱,知道她擔心什麼,到嘴邊調侃的話都咽了回去,反倒是說:「不會出事,棲山鎮地勢高,去年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很快雨就會停,天氣預報是會有變動。」
聽周嶼淮這麼說,裴溪安心了不少。
「我們明天做什麼?」
「明天你在房間休息,我去一趟福利院。」
周嶼淮把藥箱放在了前台,還是打算以先前的方式送裴溪回房間,裴溪抿緊了唇,在對方手肘碰上她膝彎時。
她結結巴巴說:「我自己......」
「你不重。」周嶼淮打斷她,另一隻手還是環在她的腰上,動作輕又有力。
裴溪聞言目光愣了一瞬,眉頭輕微一皺。
她想表達的並不是體重問題。
這天晚上,她回到房間裡後一直亮著周嶼淮檯燈,睡得並不踏實,因為外面的暴雨,也因為那個擁抱。
雷聲是小了,雨在後半夜也逐漸沒有那麼吵鬧。
如周嶼淮所說,是安全的。
不過這個安全,僅僅是指所住的民宿酒店,棲山鎮還是出事了。
第24章 雙耳瓶
裴溪是將近九點起的, 出門時正好碰到了周嶼淮,天氣較冷,周嶼淮也加了一件外套, 這種陰雨天人的膚色很容易變得暗沉。
除了裴溪,不管什麼時候, 她站在人群里都是白到發光的程度。
經過昨晚的事情,在白天見到周嶼淮,她略微有點尷尬。
「早。」裴溪壓著血液里的緊張打招呼。
她只要多看這張臉一眼, 腦子想的便全是周嶼淮衣料上的味道。
木質香和煙雨地方特別協調, 整座棲山鎮, 也染上了那種氣味。
周嶼淮看她的腳, 裴溪穿著拖鞋,方便傷口恢復。
在這種注視中,她立馬解釋:「已經沒事了,傷口不大的。」
「嗯。」周嶼淮移開視線,「下樓吃早餐。」
對方這樣說了, 裴溪哪能再犟說自己不吃早餐,她跟著下了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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