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照硯聞言,耳尖立刻一紅,忽然有些百口莫辯。
他要怎麼解釋?荀遠微不會誤會什麼了吧?
於是還不等荀遠微出聲問,他先道:「殿下切莫誤會……」
荀遠微終於沒忍住再次笑出聲來,「我還沒問呢,你卻先招了?」
戚照硯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將事情越描越黑了。
現在實話實說,還來得及嗎?
又或者話說,荀遠微還會相信嗎?
「荷包的意義畢竟非同尋常,原來戚郎中還有心上人願意為你縫製荷包麼?」荀遠微的目光沒有從他的腰間緊緊攥著的那個荷包上挪開半分。
其實就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問戚照硯這句話?
按說他有沒有心上人,甚至會不會娶妻,娶誰,和自己似乎也沒有關系。
戚照硯留意到的確實荀遠微對自己一前一後的稱呼的變化。
分明前半句還是略顯親近地稱呼表字「戚觀文」,為什麼後一句就成了「戚郎中」?
他本想矢口否認自己沒有心上人,但對著荀遠微,忽然又說不出來了。
他真得沒有心上人嗎?
他不敢確信。
戚照硯的手攥了又松,鬆了又攥,最終帶了些期待性的試探,抬眼看向荀遠微,問道:「臣有沒有心上人這件事,對於殿下而言,很重要嗎?」
荀遠微明顯被他噎住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就這麼引火上身了。
不對,自己為什麼要把這種感覺定義為「引火上身」?
她清了清嗓子,最終移開眼光,說:「也沒有,只是我重用你畢竟是要權衡世家和寒門,若你真娶了哪個世家的女娘,只恐怕,以後便要成為仇敵了。」
荀遠微連忙將話題往政事和合作上牽引,試圖以此繞開戚照硯的注意力。
但戚照硯卻開始不依不饒了起來,道:「那殿下還真是說笑了,畢竟臣三年前說了那樣的事情,當時連臣的本家東海戚氏都不管臣了,如今身上也沒有功名,說到底,和殿下選上來的那些個寒門也沒有什麼差別。」
荀遠微應了聲,一邊後悔自己為何要問那枚荷包的事情,一邊思索著要怎麼把這個話題快些和稀泥一樣的糊弄過去。
戚照硯的目光卻變得灼熱了起來,「所以,如若殿下先不要臣,那臣就真得又成了萬人唾棄的罪臣了。」
他說著將目光從荀遠微身上收回來,頗有些失落地垂下來,眼睫便遮住了他的眸子。
「我原先也不過是句玩笑話。」荀遠微笑著想將此事搪塞過去,看見他有些傷神的樣子,又想起了他數次傷痕累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模樣,說著將面前的碟子往戚照硯跟前推了推。
戚照硯沒有伸手去碰碟子裡的話梅,問道:「臣瞧這話梅,倒像是東市趙記果子鋪的?」
荀遠微平日裡出入宮闈,想來也沒有時間特意去逛集市,故而戚照硯還以為是盧嶠的心思。
荀遠微便道:「哦這是沈待詔早上出去採買的,酸酸甜甜,很好吃的!」
戚照硯斂了斂眉:「沈待詔?」
荀遠微什麼時候選的待詔?他為何毫不知情?
是他讓荀遠微生氣的這兩日麼?
她這麼快就選了別人?
戚照硯雖然只是問了一句,心中卻在想整個翰林院秘書省到底還有沒有姓沈的年輕郎君。
若是有,又是什麼來頭?怎麼忽然就成了翰林待詔?
這全然不合常理。
荀遠微卻不以為意地點頭,直接承認:「我這案牘勞形的,總不能身邊真得沒有個能陪著說話的人吧?」
戚照硯愣在了原地。
「臣,可否知曉是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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