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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照硯點頭。

「你前幾年,不是心裡一直厭惡那位長公主殿下麼?」

戚照硯抿了抿唇,「這次是因為救老師。」

章綬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指了指桌案,道:「我許久沒有見過你的書道了,你寫幾個字,我看看。」

戚照硯朝著章綬行了個叉手禮後就著硯台里的墨汁寫了兩行字,看到章綬過來後,又避讓在一邊。

章綬看了眼他寫的字,又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出一句:「抽刀斷水水更流。」

而後便傳來一陣不算陌生的女聲:「舉杯消愁愁更愁。」

第18章 周旋久 「非風動,非幡動,仁者心動。……

兩人循聲看去,正是荀遠微站在門外。

今日難得雪停日現,微暖的日光順著屋檐淌下來,一半落在遠微的身上,在她周身籠罩出一圈淡淡的、朦朧的光暈來,再曳出一道頎長的身影。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章綬才要朝著她拱手,卻被她抬手攔住了。

她跨過半高的門檻,走到戚照硯方才寫字的書桌旁,掃了一眼他方才寫下的字,轉頭朝章綬道:「章公不愧為當世書道第一,教出來的學生字也這般好,看似行雲流水但起筆落筆中還隱隱帶有鋒芒。」

章綬連忙頷首,道:「殿下過譽了,畢竟在秘書省修史,寫的字總歸還是要見人的。」

荀遠微便笑道:「那不知章公得空了可否也指點一下我的字?」

「能得殿下賞識,本是臣之幸,只是臣過了年便是花甲了,今歲冬天大病一場後,愈發思念蓴菜羹、鱸魚這兩道菜,時常告假,在秘書省的時日怕是不多,」章綬說著拉過戚照硯的手,繼續道:「觀文雖則跟著臣學習的時間僅僅三年,書道亦大有長進,殿下若不介懷,或可與之切磋。」

戚照硯聽了章綬這話,眸子稍稍睜大,「老師!」

荀遠微的眸光也從桌案上的字上挪到戚照硯身上,「若是可以,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她的目光只在戚照硯身上停留了很短的一瞬,又看向門外,道:「許覽。」

應聲進來的人雖然著著便服,但戚照硯卻認得這是太醫院的太醫。

「讓章公蒙冤本就是我的過失,又聽聞章公病了許久,便從宮中帶了太醫,來為你瞧瞧身子。」荀遠微說著往旁邊靠了靠,示意許覽上前。

許覽朝荀遠微行過禮後又朝著章綬和戚照硯頷首致意。

章綬推辭不過,遂謝恩坐在了榻上。

許覽診過脈後,轉身朝著荀遠微一揖,「章少監這是積鬱成疾,確實不宜再操勞,臣寫個方子,按著這個方子長期用藥調理便是。」

荀遠微點點頭,說:「藥方你寫兩份,一份留給章公,另一份放在太醫院,藥便走內宮的帳,記在我名下便是,若是章公不便入宮自取,你便差人送到秘書省戚照硯跟前就是。」

章綬有些意外,「臣這都是積年累月的老毛病了,怎敢如此勞煩殿下。」

荀遠微並不以為意,只說:「那章公便當作是我提前交了討教書道的學費了,更何況,若是沒有戚郎君,我恐怕也很難找到能證明章公清白的證據,便算是聊表謝意了。」

此話一出,章綬也不好推辭。

少頃,許覽便將藥方寫好了,荀遠微看了眼戚照硯,又和他道:「也給戚郎君看看肩頭上的傷吧。」

章綬抬頭看向侍立在他身側的戚照硯,問道:「觀文,你受傷了?怎麼也不說一聲,還穿得這樣單薄?」說著便要起身。

戚照硯斂了斂眉,辯解道:「不是什麼大事,不敢勞老師擔憂。」

章綬撐著床榻起身,看向他,「我不管你大事小事,受了傷就要看!」

「老師,真得無妨。」

章綬掩著唇低咳了兩聲,道:「你既然還認我這個老師,就好好聽話。」

戚照硯只能坐在榻上,但在手指搭在衣帶上的時候,又抬眼看向荀遠微,「殿下,可否迴避?」

荀遠微剛想說自己在戰場上不知見過了多少,又親手為多少人換過藥、包紮過傷口,但看著戚照硯微紅的耳尖,又將話壓在了唇邊,轉過身去,走到了門口。

戚照硯看見她背身站在門口,才將自己的衣衫解開,露出了上半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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