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鳶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哦」了一聲乖乖去換了。
這次真給虞悅累壞了,在床上休養了大半天,連午膳都是在床上吃擺小桌吃的。
白天過得還算愜意,到了晚上久違地一個人睡時,倒有些不習慣了。
她翻過今晚的第五十六次身,雙手環胸,盯著身邊的空位一臉鬱悶地想,從前她一個人睡了十七年,如今就與梁璟睡了十七天,再一個人睡時竟不習慣了。
習慣這麼容易養成嗎?
她拉高被子,把整個人都蓋進去,強迫自己入睡。
翌日一早,天剛亮,虞悅就醒了,沒睡夠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想再入睡卻睡不著,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還有些不安。
她把這一切歸結為不習慣梁璟不在身邊,照常起床洗漱、練武、用早膳。
正當她在方塘水榭中間的湖心亭給錦鯉撒食時,一黑衣男子從天而降。
她和繡鳶不假思索地起勢準備迎敵,定睛一看,是虞崢身邊的暗衛,氣息極度不穩,表情罕見地焦急。
「陛下稱大公子意圖謀反,速派人前往幽州將大公子押回京城受審,方才把定國公全府都押入天牢了!」
魚食從虞悅的手中滑落,在池中散落一大片。她猛地站起身,呆呆地在原地半晌沒反應過來。
大哥怎麼會謀反?
她臉色慘白,失神道:「為什麼?」
「大公子戰敗,上奏陛下是被范陽節度使有意為難,剋扣糧草,士氣不足才導致戰敗,但此封戰報被范陽節度使截下沒能送回京城。後來范陽節度使帶私兵謀反時,被大公子活捉,卻不料在押送回京的路上跑了。」
「這些都是大公子給老爺的信上所寫,陛下收到的奏報中不知是何內容。只知陛下在收到奏報後震怒,下旨將定國公府圍了起來,全府無論主子下人,只要是活人,全部押入天牢。」
第62章 到嘴的鴨子樹大招風,財不……
虞悅心亂如麻,眉心蹙成一團,嘴唇緊抿成一條線,手中死死攥著衣袖。
容不得她多想,她看向同樣不知所措的繡鳶:「繡鳶,備馬,我要進宮。」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宣文帝,去向宣文帝好好解釋這一切。
「駕!」
馬鞭重重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立刻如離弦之箭飛馳出去,聲聲馬蹄落在未完全融化的積雪上,濺起一小灘一小灘沉底的雪水。
好在今日恰逢陰天,天氣比往日更加陰冷,街上人跡罕至,僅有的行人聽到呼嘯的風聲與激烈的馬蹄聲,紛紛躲避讓出一條路來,使她很快行至宮門口。
宮門守衛遠遠看著一匹駿馬上載著一個人,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來,來者不善的樣子,急忙列成一排舉劍備戰,為首的羽林軍首領高聲對其喝道:「宮門禁止縱馬,來人立刻勒馬!」
然而馬兒的速度並沒有慢下來,馬上之人仿佛不為所動一般,縱容馬兒繼續疾馳。
弓箭手已準備就位,隨時等候首領一聲令下射殺一人一馬,首領高舉手中的長劍,正要下令放箭,馬兒猝不及防被韁繩勒緊,嘶鳴著頭歪向一邊,前蹄在空中高高揚起懸在首領頭頂上。首領被嚇得跌坐在地,半晌,馬蹄才落在他的面前。
虞悅利落地翻身下馬,把腰間的令牌丟到首領身上,焦急道:「我要見陛下!」
首領認出了她,知道她急匆匆趕來所為何事,狼狽地爬起身,恭敬地把令牌雙手遞還給她,行禮道:「參見瑞王妃殿下。若非陛下有詔,見陛下須得先行通報,容在下先派人進去通報,請殿下在此等候片刻。」
「我等不及了!」虞悅雙目赤紅,喘著粗氣,「陛下降罪一切由我擔著,與你無關!」
面對眼前這張毫無血色,我見猶憐的小臉,首領實在是於心不忍,但又怕陛下降罪,心中糾結不已。最終一咬牙,心一橫,就算他是為定國公鳴不平,幫定國公一把!
他閃開擋在門口的身子,偏過頭,眼神堅毅地甩向一旁:「殿下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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