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虞悅對此沒有什麼反應,依舊閉目養神。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任何親昵之舉。
這樣的天氣,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分享體溫,簡直就是最幸福的時刻了。
不過此刻還是要考慮些別的事情,虞悅道:「剛剛開陽來報,陛下急召了我爹入宮,還有易相、蕭國公、周尚書,目前只知道這幾位,其餘的還不知道。」
梁璟睜開眼睛,眼神恢復清明,思考了一會兒,道:「不必太過擔心,這麼多人的話,可能只是單純的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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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崢一頭霧水地跟著公公進了宮。
一路踏雪行至御書房,他在門口跺了跺腳,解下身上的大氅抖掉積雪,遞給站在一旁等候的年輕太監,得了公公的通傳後,提步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與外面簡直就像兩個極端,屋內銀碳燒得極多極旺,宣文帝的衣著比他們單薄許多,絲毫不顯臃腫。
虞崢先給宣文帝行過禮,坐下前微不可查地掃了一圈屋內其餘的人,到場的有易相、蕭國公、周尚書、黃尚書、榮祿伯、陽信侯、歷王和慶王。
他們這些人里有朝中重臣,有皇親國戚,還有像他一樣虛有空爵,並未在朝中掛一官半職的勳爵世家。
為什麼只召他們?還是急召?
若非說這些人有什麼共同點,倒是能勉強找到一個:這些人里除了歷王,虞崢一個也不喜歡。
人終於到齊,宣文帝開口道:「今日召諸愛卿進宮,是有一事要與諸愛卿相商。」
虞崢在心裡默默吐槽:說得這般客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江南道罕見連降大雪,地面積雪寸步難行,凍死者已逾百人,實屬百年難遇的大災。前幾日河南道也突降暴雪,昨夜京城亦是風雪交加。賑災需發放冬衣,開倉放糧,然而如今的國庫遠遠不夠支撐整個大朔度過災年。」
話說到這,大家心裡都有了數,這是伸手要錢呢。
「朕憂國哀民,不能眼睜睜看百姓受苦,遂請諸愛卿進宮獻策,有無方法支撐大朔百姓順利度過災年。」
大家光看宣文帝嘴上說得好聽,結果一低頭,發現他的手都伸到自己兜里了。
他們這才明白過來,為何是他們幾個。
都是鐘鼓饌玉的人家。不論是家族積業還是論功行賞攢下的,在宣文帝眼中別無二致,橫豎都是錢。
恐怕若非離得太遠,宣文帝的手,都恨不得伸進各州首富的兜里也掏一圈。
屋裡陷入一片死寂,宣文帝捨得拉下臉面找他們要錢,絕不是小錢。他們也各自一大家子人要養,也要囤物過冬,此刻誰都捨不得輕易鬆口。
黃重珍到底是跟在宣文帝身邊多年,最會審時度勢,狗腿道:「臣願獻綿薄之力,與諸位大人齊心協力,盡臣之所能助大朔度過災年!」
有人開了這個頭,其餘人再不情不願也只能跟著附和。
虞崢倒是沒有不樂意,雖然是宣文帝胡亂揮霍導致的國庫虧空,很是可恨。但百姓是無辜的,不該為宣文帝的錯誤承受代價。
宣文帝心滿意足地放鬆了些身子,「諸愛卿都各說一說能捐多少,讓黃尚書心裡有個數。」
先是慶王帶頭說了個一萬兩,其餘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生怕再有人往多的說,趕緊跟風都說一萬兩。
虞崢本盤算的是兩萬兩,但其餘人都是一萬兩,在朝為官不可當出頭鳥,於是也報了一萬兩,心中想著其餘的由他私下救濟百姓用好了。
不過蕭國公卻有了意見:「定國公世代受朝廷賞賜頗多,國公夫人又出身金陵王氏,家里大把的閒銀才捐一萬兩未免太說不過去。」
這一開口,竟是引得其他人紛紛附和,如鬣狗般圍了上來。你一眼我一語的,竟吵了起來。
被迫多捐的虞崢卻被隔絕在爭吵外,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吵。
虞崢:「……」
「蕭國公言之有理,所謂能者多勞,定國公當之無愧,待到日後史書上必有一筆定國公的豐功偉績,供後人傳頌。」陽信侯落井下石道。
虞崢在心中冷哼一聲,他可不稀得什麼後人傳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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