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虞悅屈膝抬起,頂住他想要靠前的身子,一時嘴快脫口而出,「你先治好了再說吧。」
「治什麼?」梁璟疑惑道。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虞悅臉色大變,立刻噤了聲,緊咬下唇連連搖頭:「沒什麼。」
他都說不出口的隱疾,她就更不能主動提了。畢竟事關男人的尊嚴,哪怕自信如他,被戳破肯定也會受到打擊的,等她找到大夫再說吧。
梁璟一眼識破她的心虛,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笑意不再:「把話說清楚,你以為我有什麼病要治?」
她腦子飛快地轉著,「治」這個音很難圓啊,置?致?擲?……想到了!
「我說的是,值,等王爺當值結束了再說,呵呵。」虞悅弱弱地擠出一個笑臉,笑得心虛又諂媚。
「連王爺都叫上了,你心虛得不是一丁半點啊,虞恬恬。」梁璟一手握住她頂住他那條腿的腳腕,危險地眯起眼睛,「不老實交代的話,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
第47章 聖壽節 虞悅襲來的爪子正順……
虞悅面露糾結遲疑半晌,眼神閃爍,最後心一橫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沒事的,我已經打聽過了,郊外有個治療隱疾很厲害的名醫,過兩天我悄悄把他請來,不會有人發現的。」
梁璟聽的眉頭越皺越深,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什麼隱疾?」
「會好的,不必太過憂心,」虞悅用指腹輕點幾下他的手背以表安慰,表情中卻透露出幾分難以形容的憐色,「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深知不是什麼好話,梁璟被她藏著掖著沒頭沒腦的話繞得失去兩分耐心,握著她腳腕的手加重了些力道,「直說就是。」
空氣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腳腕上緊箍的感覺讓虞悅心裡不斷打鼓,斟酌措辭時眼神止不住地朝他身下飄。
梁璟沒有說話,一瞬不瞬地緊盯她,只見她意味深長地目移到他身下,瞬間明白過來她為何如此吞吞吐吐。
他氣得頭上要冒煙了,後槽牙咬得嘎吱嘎吱響,猛地欺身向前,兩隻手臂撐在虞悅身側,近到兩人的鼻尖幾乎要挨上。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到底能不能人道,今晚就證明給你看。」
溫熱的呼吸盡數灑在臉上,虞悅的身體瞬間僵直住,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的怒氣足以證明他不是在嘴硬。
那麼……
突然她笑了,眼波流轉,明眸桃靨,微微偏頭,故意學著他剛剛的口氣說話,吐息拂過他的耳畔:「好啊,晚上我在忘憂堂等你哦。」
「你……」梁璟的喉結上下劇烈滾動,有些怔愣地側眸偏頭,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大膽。
此刻,看著他耳根泛起的緋紅蔓延至脖頸,她在心底瞭然地「哦」了一聲。
原來是個紙老虎,只會耍耍嘴皮子功夫。
「我,我突然想起來晚上我還有公務要處理。」梁璟收起動作退回原位,眼神閃躲,語氣故作鎮定,然而遮掩不住的緋紅還是出賣了他。
虞悅忍不住笑出了聲,找的藉口也太過蹩腳了些,大晚上有什麼公務可處理。
到嘴邊的鴨子飛了,那就讓他再飛一會兒吧。
她狀作惋惜似的咂舌,眼睛中卻滿是戲謔的神采:「那真是太可惜了。」
*****
皇帝的生辰稱「聖壽節」,十年一大慶,一年一小慶,放假三天,大擺宴席,朝野同歡。這一月內禁止殺戮,並大赦天下。
今年恰是宣文帝的五十大壽,生辰禮儀規模盛大前所未有。不止皇宮,連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早一個月就打掃得乾乾淨淨,各處張燈結彩,裝飾一新。
虞悅推開梁璟書房的門,桌案後沒人,桌案上的書碼得整整齊齊,硯台是乾的,不像有人的樣子,可是千吉在門口候著,他應該是在裡面的。
「找我有事?」
身後傳來梁璟的聲音,她轉過身,這才發現屋內格局變動,竟是多了一張雕花軟榻。梁璟一手撐在矮几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看。
她驚訝地快速眨動幾下眼睛,走過去坐在另一邊試了試,很是舒服,問道:「怎麼突然想著在書房內新擺張榻?」
公務再繁忙,走到寢房的距離也不遠,沒必要在這湊合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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