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覺得這樣反應的他既可愛又有趣,不由淺淺一笑,眼睫彎彎,顯得狡黠而俏皮。
「你……」梁璟難得語塞,她又湊近他的臉些,最終視線下滑落在他的唇上。
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她抿唇掩住笑意,故意放輕聲音:「我們今晚……」
「今晚,什麼……」梁璟屏氣緊盯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喉結滾動地更厲害,極度的緊張導致呼吸加快,手指無意識地扣緊桌沿,用力到指尖發白也沒發現。
「我們今晚……晚膳吃什麼?」她使壞一笑,猛地向後撤步,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房門口,無辜地眨眨眼,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歡快道,「我先去膳廳看看!」
「……」
看著她蹦蹦跳跳歡脫的身影,梁璟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無奈扶額,她何時這麼會勾人了?
梁璟來到膳廳,虞悅早已就坐,神色如常地與他說起正事:「是誰存心構陷王爺,王爺有頭緒嗎?」
「沒有,」他如實道,「不過肯定是淮王、康王和四皇子中的一個。」
宣文帝最在乎自己手中的絕對權力,一直對組建密院這一利刃一舉引以為傲。此幕後之人直擊痛點,意欲用此方法瓦解他們父子二人的關係,使宣文帝對梁璟起疑生出嫌隙,必然是其餘對皇位虎視眈眈之人。
淮王雖沒腦子,他的岳丈蕭國公卻是個勢大且精明的,其黨羽不弱於易黨一派。但應該不是他,他大概還沉浸在皇長孫的喜悅中,暫時沒那個心思斗梁璟。
康王平日裡不屑結交官員,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扮豬吃老虎。按理來說,他就算是先動手,也應該是先搞淮王那個蠢貨,畢竟兩人面上都懶得維繫和平了。
不過虞悅覺得,嫌疑最大的,當屬四皇子身後的裕貴妃,不只是因為賞花宴落她面子的事。
「據我所知,衛指揮使似乎與易相私下有來往,若是兩人聯手,往密院裡塞人並非難事。」
她突然想起什麼來,「對了,王爺記不記得,在王爺剛啟程去益州沒幾日,太史令呂溱上奏稱在南方出現三星伴月,恐帶來天災,就是打算用陛下的迷信往王爺身上潑髒水。」
不過那次的輿論還沒起來,就被皇長孫降世的熱度蓋過去了,所以這件事必然不是淮王所為。第一次構陷沒成功,只得另尋他法,在密院安插一名死士,等待時機。
兩次都很巧妙地都借了宣文帝最在意的東西作為突破口,一是星象卜卦,二是密院,想要一針見血的心昭然若揭。
這人太心急了。
梁璟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終於坐不住了。無論是哪方先動的手,之後便是無盡的陰謀陽謀,直到斗得你死我活,分出勝負。
有人開了這個頭,往後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平了。
*****
酷暑已過,該是準備秋衣的時節,虞悅與荊卓君正好以此為由相約一起去逛布莊,看看有沒有新式樣。
「看來看去都是這些繡圖,翻不出什麼新花樣來。」虞悅百無聊賴地摸了摸展台上的綢緞,感慨道。
荊卓君笑道:「這些尋常布莊裡的,是沒有雲錦蜀錦這些稀罕物的,也肯定不如進貢宮裡的好。」
虞悅撇撇嘴,因為外祖家在金陵的原因,又是首富,尋常人家見不到的雲錦蜀錦總能搞到一些,導致她兒時一度不覺得雲錦蜀錦是什麼稀罕物。
驀地,她的眼角餘光捕捉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是一個身形偏瘦的男人,正在和掌柜交談什麼。
她戳戳荊卓君:「和掌柜說話的那人是吳高陽嗎?」
荊卓君回頭只看了一眼就確定:「是他。」
「你看,他手裡拿的是女子用的布匹,莫非是給你買的?」虞悅湊到她耳邊低聲問。
「不會吧,」荊卓君疑惑地輕皺眉心,「他不是獻殷勤的人,自打我們定下婚事,他從未給我送過什麼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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