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你可別在陛下面前拆穿我,不然可是欺君之罪。」臨近皇宮,虞悅叮囑晏廣濟。
雖然她也不算欺君。人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時,身體的本能就是保護自己,只能說出秘密換取折磨停止,怎麼不算一種「只言真話」呢?
「阿悅,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晏廣濟皺皺眉,略沉下臉來,眼神中滿是幽怨與受傷,「我說過了,永遠堅定地站在你這邊。」
她說這話是下意識的,只是順嘴一說,並未多想,她抱歉一笑:「我沒有不信你,就是隨口一說,順便叮囑下我自己。」
*****
他們快馬加鞭趕回皇宮,踏進御書房,只見梁璟身姿挺拔地站著,表情看起來不太好。正座上的宣文帝表情更難看,臉黑得發亮,一看兩人就是大吵過一架的樣子。
氣氛僵至極點。
虞悅行了一禮,說道:「父皇,那細作咬破口中的毒囊自盡了,兒臣只能證明王爺的清白,其幕後之人還需再查。」
宣文帝頷首,對她半信半疑的樣子,點名道:「晏廣濟,你來說。」
晏廣濟一五一十將剛剛發生的事講述一遍,只略過了虞悅卸細作下巴的小細節。宣文帝聽完後對虞悅上下審視一番:「當真有此神藥,若是能為刑部所用,必定少許多冤假錯案。」
是個人都能聽出他什麼意思,伸手找她要藥呢。
虞悅低著頭為難道:「父皇,並非兒臣不願,而是這密藥兒臣機緣巧合下總共就得了這一顆,也不知是出自誰手,兒臣實在是有心為父皇分憂也無力啊。」
宣文帝眯起眼睛盯了她一會兒,御書房內的空氣再次冷凝,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小九九。
梁璟悠悠開口替她解圍:「父皇,兒臣嫌疑已洗清,可否先行回府了?無端跪了一個上午,又站了一個下午,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嬌氣的!」宣文帝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是你的好王妃為你洗清的嫌疑,你倒是先喊上累了。」
梁璟懶散道:「那兒臣先行回府犒勞王妃了,這個理由父皇滿意嗎?」
父子倆說話夾槍帶棒的,看起來宣文帝沒有絲毫冤枉梁璟產生的愧疚,梁璟也沒有洗脫嫌疑後的如釋重負。
無法讓人看透的兩個人,君臣不像君臣,父子不像父子。
「滾滾滾。」宣文帝滿臉不耐地揮手,讓梁璟趕緊走,「廣濟,你留下。」
虞悅規矩地行過禮後,沒有等梁璟,自顧自先行退出了御書房。她能聽到身後跟隨著她的腳步聲,不打算理會,直到他們前後腳出了宮門,虞悅踏上腳蹬翻身上馬,一隻手拉住馬繩。
「麻煩王爺鬆手。」她冷冰冰道。
「是我一時心急口快說錯了話,是我的不對,」梁璟站在馬側仰著頭看她,澄澈的瞳孔泛起微波,「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在王爺心裡就是這樣想我的。」
本來對他生出的好感像一簇小火苗,安安靜靜地燃燒著,結果被他一盆冷水澆下去,冒出一縷白煙很快消散在空氣中。
「我只是怕把你牽連進來。」
他聲音乾澀,攥緊韁繩,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因為向上看抬眉而瞪大的桃花眼微微圓了些,更顯得無辜,從虞悅的角度看下去,像一隻被拋棄的狗狗,小心翼翼地輕搖尾巴試探討好。
她從未在梁璟臉上看到過這樣低姿態的神情,心中微微動搖,又強行把自己拽回正軌,堅持自己的想法:「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王爺,你打心底里並沒有真正地信任我。」
「我……」梁璟欲言又止,看看身後的宮門守衛,湊近些低聲道:「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改日吧,今日我累了,煩請王爺鬆開我的韁繩,我要走了。」虞悅向他攤開手要韁繩。
梁璟卻把他的手遞上來,握緊她的手。屬地,她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向下拉,於是下意識地用力往回拉這股力量,卻是被梁璟借力飛身上馬,穩穩跨坐在她身後。
兩人此刻的距離非常近,幾乎是前胸貼後背的狀態。溫熱的體溫瞬間裏在了她的周身,梁璟的雙臂滑過她的腰際,箍在她的腰側握緊韁繩。
面對他突如其來不講武德的行為,虞悅有些惱,瞬間炸了毛:「你幹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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