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者的話她算熟練了。
換在以前傅清微是絕對干不出來在醫院做這種事的,現在除了給穆若水療傷外,從山上九死一生回來的她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生命如朝露,說不定哪一刻她就死了。
她顧忌那麼多又有什麼用。
師尊想要什麼,她就給她什麼。自己又不是不想和她親熱,管它是什麼地方。
等她好起來,她們就離開這裡,回蓬萊觀過她們倆的小日子。
對了,還得把小三花接回來。
*
靈管局送來的晚飯除了常規以外,每日還有補氣血的藥膳。
先前都是傅清微一個人吃,穆若水醒了以後,傅清微第一口先餵給她吃,穆若水配合地咽下去,主打一個陪伴。
晚飯用完後,東西撤走,傅清微在另一張床上打坐。
穆若水躺在對面,偏頭看著她。
剛入定一會兒,傅清微便猛地睜開眼睛,經脈里的清氣胡亂衝撞,側頸和額角的青筋都暴起來,臉色漲成可怕的紫紅,太陽穴突突跳動,眼白里充滿紅色血管。
穆若水喝道:「凝神!」
傅清微兩手掐正法訣,盤腿順氣,好不容易才將亂竄的罡氣從經脈里理順,心有餘悸地睜眼喘著氣。
穆若水怒從心起:「你在想什麼?差點走火入魔!」
傅清微:「在想師尊。」
穆若水:「……」
傅清微看著她要發火的眼神,低聲解釋說:「我想到那天在山上,你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樣子,差點死了。你下山時昏迷在我懷裡,睡了很久很久,摸不到你的呼吸和心跳,我以為你不會醒了,我很害怕。」
她一閉上眼入定就全是那些畫面,除此以外還有占英、龍璇璣,最後的那隻飛僵。
她沒有救回穆若水,她被飛僵穿心而過,倒在師尊身上。
她沒有救回任何人。
一切不過是瀕死前的一場夢。
穆若水內心五味雜陳:「近日你都不要打坐了,等你消化完這件事再說。」
傅清微垂眼:「是。」
穆若水複雜的神情裡帶上一絲柔軟,對著坐在那的傅清微說:「過來,允許你抱一會兒為師。」
傅清微下了一張床,上了另一張床,短短兩步的距離,她合衣鑽進穆若水的懷裡,雙手摟著她的腰。
也不管這個姿勢會不會彆扭。
穆若水縱著她,溫柔地說:「好點了嗎?」
傅清微點點頭,只要聽見她說話就很好了,她仰起臉:「我可以再抱緊一點嗎?」
「可以,反正為師不會喘不過來氣。」觀主有自己的幽默。
傅清微如願被她逗得笑了一笑,雙臂收得更緊了一些,整張臉埋進女人柔軟的胸口。
差點沒喘過來氣,她又稍稍拉開距離。
穆若水一隻手搭在她的背上,因為只有手指能動,所以在她背上點著畫圈以作安慰。
傅清微:「……」
這和勾引有什麼區別?
傅清微:「師尊,你有時候可以不必這麼要強的。」
穆若水堅持用手指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拍著拍著傅清微也習慣了這種力道,穆若水又說:「你把臉抬起來一點。」
傅清微從她胸前抬起頭,和她四目相對,唇對著唇,幾公分的距離。
「再低下去一點。」
傅清微依言照做,穆若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吻。
「讓你受驚了,我……」觀主不擅長這種溫情的對白,沉吟半天說不出下文,但她的心意已然很明了。
「我知道。」傅清微說。
「嗯,你知道就好。」
穆若水溫涼的吻又印在她的前額,這次停留了更久的時間。
傅清微閉著眼在她懷裡,不願去多想只有嘴巴能動的師尊是怎麼親她兩次的,迫在眉睫的是讓她快點好起來。
希望休養幾天就好不是她的謊話。
傅清微小憩了一覺,大約一小時後起了床,先打了水擰了毛巾給穆若水擦洗。
穆若水看起來十分自在,享受她周到的伺候和服務,沒有任何全身不遂的惱怒,側面印證了她這種情況確實是暫時的,否則以她的脾氣早就變臉了。
傅清微照例只擦了手和臉,問她:「其他地方要嗎?」
總是香香的穆若水:「不用,我下次回去泡澡。」
傅清微徹底鬆了口氣。
甚至很快就能好起來。
傅清微坐在病床前給她剪指甲,這幾天她閒著沒事每天都有給她剪,一天擦十幾次手,幫她做這些日常小事時,能夠讓她短暫的忘記穆若水生死未卜,只是收好工具包以後,看著她一無所覺的臉,內心是無垠的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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