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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地處東郊,目的地卻在西郊外七十多公里的地方,要橫跨整座城市,還是走繞城高速更快,但這地方又找不到計程車。

他有點為難:「何先生,能不能麻煩你的保鏢把我送去西郊,案子有新進展,我要抓緊時間去一趟。」

手機聽筒多少都會漏音,何瀾依稀聽到秦滿的名字,問:「是我們家的案子嗎?」

凌途錫只好點頭:「是,秦滿的案子還沒完,但其實案子本身已經跟你們家沒什麼關係了。」

何瀾好奇地把頭湊近了些:「能跟我說說嗎?哦,對,如果需要保密的話就算了,但也沒什麼可保密的吧?我是受害人。」

他很少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的位置上,故意示弱的時候除外。

凌途錫想了想:「抱歉,我們有規定。」

何瀾無所謂地撇了下嘴:「好,那你上車吧!」

凌途錫落荒而逃般打開車門,雅久也馬上上車,可還沒等車子發動,何瀾從另一側車門上來了。

凌途錫:「?」

「我要親自去超市,不過會先把你送去目的地,放心吧!」何瀾呲牙一笑,「凌警官,我自己家的車,坐一下沒問題吧?」

凌途錫:「……」

第12章 內幕

車子緩緩開出別墅區,沿著山路飛馳上繞城高速,何瀾的臉一直朝向車窗外,心情很好似的翹起嘴角,長長的睫毛被夕陽映得發亮。

凌途錫就納了悶了,這人屁股後面一大堆爛攤子還沒善後,怎麼有心情跑出來逛超市?一大群客人就那麼扔在家裡不管了?

他忍不住問:「你家裡沒關係嗎?」

「嗯?」何瀾轉回頭,眼底躍動著亮晶晶的火光,「有什麼關係?」

凌途錫仿佛被那抹火光燙了一下,收回視線,低頭假裝整理自己的袖子:「你……妻子,你們不商量一下遺囑的事嗎?」

妻子?

何瀾怔了一下,隨即笑了,在凌途錫看來像是自嘲。

他暗罵自己多管閒事,趕忙轉移話題:「那個,對了,秦滿可能有同夥,我們正在想辦法抓人,我只能向你透露這麼多。」

何瀾彎起眼睛,露出招牌笑容:「凌警官,說好的保密呢?意志力跟以前一樣不堅定啊?」

「以前」是什麼時候,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凌途錫想反擊,礙於雅久在場,還是憋回去了。

他可以不要臉,自己堂堂刑偵支隊骨幹,能跟他一樣?

有錢人的腦迴路真的理解不了,明明都結婚了,妻子是個溫柔又能幹的女強人,未來的日子是大多數人都羨慕不來的,還總提那件混帳事幹嗎呢?

等這個案子結束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沒什麼好商量的,何威宇壓根就沒想把家產留給我,到死還想著傳宗接代,做夢!」

凌途錫還陷在自己的情緒里,對他的話始料未及,張了張嘴:「……啊?」

何瀾斜睨他一眼,重新望向窗外,遠方的山巒在夕陽餘暉中呈現出深沉的顏色,大地很快將徹底被黑暗吞噬。

「我是他心頭一根沾著蜜的蜂刺,帶我回來,他扎心,不把我帶回來,他又不甘心。」何瀾冷笑,「何威宇這個人,只有外頭那張皮像個人罷了。」

凌途錫看了一眼雅久,握拳輕輕推了一下他的大腿,提醒他別亂講話。

何瀾卻像是莫名生出了傾吐欲,看著凌途錫的眼睛:「凌警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什麼?」他很快明白了,點點頭。

「當年,何威宇找了個混混,花錢請他把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兒子帶到山裡扔掉,他妻子知道真相後吵著要報警,卻被他殺了,後來,他非但沒悔過,還對外謊稱她是因為想念兒子生病去世,你說,這種人還算是人嗎?」

凌途錫傻眼,這麼重大的秘密居然砸到了他的頭上,把他直接給砸懵了。

「你怎麼知道的?」

何瀾沒回答,而是繼續說:「他以為甩掉兩個累贅就能重新娶妻生子,可報應來得太及時,他沒有預兆地得了哮喘,很嚴重,就算用藥也只能勉強維持生命,他連個正常男人都做不了,至於他最在意的傳宗接代,更是沒可能。」

「這些年也是醫學發達了,他才在聽說兒子還活著後,想盡辦法找他回家,起初還在哄那孩子,讓他積極治病,後來,知情的兒子跟他攤牌,他們大吵了一架,他一怒之下立了幾份荒謬的遺囑,目的嘛……大概是對兒子還抱有一絲希望,卻又不能完全放心,所以想出個讓養子牽制他的主意,真可笑。」何瀾真的笑了一下,「凌警官,你問我為什麼不為何威宇傷心,我請問,我為什麼要為這種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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