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非法經營賭場的大哥被抓了進去, 賭場也被警方端掉了。
這些打手為了躲避警方隨之而來的清掃行動近些時日過得十分狼狽,眼看就要逃不掉了,想起以前吃香喝辣的日子,再想起大哥對自己的好,他們情緒上頭憤然決定要在進去之前狠狠報復一下宴涼舟和沈游川。
所以幾人就從非法渠道購到一些小型臂弩, 跑來埋伏「仇人」。
此事有宴家和警方介入, 後續無需過多操心, 沉游川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宴涼舟。
當晚遇襲後, 宴涼舟的腿便又失去了知覺。他身上沒有任何外傷, 但就是無法行走。
更糟糕的是, 宴涼舟拒絕見他了。
當時他們就近來到宴涼舟在影視基地附近一處有完備醫療設備的高層公寓安頓下來, 宴家的家庭醫生團很快上門。
沉游川在會客廳等到深夜,看著醫生們逐個走出來,說宴涼舟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初步診斷腿部問題是心因性症狀。
沉游川幾次想要探望,但得到的都是魏德嘉的轉告, 說宴涼舟不想見任何人,他需要安靜地休息。
最後是同樣進不去的小袁勸著他先一起到隔壁酒店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宴涼舟情緒就緩過來了。
就這樣,沉游川心神不寧,半夢半醒地囫圇睡了四五個小時,第二天早早醒來,再次來到宴涼舟的公寓。
這次小袁被叫進了臥房,說是宴涼舟要和他交代一些劇組的事,但是沉游川依然被拒絕進入。
小袁走出來看到焦急的沉游川,沖他微微搖了搖頭,表示確實是宴涼舟不想見他。
旁邊的魏德嘉看到兩人的小動作,衝著沉游川輕笑一聲:「游川,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兩人來到公寓樓的頂層花園。
魏德嘉開門見山道:「游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覺得我敵視針對你,但你有想過原因嗎?」
他悠悠笑起來,帶著點優容之意:「游川你性格好,人品也不錯。我能看出來你不是那種攀龍附鳳的人,是真心想和涼舟做朋友的。」
「但是友誼其實也講究門當戶對,雙方如果差距太大,那就不是朋友,而是扶貧。」
魏德嘉笑得和善,話卻說得相當難聽。
沉游川嗤笑一聲,絲毫不怯:「這麼說的話,魏哥你不就是扶貧的成果嗎?所以現在以宴老師的朋友自居,百般防備我。」
魏德嘉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厲色,但他很快又溫和地笑起來,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你剛畢業,年輕氣盛,我理解。」
「但是游川,我能站在涼舟身邊,是因為我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地為他工作,關心他,照顧他。」
「我陪著他一路讀書拍戲,幫他打理產業,處理他不喜歡的人際關係,得到他的信任。我敢百分百保證自己對他是個有用的人,我才敢稱是他的朋友。」
「可你能為他做些什麼呢?」魏德嘉勝券在握地笑著搖搖頭,「當然,能提供情緒價值也可以稱得上是有用。但你們之間,究竟是你在給涼舟提供情緒價值,還是他在給你提供呢?」
看見他被刺痛的神色,魏德嘉帶著幾分寬容的笑意:「我是不怎麼喜歡你。因為在我看來,你雖然不是主觀依附,但你實質造成的結果和那些想要扒在涼舟身上吸血的人沒什麼區別。」
沉游川攥緊了拳頭。
魏德嘉嘆了口氣,一副語重心長為他好的樣子:「游川,你別怪哥說話不好聽,現實的規則就是很殘酷的。你以前那麼些年,不就碰得頭破血流的嗎?」
「最近要不是被涼舟拉了一把,你能從那泥潭裡脫身嗎?已經得到不小的好處了,人不能太貪心,要及時看清自己的身份,站到自己該站的地方去。」
沉游川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突然問道:「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私下裡趕走每一個可能走近宴老師的人,把他變成一個沒有朋友的孤島的嗎?」
魏德嘉的臉色終於變了。
沉游川緊盯著他的眼睛:「平忠先生和小宴總知道嗎?」
魏德嘉那層虛偽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沉游川卻笑起來。他帶著點滿不在乎的神色:「我知道你是想著我脾氣硬,自尊心強,想要讓我狼狽地逃走,再也不敢來見宴老師。」
「真是可惜,」沉游川冷笑一聲,「除了以上兩個優點,我好像還比你想像得聰明一點。你少在那裡玩弄話術。你能全權代表宴老師嗎?你以為的就是他以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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