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二人在街上說話,地痞們早溜走,諸女也讓到一邊。
街邊酒樓的包廂內,一黑皮墨袍男子正隔著紗窗冷冷眺看。
那群地痞蹬蹬跑上樓,進門就道:「阿占,你方才瞧見沒有?那小子下腳沒輕沒重,差點把我子孫根踢斷!」
「是啊,我們給你十兩銀子,能不能幫著出口惡氣?」
地痞們說著奉上一錠銀,黑皮少年收下銀兩,倚窗淡笑:「諸位放心,不給這個錢,我也會幫你們報仇。」
……
柳湛也就和萍萍說了一會話,她就和她的同伴回去了。他重新騎上馬,慢行半晌,紅臉才漸漸返白變涼,忽然有位不認識的,三十上下男子,驟從街邊走出,攔在柳湛馬前。
柳湛怕踏傷他,急勒韁繩。
男子低聲詢問:「小官人是不是在找令太醫?」
「你怎麼知道?」
「小的是令太醫長隨,聽聞官人在打聽,特地來尋。」
柳湛一喜:「太醫在哪裡?」他躍下馬,「我有救人急事,
勞煩小哥引我速速去見太醫。」
長隨低頭領路:「小官人且隨我來。」
彎彎繞繞,竟回到江邊。
柳湛發愣:「太醫原來就住江邊?」
自己找了五天,竟然回到第一天尋找的地方。
「太醫不住這裡,只是正同友人游江飲茶。」長隨說著領柳湛上了一艘小船,內里桌椅茶几,似個會客廳堂,「小官人現在這裡等一等,我去船宴上知會家主,喊他過來。」
「多謝小哥。」柳湛躬身,「勞煩告訴太醫,我家嬤嬤,他認識的,突然中風,急須他回京診治。」
「好的一定帶到話。」長隨給柳湛倒了一盞茶:「小官人也喝點茶,且等我。」
柳湛雙手接過,喝了一口,再次道謝。長隨關門離去,舟悠悠系在栓上,柳湛在艙內坐等太醫,心不靜,等得焦急,時不時呷一口,不知不覺一盞飲盡,自斟第二盞,漸喝半壺。
離去的長隨鑽進隔壁雙層畫舫,裡面卻並非令太醫,而是黑皮男子並一眾地痞,令有幾名姿色上佳的行院侍奉。
長隨瞬間換作獰笑:「人已經進舟里了,茶也喝了一口。」
「還是阿占聰明!」地痞應聲誇讚,「待會八個壯漢玩小倌,舟往江上一飄,他跑都跑不了,只能被玩死。」
「那也不一定,」黑皮男子笑道,「興許他麵皮薄投江了呢?」
艙內眾人聞言都哈哈大笑。
黑皮男子再叮囑:「一口茶恐還有神智,再往那屋內吹些催情香,並把窗戶反鎖關緊,免得他破窗。」
「要說做事還是阿占最穩妥!」
「是啊是啊!就跟著阿占混了!」
黑皮男子聽見眾人誇他,噙笑抬臂,手勾住跪在膝邊的行院脖頸,將佳人拉進懷中。
空氣中脂粉香濃,桃色帷幔輕搖。
……
隔壁船上,柳湛發現自己有些暈船。
是不是這舟太小的原因?
南下坐那種大船平穩些,就不暈。
萍萍鑽進艙里,柳湛昏沉沉問:「你怎麼來了?」
萍萍不由分說扣上柳湛手腕:「快走!」
她剛才瞧見占星的手下銜著蘆葦管,往艙里吹香,肯定沒安好心。
柳湛起身,才抬步就左右晃,是不是浪太大了?
萍萍卻瞅見窗外碼頭上,兩列魁梧惡漢正直直朝這邊走來,裡面有個她認得的,出了名的好男風,愛虐小倌。萍萍瞬間全明了,鬆開柳湛的手去解栓繩,拋開,小舟旋即離岸順風飄向江心。
柳湛全程發懵:「怎麼又不走了?」
他扭頭看的是面對江心的窗:「船開了嗎?」
已經完全忘記在等太醫,只覺這艙里特別熱,像在蒸籠里。他伸手推窗想吹涼風:「怎麼打不開?」
「打不開的!」萍萍拉下他的手,占星吹了香都會反鎖窗戶。
柳湛忽覺腕上一涼,渾身依舊滾燙,獨與她肌膚相貼處撫平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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