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柳湛執著韁,淡淡道,「這種事從小到大都有,報了官,查不清,反而打草驚蛇。」
萍萍心中一酸,太子過得都是什麼腥風血雨日子啊……她情不自禁扭頭去看柳湛,卻見他陰著臉,冷哼一聲。
她這才記起他還在生氣。
雖然和七大王鬥茶是被迫,但到底同乘了馬車。和蔣望回當時只想著回宮,忽略了在變相同游,的確是她說一套做一套了。
萍萍誠懇道:「對不起。」
柳湛注視前方打馬,置若罔聞。
萍萍拉住他的袖子:「對不起,你出來找我肯定很慌,我卻還優哉游哉逛大街。下回我也要說到做到,注意分寸。」
原來她曉得他的委屈,柳湛心裡好受了些,眉眼卻仍繃著,雙唇緊抿。
「好殿下,你也原諒我一回吧!」
萍萍不自覺用上央求語氣,柳湛頓覺身體酥酥麻麻:「你再這樣說話孤手抖兜不住,我們都要跌下馬去!」
萍萍趕緊粘住雙唇。
半晌,柳湛別首,免叫她瞧見自己的眼睛「像剛才類似的話,再說句聽聽?」
萍萍想了想:「官人,饒了我吧!」
少傾,柳湛往後挪了挪身,不再與她貼緊。
他眸底晦暗,心想下回要換個地方讓她這樣再說一晚上。
他從後抬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摩挲,萍萍正不明所以,柳湛再次往後挪身,而後拇指指腹一抹,擦去她嘴角酥油。
「沒點吃相。」他輕斥。
「對了,」萍萍意識到手上還有食盒,打開討好,「酥鮑,殿下您最喜歡吃的。」
還有三個,可
以都賠給他。
柳湛別臉冷哼,堂堂太子,稀罕吃別人剩下的殘羹冷炙?
萍萍又揣摩了下,忙解釋:「這是我這份,我自己的!」
柳湛挑眼:「孤要策馬,騰不出手。」
萍萍笑:「那我餵您。」
柳湛想的是她用手遞來,哪知她當彼時餵糖,銜著酥鮑就餵過來。雖然周遭無人,柳湛還是面上一紅,慌慌張張抬起廣袖遮住二人,吞下整隻酥鮑。
雖然差點噎到,但是真甜吶,入口即化。
吃完了,他發現萍萍在夾。腿,一隻手也摸在韁繩上,便問:「想騎馬呀?」
「嗯,沒騎過。」萍萍又夾,還試圖挺身,「我先感受下。」
柳湛唇角上翹:「等你第一天真正騎完馬,保管回去上茅廁都蹲不下來。」
「你這人怎麼這麼粗俗!」萍萍想了想,不能輸給柳湛,她扭身掩口,在他耳畔輕道,「就是腿酸嘛,我感受過……」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柳湛紅著耳根怒斥。
萍萍卻已歡笑著看向前方:「你這馬好高大,它叫什麼?」
「騰雲。」到此時他還哪還有半點怨氣,擁著萍萍弓背,下巴擱在她肩頭,「那端午我們出宮?先去京郊教你騎騰雲,再到汴河觀龍舟,傍晚天氣涼了再逛東京城。」
他腦海里浮現出和她一直牽手逛到深夜的畫面,倘若宮門落鎖,就不回去了,在外面找家腳店,再做一日尋常夫妻。
馬背微顛,柳湛覺這一段路似夢浮沉,比歡好還令人快樂,是純粹的歡喜。
宣德門御街下馬,柳湛牽著騰雲,和萍萍一道步行回宮,離著東宮還有百來步時,撞見袁未羅。
袁未羅本來要往東宮走,急轉半個身子,過來牽馬:「殿下!」
「幹什麼去了?」柳湛將韁繩交給他。
袁未羅支支吾吾。
柳湛再看一眼,袁未羅全招了,剛和別宮幾個相熟內侍打葉子戲去了,繼而討饒,求殿下寬恕。
柳湛並不打算責罰他,只道:「下回注意點。」<="<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