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因為他高高在上才去攀的,她攀的是她的官人,是阿湛,從來不是那高高在上的身份,那個天姓。
良久,她啟唇:「我只想和他做一對尋常夫妻。」
「殿下是太子,怎麼可能尋常啊?」
萍萍聞言雙眼含淚看向姚書云:書雲說得對,其實她也明白,也懂的,可就是控制不住,執拗地要把他當民間夫妻。
身不由己,可心也會不由己。
還是會克制不住喜歡他……
萍萍想得心疼。
目光交錯,姚書雲恍覺萍萍像只被蛛網粘住的蝶,撲騰翅膀卻無力脫身。
她也幫不了,靜默了會,只能安慰:「我懂,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
萍萍睜大眼,姚書雲指放唇上:噓……
萍萍粘緊雙唇。
「你們在聊什麼?」夕照回屋,煎藥的爐子怕人拿走,清理完仍提回來。
姚書雲不答,反問夕照:「你右手拿的什麼?」
萍萍則抹了把眼,重綻笑意。
夕照放下爐子,將右手上的帕子打開,裡面還是帕子:「我家娘子近日繡的手絹,托人送來的,有四、五條呢,分你們一人一條。」她先給萍萍,要給姚書雲的伸手又縮手,攥著帕子講醜話:「姚娘子,你是見過好東西的,可別笑話。」
姚書雲伸手奪過夕照手上帕子,綾錦院的料子不會差,白絹右下角一簇苔花,背面一樣,再看其它幾條也是:「怎麼都是苔花?」
「她入宮前叫苔花兒。」
「對,但我在冊子上叫金苔。」
「那你入宮前叫什麼?」
「我叫萍萍。」
……
仨女說了好一會話,不乏嬉笑逗趣,最後還是姚書雲說:「好了好了,銀照還病著,讓她多休息。」
說話也消耗精力的,所以她不常說話。
這才歇了,姚書雲和夕照剛退來,就瞥見院門那邊,柳湛踏入,身後跟著袁內侍。
二女行禮,齊呼「殿下」。
柳湛看一眼房內,正要詢問,姚書雲道:「銀娘子已經睡著了。」
旁邊的夕照一愣,不是,不才剛剛躺下?
柳湛聞言仍往前走,姚書雲見狀福了福身,告辭,夕照也跟著要走遠,柳湛指向夕照,用極輕的聲音下令:「你留一下。」
「什麼?」夕照沒聽清。
他怕吵醒萍萍,依舊低輕:「你留下。」
這回聽明白了,夕照站定。柳湛再往前走三步,無聲拉開一條門縫,床帳垂落,什麼也瞧不清。他靜靜等了會,風掀起一角,萍萍背著身,朝里側臥。柳湛目不轉睛,床帳卻即刻落下。
柳湛躡手躡腳關好門,同夕照輕道:「你隨孤來。」
路上,雖然他已從姚拱辰和韓太醫那了解過病情,依然詢問夕照:「她怎麼樣了?好些了沒?」
夕照有一答一,如實告知。
柳湛聽完,沉默不語。
直走到東宮司藥司,蔣望回已將出入口全部封鎖,全司上下的女官、宮人扣留列陣,無一遺漏。柳湛徑直坐到司藥的交椅上,沉著臉吩咐夕照:「認一下,哪位是你上回請的醫工。」
夕照挨個瞧過去,本來女醫那張臉自覺記得清晰的,現下卻生出緊張,反而模糊。
夕照在方陣里穿梭了兩個來回,才拿定主意,指認那名女醫。
「確定是她?」柳湛准問。
「是!」
柳湛挑了下眉毛,旋即有禁衛將那女醫拖出,一路擦地,女醫泣聲高呼:「殿下冤枉啊,奴冤枉!」
柳湛上身靠著椅背,挑起眼皮審視,這女
醫面生,竟不是司里那幾位已經查清的內應。
他抬手,無需多言,自有人替太子審理,內侍禁衛輪流交替,軟硬兼施,女醫卻始終咬定自己只是醫術昏聵,誤診,絕無他人身後指示。
柳湛聽了良久,緩緩起身,那審訊的禁衛旋即問:「殿下?」
「先暫收監。」柳湛丟下一句話,轉身出門,禁衛則往女醫嘴中塞進一枚碩核,防止她咬舌自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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