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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休息,待會再燒水吧……

她想著,胳膊搭到桌上,就勢趴會。

「銀照、銀照!」外面夕照把門拍得啪啪響,「去吃飯了!」

「你幫我帶一碗回來吧。」萍萍隔著門拜託。

夕照直接推開門:「你怎麼了?」見她趴在桌上,「這上午又不當值,怎麼還無精打采,如此疲憊?」

萍萍心想如果不是立刻就走回來,可能還沒這麼累,可她當時就是不想留在柳湛那裡。

「晚上沒睡好,有點不舒服。」她歪頭沖夕照笑,「你幫我帶一碗回來吧,謝謝了。」

夕照小大人,竟抬手揉了揉萍萍髮髻:「好好,答應你,保管端回來還是熱的。」她說著就往門外走,萍萍再次喊住她:「夕照。」

夕照回頭。

「還有姚司膳的那份,辛苦你了。」

「曉得,你好好歇著吧!」

……

今天中午後廚人不多,夕照很快返回,三人份一張盤端不下,她乾脆討了個多層食盒,一層裝一個人的。頭頂日頭高懸,夕照眯眼仰望,太陽在天空的正中央,她家娘子教認過,這是午時三刻。

到萍萍房門口,夕照邊推門邊問:「今日還坐檯階上吃嗎?」

陡然定住,看見桌上血和萍萍嘴邊掛的血絲,傻眼了。

萍萍前傾,又吐出一口,夕照尖叫:「銀照!」

她丟下食盒上前攙住萍萍,她家娘子說午時三刻是一天中陽氣最盛最溫暖的時候,銀照的身子為什麼會這樣冷?

「你怎麼了?」夕照帶著哭腔問。

「我也不知道,」萍萍撫胸,「就是這突然好難受。」

「我扶你先躺會。」夕照扶萍萍換了身衣裳躺下,又拿個盆放在床邊:「你要還想吐就吐這裡。」

萍萍泛冷汗:「謝謝。」

東宮司藥司有掛職太醫院的女醫工,入宮那會還給她們檢查過身體。夕照道:「我去請醫工,很快回來。」

萍萍抿唇再謝,夕照全程用跑,不到一刻鐘就拉了位背藥箱的女醫來。女醫搭脈之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夕照催問:「怎麼樣?她為什麼會吐血?」

萍萍也跟女醫闡述症狀:「之前沒覺得不舒服,就剛才這裡突然攥著疼,又覺脹滿,作嘔,哪知一吐出來就是血,我自己也嚇一大跳。」

女醫神色凝重:「娘子是不是近期服用過避子湯?」

萍萍眼眶倏濕,阿湛是個大壞蛋!

她答得艱難:「是。」

女醫嘆口氣:「便是這避子湯傷身了。」

夕照

錯愕瞅萍萍,又瞅女醫,來回看,萍萍對上夕照的目光,更難過了。

「那怎麼治?」夕照快嘴,「女史您救救她!」

女醫一嘆再嘆:「慢慢養吧。」

萍萍卻合著唇,不說話,冷靜下來,如果阿湛給她一開始喝的就是避子湯,那副作用應該已經體驗過,是肚子疼,尤其小腹墜漲,可這回完全不一樣,萍萍手在被子裡悄悄往上摸,這回不舒服的是肋骨以上,不知道是胃還是膽。

而且她是嘔血,不是那種婦科血崩。

萍萍不動聲色謝過女醫,讓夕照送女醫回去。夕照回來後不放心,仍守著她。沒一會姚書雲過來偷吃,夕照立馬竹筒倒豆般講述前因後果,愁道:「女醫說躺躺就好,可是床上躺了就能好,要郎中作甚麼?銀照這可怎麼辦?」

姚書雲聞言詢問萍萍:「你躺了會,有好些麼?」

萍萍腦袋碾著枕頭搖:「沒有,感覺越來越難受了,前胸這裡像要爆裂了似的,可女醫也束手無策。」

姚書雲見她語氣虛弱,臉色蒼白,咬了下牙,掏出自己的司膳牌交給夕照:「你去延福殿找淮西安撫使姚拱辰,找不到就挨個問,他是我哥哥,應該還在宮中。你就說我病了,東宮司藥司沒有看好,讓他想想辦法。」

夕照點頭:「好。」

她從前做世家女婢,天天幫娘子求主母,求郎君,倒特別會辦尋人的事。不到一刻鐘就在路上堵到姚拱辰。

照姚書雲吩咐的一說,姚拱辰旋即變了臉色,他曉得宮裡只會比後宅更齷齪,立刻差跟隨進宮的貼身長隨去太醫院請人。

過了會,長隨領著位年輕太醫小跑過來,同姚拱辰對了一眼,道:「帥臣,太醫院這會沒多少人,剛好這位韓太醫在,就請來了。」

姚拱辰朝那太醫拱手:「有勞韓太醫了。」

「舉手之勞,還請帥臣前面引路。」

一行人低調,從角門入東宮,聽夕照說姚書雲在裡面,姚拱辰便以為眼前就是姚書雲的廂房。太醫為女眷診脈,理當懸絲隔屏,姚拱辰便打算自己先進去一趟,安排妥當後再邀太醫:「某先進去一趟,太醫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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