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完手術的喬冉已經累癱了,現在只想躺在床上睡夠八個小時。
她也不想刨根問底了,便說:【你不好奇就不好奇吧, 我累死了,先睡了!】
秦映夏擠著眉,這人怎麼說話說一半, 但基於她剛下手術台,沒再聊,回個:【哦, 那你睡吧。】
發過去之後,便把手機隨意往床上一扔,走到浴室洗澡。
脫了衣服,秦映夏站在淋浴下方,打開花灑,任由溫熱的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頭髮被澆濕的那一刻,她打了個顫,腦子裡想的依舊是喬冉的那個問題。
她應該好奇嗎?
可她真的對許廷州去倫敦做什麼,毫不關心。
正常的夫妻之間,如果丈夫只同妻子說明他要去哪,但卻沒說明要去做什麼,那妻子大概率會問一句,去做什麼。
但他們又不算正常的夫妻,所以不好奇也正常的吧。
秦映夏被自己的理論說服了,就是這樣。
她晃晃腦子,水溫合適,心無旁騖地洗起澡來。
翌日七點半,秦映夏從臥室里揉著脹痛的腦袋走出來,青姨剛好把早飯放在餐桌上。
秦映夏戴著兩隻黑眼圈,抬著軟榻的腿走過去坐下。
青姨跟她說早上好。
似是看到秦映夏有些憔悴的面容,她關心道:「太太晚上沒休息好嗎?」
秦映夏也不知道為什麼,早上醒來的時候都感覺自己一夜沒睡著,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好像還做了一宿光怪陸離的夢。
她隨口扯了個謊:「可能最近有點累吧。」
青姨笑了笑:「是因為先生不在家,太太失眠了吧。」
秦映夏手裡那勺粥還沒放到嘴裡呢,就被青姨的話噎了一口,但這種時候,正是演戲的好時機,她頓了頓,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個嬌羞的笑。
她沒說一句話,可那個笑卻很容易讓人誤會。
青姨笑著走開了,秦映夏邊吃早飯邊在心
里唾罵許廷州。
許廷州這坨黑泥,跟他在一塊待久了,都避無可避地染上他的陋習。
她怎麼可能因為許廷州不在家就睡不好覺,簡直荒唐。
不過許廷州不在家,她還是很開心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許廷州可以一直不回來,她一個人樂得自在。
吃完飯,秦映夏開車到了北林路的工作室。
原夏的工作制度跟別的公司不太一樣。
幾個店員是排班制,剩下的在工作室這邊工作的是做五休二,節假日可調休,哪天上班可跟自己的主管協商。
因為只有周六日的時候,秦映夏在工作室待的時間是最長的,所以她不希望周末的時候工作室和實驗室空無一人。
到了辦公室,秦映夏直接去往品牌部,看著正在工作的小姑娘,問:「我讓你們改的稿子改好了嗎?我怎麼一份郵件都沒有收到。」
上周一,秦映夏早了下了一個小時的班,特意過來問她們稿子的情況,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完成。
她以為是她的要求太高,就又給了她們一個周的時間。
畢竟把一篇怎麼看怎麼都像教材內容的稿子,寫得通俗易懂幽默風趣,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一個多星期了,怎麼也該寫出來了吧。
就算她不滿意,半成品總有的吧。
可是坐在工位上的人,沒有一個吱聲。
見這情況,秦映夏也大概懂了她們什麼意思。
看了一眼主管的位置,人沒在。
秦映夏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情緒,甚至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然後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對她們的第一句狠話:「我花錢是請你們來享福的嗎?」
從原夏創立以來,秦映夏從來沒有對她工作室的員工說過一句狠話。
而且都是女孩子,也都要面子,她更不願意說重話。
大家進入社會工作,都不容易,用一點腦力和體力換一點報酬,自己再用這點報酬換取一個可以接受的生活。
所以她希望工作室的工作環境是輕鬆的,而不是每天背著各種各樣的KPI。
但她真不是讓她們來玩的。
她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秦映夏撂下那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在秦映夏走後,工位上的女孩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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