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見她一直沒有開車,這才正眼看向她。
秦映夏眼裡充滿了不解。
手裡還拿著他的手機一動不動地照著自己的脖子。
許廷州看得出。
他一把將自己的手機抽回,關掉手電筒,車廂重新恢復昏暗。
「受傷了不處理,是等著發炎嗎?」
許廷州語氣並不好。
秦映夏想說她不是不處理,只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小孩子的心理更重要一點。
但又想了想,許廷州給她擦了碘伏,還有今天在秦家,他維護自己的時候,她就不跟他沖了。
「謝了。」
話落,秦映夏掛擋,打了左轉向,車子重新匯入主路。
一直到家,兩人都沒再說話。
秦映夏倒了杯水回臥室,正好撞見從浴室出來的許廷州。
兩人四目相對。
不知道是什麼驅使,秦映夏盯著他的明亮的眼睛,問出了一句話:「你要不要喝醒酒湯?」
許廷州睨著她,語氣輕佻:「你會?」
秦映夏搖頭:「不會,但是青姨……」
她低頭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半,又說:「算了,青姨已經睡了,你別喝了。」
「……」許廷州不甚在意往床邊走,「噢,還以為你會良心發現,親自學著給我做一碗。」
第10章 深秋 「你戲演得有點過了吧?」
插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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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靜謐的臥室里,柔軟的大床上平躺著兩個人。
秦映夏本來翻個身要睡了,可她的餘光總是能掃到許廷州在揉著額頭。
喝了那麼多酒,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難受。
換個別的人,可能早就喝趴下了,但是許廷州也僅僅是頭不舒服,不知道他酒量怎麼這麼好。
秦映夏輕嘆了口氣,認命地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趿拉上拖鞋。
知道許廷州並沒有睡著,她打開了自己那側的床頭燈,走去置物格前,選了一個清新又帶有冷冽感的香薰蠟燭,返回床邊,走到許廷州那側。
許廷州一點睡意也沒有,頭疼攪得他更是睡不著。
在秦映夏掀被子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
只見秦映夏撈起他那邊床頭柜上的黑金打火機,拇指往下一搓,一束火光冒出來,點燃了綠色蠟燭瓶里的燭芯。
燭光一閃一閃,香薰蠟燭被秦映夏放在了距他一米以外的小桌上,又將打火機歸位。
旋即便聽她說:「等蠟燭燃一燃,味道散發出來,你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的語氣很輕,不再像之前那樣銳利。
惹得許廷州有一瞬的恍惚。
秦映夏沒想著許廷州會給她多好的反應,所以壓根不等他說話,自己又返回另一側,拖鞋上床,重新蓋好被子。
果不其然,許廷州只是「噢」了一聲。
算了,不跟沒禮貌的人一般見識。
時間快逼近十二點,秦映夏的睡意已然來襲。
在她意識渙散,快要睡著的時候,大腦里還下意識地想著香薰蠟燭。
她在睡意朦朧中嘟囔了一句:「許廷州你好點沒?」
聲音更輕,如果不仔細聽,都不能分辨出那話是夢話還是真的在詢問他。
那杯蠟燭散出來的清爽的青檸味中,夾雜著一絲微澀的柑橘調,再仔細聞,會有一股溫暖的木質香調。
羅勒柑橘與百里香相互纏綿,生出的一種非常自然的清新植物感。
這個味道,也的的確確緩解了他的頭疼問題。
在安靜的空間內,許廷州偏頭看向身邊的秦映夏。
她背對他側躺,被子蓋到她的肩膀以下,露出一點圓潤的肩頭。
可能因為這幾天,他們都有在按照商議好的方案執行,沒有產生太多不滿的地方,所以相處得勉強算可以。
床大,被子也大,他們中間再睡一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在床上,他們各自在自己的界限內活動,秦映夏大抵也放低了對他的防備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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