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地也不聊那天的事情,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坐在羅漢床上嘮嗑、
春草看到柳之恆在拆舊衣服里的棉花,得知她是要給段無咎做衣服,主動提出幫忙。
「還是我來吧,等你把這幾件衣服拆完,就該做夏衣了!」
春草接過去,衣服拆得飛快。
「你這也太利索了吧!」
「這有什麼……我全家的衣服都是我做。」
「你怎麼這麼能幹!」柳之恆笑眯眯地說:「那你教我做唄,我想給表哥做一身衣服,我給你工錢。」
「哎呀,我不收你錢,你給我管飯就行了。這幾日我家裡也沒什麼別的事情,我日日都能來幫你做衣服。」
「你不用照顧弟弟了?」
「爹娘現在也不讓我管弟弟了,怕我看不嚴,現在他們去縣城裡做短工,都帶著弟弟一起去,我不就沒事可做了麼?」
「行,那你來幫我做衣服,我保准你天天有肉吃!」
春草笑眯眯地點點頭,一張小圓臉看起來甚是可愛,興許是因為欺負她的哥哥死了,她整個人都顯得陽光了不少。
段無咎忽然推門進屋,見到春草又在這裡,一臉的不耐煩。
「你怎麼又來了?」段無咎沒好氣地說。
春草沒有原來那麼害怕段無咎了,雖然看見他殺了人,但是殺的是欺負了她一輩子的哥哥,哥哥死了之後,春草連覺都睡得比從前好了。
所以,現在春草看著段無咎還有幾分親切,尤其是段無咎本身就長得好看,讓人討厭不起來。
「段表哥,我來幫恆姐姐做衣服……」春草笑嘻嘻地說,「恆姐姐這衣服,可是給你做的呢。」
段無咎發現,春草的味道似乎變了一點,沒有從前那麼難聞了,至少那黏糊味道沒有了。但他進來是想拉著柳之恆親一會兒的,現在有個人杵在這裡,實在是礙事。
「你很閒?」
「對啊。」春草點點頭,也不是沒有察覺到段無咎的不喜,但就是能假裝看不到。
段無咎見春草一時半會兒沒有要走的意思,阿恆似乎也不想趕她走,只能無奈道:「那你就在這裡呆著吧,我要去縣城一趟,好好照顧阿恆。」
「好嘞!」春草笑嘻嘻地繼續拆棉花。
聽說段無咎要去縣城,柳之恆便讓春草先自己坐一會兒,她跟段無咎走出去,拉著他問:「你去縣城做什麼?」
「我的書抄好了,去縣城換新的,你有什麼讓我給升兒帶去的麼?」
「倒是沒有……他過幾天不就又回來了麼……這麼冷的天,你就別去了。」柳之恆捨不得段無咎這麼辛苦。
「以後我們成婚了,總不能一直讓阿恆養我吧。阿恆你放心,我不是那麼無能的男人,我可以干農活,可以去山上打獵,也可以去抄書掙錢,我一定會讓你過得好的。」
柳之恆看著段無咎,一瞬間很想把他的身份告訴他。
他是皇子,是燕王殿下,整個燕地十州都是他的封地,有十州的人供養他,他根本不需要去抄書掙錢。
柳之恆一下子就感到一陣羞愧,人家跟她講真感情,她卻是想著薅他的羊毛才把他救回家的。
想到這裡,柳之恆就覺得心又軟了,湊上去吧唧親了段無咎一下。
「雪郎真好,還沒成親呢,就想著要養我了。」
段無咎見狀,一把拉過柳之恆,把她按在懷裡親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把人放開。
柳之恆嗔怪道:「你做什麼,春草還在屋子裡呢……」
「白天春草都占著你,晚上我去你屋裡睡好不好,想聞著阿恆的味道睡覺」
柳之恆低著頭,悶聲道:「好……」
段無咎這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柳之恆紅著臉走進屋子裡,春草笑眯眯地看著她,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
柳之恆輕咳了兩聲,走到羅漢床旁坐下,拿起一件舊衣服,悶著頭拆著線。
「你表哥喜歡你吧?」春草忽然開口說道:「你也喜歡你表哥吧?」
見到柳之恆不說話,春草又笑了笑,得意地說:「你放心,我不跟謝哥哥說。」
柳之恆有些驚訝,問:「你為什麼不跟你謝哥哥說?你不是巴不得我跟你謝哥哥的事成不了麼?」
春草急了,忙解釋說:「那是以前。以前我指望著謝哥哥帶我離開村子,你又討厭我,我想著,你要是做了他的娘子,你肯定容不下我,現在我覺得你能容得下我了,我幹嘛還不希望你們成?我巴不得你們能成呢?」
柳之恆聽到春草這樣說更驚訝了。
按照設定,春草不是無怨無悔地愛著謝聽瀾麼?怎麼聽她這麼說,全是利用呢?
「我以為你很喜歡謝聽瀾呢。」
春草苦笑,手上飛快地拆著棉花,卻也並不影響她說話。
「喜歡是喜歡,但喜歡又不能當飯吃。我知道,無論是長相還是家世,我配不上謝哥哥,謝哥哥也不會喜歡我。他只是念著我無怨無悔地對他好,他的話我都聽,不爭不搶,所以才肯讓我留在他身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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