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狀元糟糠妻後,和反派苟合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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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恆豎著耳朵聽著,聽到段無咎脫衣服的聲音,又聽到他踏進浴桶里濺起的水花聲……

柳之恆的臉漲紅,明明她眼睛是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的,可不知怎麼的,柳之恆就覺得,眼前看到的是段無咎光著身子洗澡的畫面。

大腦又開始不自覺地生產有色廢料,柳之恆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阿恆的味道,就是好聞。」段無咎幽幽地說。

柳之恆腦子裡剛剛建立起來的防線又轟然倒塌……

她真的是碰上男妖精了!

柳之恆打開窗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才又關上窗,坐回了妝檯前,開始擦頭髮。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柳之恆開始一邊擦頭髮,一邊在腦海里思考哲學問題:

神如果無所不能,那他能不能造出一個他自己也搬不動的石頭?

一個人說自己在撒謊,他這句話是真話還是假話?

孔子說自己一無所知,他知道自己一無所知這件事算不算知道?

嗯,想著想著,柳之恆覺得自己的大腦又清爽了,廢料都被趕走了。

……

段無咎是能聞出來的,能聞出來外面的人到底是冷水還是熱水。方才還是沸騰的,現在又涼了。

段無咎從水裡起身,擦乾身子,套上衣服走出屏風,見到柳之恆坐在妝檯前,一邊發呆一邊擦頭髮。

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擰著眉毛,想得很用力的樣子,一張鵝蛋臉,看起來可愛極了。

段無咎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汗巾,幫著柳之恆擦頭髮。

柳之恆從孔子到底是不是無知這件事情里回神,看向段無咎,他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白色的中衣鬆散地繫著。他彎腰給柳之恆擦頭髮的時候,柳之恆眼睛一瞟就能看到他的胸肌和腹肌。

得,剛才的哲學問題都白思考了。

為了不讓自己再亂看,柳之恆趕緊拉段無咎坐下。

「你的頭髮也是濕的呢,你別管我,你給自己擦。」

段無咎用那雙清澈得不帶一絲旖旎的眼看著柳之恆,微笑著問:「阿恆幫我可好?」

柳之恆想拒絕,可是對視段無咎小狗似的期待目光,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拿起汗巾也給段無咎擦起頭髮來。

……

段無咎和柳之恆在外表上都是老天爺的寵兒,兩人的頭髮都如綢緞般絲滑。兩人互相擦著頭髮,髮絲難免交纏,卻又因為太過順滑,輕輕一扯就又分開了。

「看來,我和阿恆成親的時候,若想要結髮,打普通的結肯定是不行的,得拿我們兩人的頭髮打個絡子才行。」

段無咎那雙修長的手握著兩人的頭髮,眼裡滿是繾綣眷戀,似是在幻想他們成親的畫面,臉上有淡淡的笑容。

不知怎麼的,柳之恆看著這樣溫柔、這樣依戀自己的段無咎,竟然有一種自己是個渣女的感覺。

因為她沒想過要和段無咎成親,她只不過是想照顧他幾個月,換些報酬銀子。

就算她對段無咎再見色起意,她也從沒有想過未來和他有什麼牽扯。

他過幾個月就會恢復記憶,就把她忘得一乾二淨,他還會是全書最大的反派,殺人如麻、攪弄風雲。

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全家人的安危,她都應該少跟這樣的人沾邊才是。

可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此刻雪郎,是無辜的。

雪郎全心全意地依賴她,她卻心懷叵測,是她不好。

「阿恆可會打絡子?」

柳之恆尷尬地搖搖頭,「女紅我都不會的……也不是很想學……」

「沒關係,我可以學的。」段無咎口吻輕柔,聲如溫玉,「以後,所有阿恆不會的,不想的,都我來做。」

柳之恆只覺得自己那鐵骨錚錚終於還是軟了下來。一顆心也要被融化。

她想,反正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想她柳之恆,多麼的堅韌不拔,不會患得患失。他要忘記就忘記吧,就算有一天會失去,就算註定會獨自悲傷,她也不怕,不過是收拾收拾繼續生活罷了。

那麼,現在就對他好一點吧。

用點真心又如何,也不是每段感情都要求一個結果的。

「好,以後我不會的,都讓雪郎替我做。」

段無咎的眼角彎了彎,眉眼多了幾分溫柔繾綣,乖巧地點點頭。

「那我獎勵你好不好?」

柳之恆湊上去,毫無預兆地在段無咎的嘴上親了一口。

就這麼忽然的,段無咎感覺嘴唇上忽然一軟,他驚訝地微微睜大了那雙鳳眼,眼角的那顆淚痣似乎都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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