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兩人天天待在一起,整個柳家小院就他們兩人,也不知道兩人每天關著院門在裡面做什麼。你回去看就知道了!」
謝聽瀾只覺得氣血翻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明明他都打算跟柳之恆解除婚約了不是麼。
謝聽瀾很快就平靜下來,冷淡道:「別胡說八道,趕緊回去。」
春草看到謝聽瀾轉身回了書院,似乎根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裡,只能跺跺腳,不甘心地獨自回了桃花屯。
可一回去爹娘和哥哥都已經回家了,得知春草沒有好好在家裡照看弟弟,自己偷跑出去,對她又是一頓毒打。
如果不是還需要春草做飯,只怕她又要被打得下不了地。
春草拖著一身的傷痛,進了廚房。
她該怎麼辦,如果沒有辦法跟著謝哥哥離開桃花屯,如果謝哥哥不肯要她,她這輩子就只能一直這樣下去了……
這一夜,謝聽瀾實在是輾轉反側睡不著。
他對春草的話其實是半信半疑的,柳之恆對他的痴戀他是知道的,興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可重要的不是柳之恆到底有沒有在家裡藏男人,重要的是他不該這麼在乎這件事。
一夜未睡,謝聽瀾睜著眼到天亮,還是以家中有事為由跟縣學告了假。
第15章 洗澡水
清晨,柳之恆在屋外給屋頂除雪,除了害怕屋頂被壓塌之外,她還想找點事兒在院子裡待會兒。
昨個兒一整天,她和段無咎之間的氣氛都怪怪的,她能感覺到段無咎想要跟自己更親近一點,可是她卻故意找理由離他遠一些,一直跟他若有若無地保持距離。
她是有點見色起意,她也是很喜歡撩撥段無咎,但是僅限於打打嘴炮,打發一下這冬日無聊的時光。她可沒想真的跟他怎麼樣……
所以,柳之恆只想把兩人的關係維持在曖昧的範疇里,不要再深入了。
……
正想著,段無咎就從屋裡走了出來,還是那樣溫柔地看著柳之恆,見她踮著腳用杆子去夠屋頂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得很。
明明他是男子,她卻凡事都要搶在前面做。
阿恆真的好會疼人。
「我來幫你吧,那麼點個子,夠那屋頂也怪吃力的。」段無咎笑著說。
柳之恆在姑娘里其實算得上高的,只不過的確比不過身長玉立的段無咎,段無咎的身高按照現代的算法,應該在188左右。
但他也不必說她那麼點個子吧!
「不用!」柳之恆想都不想就拒絕,「我踮踮腳挺好,說不定還能長高點。」
算年齡的話,她應該還能長個子的。
柳之恆做夢都想長到一米七,她估算了一下,自己還差五厘米。
正這麼想著,柳之恆一個不注意,屋頂上一大堆雪忽然滑落,直接砸在了她身上,竟然直接把柳之恆給埋雪裡了。
柳之恆在雪裡掙扎著,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忽然稀薄,鼻子、嘴巴里都進了雪,整個人從裡到外地透心涼。
她感覺有人在扒拉她腦袋上的雪,很快,一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白淨大手把她腦袋上的雪給扒拉開了。
她又能大口呼吸了!
柳之恆把嘴裡和鼻子裡的雪都吐出來,呸呸兩聲,又糊了一把臉,把臉上的雪掃掉。
只是她的頭頂上還有幾片雪花,睫毛上也落著白霜,隨著眼睛一眨一眨的。
段無咎噗嗤一聲,似乎是被柳之恆的樣子逗笑了。
「阿恆好像一個小雪人。」
柳之恆第一次見段無咎這樣笑,平時的段無咎,即便再乖巧,也總是難掩一種陰鬱之色,像這樣開朗地笑是第一次。
他這樣笑實在是好看,都把她看呆了。
段無咎伸手輕輕地彈了彈柳之恆的鼻尖,無奈道:「阿恆發什麼呆呢?也不怕在雪裡凍壞了……」
柳之恆反應過來,生氣道:「你還敢笑我!還不快點把我挖出來!」
沒一會兒段無咎就徹底把柳之恆給挖了出來,他把已經凍僵的柳之恆打橫抱起,抱回屋內的暖炕上放下,然後轉身去廚房給她燒水洗澡。
柳之恆也不知道段無咎去做什麼了,進屋坐了一會兒才緩過來,可她被屋內的熱氣一烘,她的頭髮和身上的衣服就全都濕了。
為了不生病,柳之恆只能只能趕緊把衣服都脫掉,換上乾燥的。
柳之恆正站在屏風後換衣服的時候,段無咎正走進屋內,剛好看到屏風後婀娜的影子。
段無咎撇過目光不去看,刻意地清了清嗓子,提醒柳之恆自己進來了。
「我……進來了。」
「你等一下,我換衣服呢。」柳之恆說,「衣服和頭髮都濕了。」
段無咎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道:「我給你燒了水,你等一下,我幫你把水提進來,你泡個澡吧。」
沒一會兒,段無咎就又提著水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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