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門外來了位道長,求夫人出去一見。」
她瞬間警覺起來,趕緊道:「快快請他進來。」
再次見到無為道長,他的容貌有了些許的變化,他曬黑了不少,眼窩深深地凹陷進去,顯得顴骨更加突出,這樣看著人也瘦了一圈。
像是來得很急,無為道長一坐下就灌了滿滿一杯茶水,這才有力氣道:「這些日子,貧道去了月氏一趟,聽聞那邊能人異士頗多,便想去碰一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人能解寒毒。」
溫韞望著道長,問:「道長收穫如何?」
此話一出,無為道長一聲大笑,干皺皮膚的皺紋也隨之顯現,「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貧道找到了一個法子!」
溫韞面露喜色,「是什麼?」
無為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遠遠看著晶瑩剔透的,溫韞不由自主地靠近,拿起瓷瓶瞧了又瞧,看著與普通的藥丸無異。
看著溫韞略微懷疑的神情,他起身解釋道:「夫人,這可不是普通的藥,它淬鍊所需的藥材生長環境惡劣,不是懸崖絕壁,就是冰天雪地,我與幾個月氏藥師琢磨了許久,才得以煉成。」
溫韞問:「只要服下此藥,寒毒便可解了?」
無為如實回答:「頻道只有八成的把握。」
用力握緊了手中的瓷瓶,八成的把握也足夠了,溫韞默默地想著。
轉頭朝道長謝道:「道長於我和侯爺二人有大恩,還請受我一拜。」
道長被逗得眉眼彎彎,伸手扶住了將要跪下的溫韞,他張了張嘴還未出聲,餘光瞥見了什麼,臉色大變,急急忙忙拉著溫韞往後退。
溫韞被這拉得一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轉過頭瞧見一張似曾相識的粗曠大臉,長劍一揮,向他們襲來。
溫韞魂都快嚇沒了,她驚呼道:「快……快來人。」
一聲下去,並無任何動靜。
想來老宅里的人都已經被他解決掉了。
那人盯著溫韞手裡的東西,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這便是救蕭時予的解藥了?」
終於,溫韞想起來自己在何處見過他了,當初沈昊來未央宮內抓她時,這人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一想到這裡,溫韞驚起一身冷汗,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沈家餘孽是來報仇的。
無為顫顫巍巍地擋在溫韞身前,強撐起一個假笑:「孩子,你聽錯了,這不是什麼解藥,就是治療跌打損傷的普通藥膏。」
溫韞躲在道長的身後趕緊將藥丸藏起來,眼神止不住地亂飄,拼命地想逃出去的辦法。
那人冷哼一聲,緩緩提起手中的劍,直指著他們二人,道:「不管那是什麼,今日都是你們的死期。」
說完,他一個箭步衝過來,兩人分頭逃竄,而那人目光堅定不移,鐵了心要取溫韞性命,就在那柄劍即將刺中溫韞的身體時,一抹黑影快速閃過,一腳踢飛了長劍。
聽見身後的響動,溫韞回頭瞧見楊晨與那人扭打在一起,無為道長也跟著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她緩緩吐了口氣,目光卻在瞥見不遠處那抹身影后,身體微微一顫。
很快地,這人打不過楊晨,很快就被按倒在地。
蕭時予皺起眉頭,冷冷道:「我本想放過你,畢竟你不是沈家人,沒想到你還挺忠心。」
那人用盡所有力氣也掙扎不開楊晨的桎梏,他咬碎了牙,恨道:「落在你手裡我難逃一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時予笑了笑,「你還挺有骨氣。」
目光往上一移,對上了楊晨的目光,霎時明白了侯爺的意思,將人提到外頭去殺,免得髒了夫人的眼。他二話不說壓著這人就往外走去,動作十分迅速,一眨眼,院內便沒有了身影。
無為道長終於緩過神來,他從地上站起來,來到蕭時予身邊,嘴裡念叨著:「小子,你這下可要好好謝我,我找到救你的方法了!這可是我千辛萬苦,費盡心思……」
他眨一眨眼,察覺到蕭時予並未聽他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捨得分他。
無為道長:……
「罷了,我也不在此處礙你的眼了,你自己記得把藥吃了。」他路過蕭時予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隨後離開了這裡。
溫韞走到蕭時予的身前,伸出手,一支玲瓏剔透的瓷瓶出現在眼前,她笑了笑:「這是無為道長尋來的解藥,你快吃了。」
蕭時予伸手接過,兩人肌膚觸碰的那一刻,溫韞覺得幾日不見,他身上似乎更涼了,心裡一著急,顧不上其他,倒出藥丸就往他嘴裡塞。
蕭時予被它這一舉動驚到了,一顆藥丸哽在喉嚨里差點沒咽下去。
溫韞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蕭時予咳得滿臉通紅,伸手制止了溫韞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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