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問:「公子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無為道長正是之前替蕭時予解寒毒的人,只是等蕭時予醒來時,他早已消失不見,聽徐夫人說那日這位自稱無為的老道士來府里說他有法子救蕭時予,徐夫人雖說救子心切,還未到病急亂投醫的地步,蕭時予受傷沒幾個人知道,這不禁讓她心生懷疑。
無為道長卻說自己多年前受過侯爺恩惠,一直沒有報答侯爺恩情,這次恰好路過雍州,觀天象得知侯府有一劫難,特此前來相助。
徐夫人猶豫再三,蕭時予每況愈下,眼下府中醫者皆束手無策,沒有別的法子了,她便只好咬牙答應。
蕭時予心中有頗多疑問,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打聽到無為道長出身於長春觀,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他甩了下寬大的衣袍緩緩走出來,坐在案幾前,楊晨有一段時日沒見公子,驚訝於他恢復速度之快,容光煥發,與從前無異。
「多派點人盯著長春觀,只要人一回來立刻抓捕。」
「是。」
蕭時予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淺抿一口,抬眸看了眼並未打算離開的楊晨,問:「你還有事?」
楊晨沒想到心裡有點事一下就被公子看出來了,他認為側夫人來路不明與公子共處一室,終歸是不妥的,平時應派些人監視她,可側夫人身份特殊,他也不好多嘴。
他臉上神情有些扭捏,說話有些磕磕絆絆,「公子……現在是和側夫人……同床共寢嗎?」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蕭時予知道楊晨並不是八卦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問起別人,蕭時予瞬間警覺起來,眼睛一眯,盯著楊晨看。
楊晨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了,他硬著頭皮解釋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側夫人才來不久,公子不可輕易對她卸下防備。」
還以為他察覺到溫韞不對勁,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蕭時予鬆懈下來,懶得說他,「我自有分寸。」
他隨意翻著案幾前的書卷,道:「去將府上的大夫叫過來。」
「是。」
沒一會兒,楊晨帶著大夫推開門走進來,大夫是蕭府老人了,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他低著頭上前。
「稟公子,這藥方並無特殊之處,只是一張普通的祛寒單子。」說完,他低著頭雙手呈上藥方。
蕭時予接過,盯著那張泛黃的紙若有所思。
楊晨在一旁試探性地問了句:「可需在下將那郎中抓回來?」
半響,蕭時予搖頭,「罷了,或許與他無關,你們都下去吧。」
溫韞就這麼在東屋伺候了蕭時予一段時日,蕭時予肉眼可見的好轉,徐夫人也難得地讚賞了一次溫韞。
她藉此機會想徐夫人討了個賞,過幾日會試放榜,溫韞想去城外的寺廟裡替兄長祈福。
徐夫人正為蕭時予身子好轉的事高興,看了一眼溫韞消瘦的臉龐,這段時間她操勞不少,於是並未多問就應允了。
蕭時予身體好一些後,每日都要晨起練武,以往蕭時予起床了溫韞才跟著起,然後服侍他穿衣。
今日,蕭時予醒來時,溫韞已經在鏡前梳妝了。
她難得起這麼早。
昨夜蕭時予沐浴時,溫韞就一直等在浴室外,他披上寬大的衣裳往外走就瞧見一張稚氣的臉,昏黃的燭光下,那雙漂亮的眸子透著亮光。
明晃晃的求人姿態。
蕭時予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語氣冷淡,「何事?」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明日妾身要去城外寺中替兄長祈福,怕是不能伺候主君了,妾身已經將大小事務安排妥當,由院中女婢來伺候主君一日,望請主君恩准。」
現在蕭時予好得差不多了,不再時時需要人照顧,雖然婆母應允,她想著還是要告知蕭時予一聲,一整日蕭時予都處於無心交談的狀態,她只好在這個時候說。
只有做事滴水不漏,才叫人挑不出錯處。
她一臉期待地看著眼前的人。
蕭時予頷首,抬起腳就往外走,與溫韞擦肩而過。
雖然反應冷淡,但他這也算應允了。
他坐到床榻邊,大手一揮,屋內一半的蠟燭熄滅,溫韞的視線驟然變暗,她眨了眨眼睛,看到他已經躺在了床上。
溫韞見他沒有多問,便吹熄了剩餘的蠟燭,摸著黑躺在蕭時予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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