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笑道:「我想大部分人都會喜歡小孩子吧,他們是純澈的、乾淨的。他們自小就沒有了家人的陪伴,實在是有些可憐,好在這裡還算是不錯,希望他們能過上一個溫暖的生活,健康快樂地長大。」
沈亦安靜靜地聽著,心底越發都心疼她。
他聽管事說了,泠月方才偷偷地給慈幼院捐了一筆錢。
她自小就被訓練成殺手,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光是習武這一樣就異常艱辛,想來她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才能逃出來。
讓人欣喜地是,她依然保持內心的純良,自己淋過雨,就想為別人撐傘。
他也想為她撐傘,只要她願意。
沈亦安承諾道:「會的。」
***
流光飛逝,也是日暮西斜,是時候啟程回府。
泠月跟這些孩子道別完,還是滿眼不舍。
「走吧,下次再帶你過來看他們。」
兩刻鐘之後,他們開始踏上回程。山間景色秀麗,風景宜人,泠月便說她想騎馬。
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沈亦安欣然答應了,他也不坐馬車,與她一同騎馬。
蜿蜒的山道上,他們一前一後地保持著一個馬身得距離,速度不算很快,正好可以欣賞沿途的景致。
溫敦的陽光下,素白的槐花綴滿枝頭,空氣中也散發著獨特的清芬香氣,風一吹,可見槐花落地如同碎玉。
行了一段路,兩人進入更為狹窄的山道,此段山路修得很小,只能堪堪容下兩輛馬車並行。
道路的右邊是一片樹林,草木鬱鬱蔥蔥,山間極靜,伴著清晰可聞的蟲鳴鳥叫。
忽然,泠月似聽到幾聲奇異的嗚咽,她立馬停住。
泠月循聲望去,前方的林間,一個高壯的男子正將一個女子扛到肩上,那女子被塞了布巾,說不出話,急得拼命地拍打那個粗暴的男子。
那男子還大罵道:「想跑,你不要命了,給老子老實點。」他一邊罵,一邊往路前面停著的駕馬車跑,馬車裡還有一個男的前來接應,拿命女子就被他們粗暴地扔進車廂。
這大白天的,居然強搶民女!
那些匪徒似乎發現了他們,連忙架著馬車開始疾行。
「你留下,我去追他們。」沈亦安說完,立即策馬前行。
泠月哪裡會聽他的話,趕緊追上他,與他一道去截停前面那架馬車。
兩匹馬皆是良駒,速度飛快,很快就追上了馬車。
「趕緊停車,放了那位小娘子!」
架著馬車的匪徒看了看說話的人,只覺得對方是個不自量力的書生,滿眼不屑。甚至還加速,擺脫他們。
不過他的車如何能敵過他們呢!
沈亦安與泠月又配合得完美無間,不讓他前行,要是再不停下來,就只能會飛下懸崖。
那匪徒還是惜命的,千鈞一髮之際,勒住了韁繩。
「兩位,可是有什麼事嗎?」那匪徒咬牙切齒地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強搶民女,還不快放了那位小娘子。」
「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方才抓人的高大男子亮出刀,跳起來。他與那車夫點了點頭,便分別朝他們二人撲過來。
那稍矮的男人一位泠月是個柔弱女子,覺得自己不用刀也能制服她,便將那刀一扔。
「這位小娘子倒是細皮嫩肉的,也能賣個好價錢。」他奸笑著搓了搓手。
泠月哪裡是這般好欺負的,她隨意騰空一月,朝那人的心口重踹了一腳,那人便飛了出去。
她輕輕落在馬背上,取出兩枚銀針,直直地朝他飛去,那人便動彈不得。
另一邊,沈亦安雖然是個偏偏的書生郎君,可他也是與武師傅師傅習過武的。
只見他利索地躲過歹徒的刀,從背後反擊將歹徒的刀打掉,接著用了兩三個招式就將歹徒制服。
泠月方才有留意到沈亦安與一般書生不同,沈亦安會的不僅僅是花拳繡腿,確實是紮實的打法,招式不多,單是每一招都是強健有力,能夠一擊即中,看來自己之前真是小瞧他了,沒想到他竟深藏不露。
還有,他怎麼打起架來也是賞析悅目的。
沈亦安忽視她奇怪的眼神,對她道:「你去查看馬車上的女子是否有恙?」
他與正趕過來的玉書,用繩子繩子將那兩名歹徒綁好,再帶回去仔細審問。
泠月聞言,跳上馬車掀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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