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熊知府眼神亮晶晶的,「來!」
「那學子的入學考試也一併勞煩熊知府了。」
「一定一定!」
有了夫子,生源便不是問題了,青松書院束脩不高,在書鋪做宣傳的時候便有好些人來問詢。
姜溯霜乾脆找印坊加急印了一批宣傳冊出來,來書院看書的都給一張,上頭的信息簡單明了,都是一些書院介紹,夫子介紹,入學要求等等。
「不過是個小書院,作何這麼多要求?」一名書生斜著眼睛看手上的宣傳單,明顯是一副看不起的樣子。
一旁的一名婦人卻看得仔細,跟同行之人道:「你瞧這書院的束脩,價錢合適,我都想送我們家那個去試試,便是考不上功名,多讀點書也好。」
「的確是,只是這入學還需要考試……會不會很難啊。」
姜溯霜聽到兩人的談話,連忙過來解釋道:「這位大娘家的小公子可開過蒙了?」
「便是在周秀才那裡開蒙的,」那名婦人忙道,「我們都是普通人家,算不上什麼公子的。」
「咱們書院的入學考試也就是摸個底子,好根據成績分成班級,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五天的試讀嗎?」
「試讀可要交束脩?」
「不必,只用交伙食費就行了。」
「這上面寫著還要上農桑課?」
「是要上農桑課。」姜溯霜耐心解釋,「大娘您想,那些學子們整天坐在課室里讀書,腰酸背痛的,脖子和肩背僵硬,身子骨都比較弱,一入冬便容易受風寒。我們這農桑課也不是真要他們種多少地,讓他們活動活動身子反而利於他們讀書。再說了若是日後考中功名,做了官兒,卻連麥子幾月成熟都不清楚,還談什麼為民做事?」
見這兩個婦人動了心思要給自家孩子報名,那一直站在旁邊翻書的書生又冷言道:「哼,真是花言巧語!讀書人不好好讀書,卻整日去種地?笑話!」
姜溯霜也不生氣,畢竟這幾天天天都能遇到類似於質疑的話,她走過去,笑眯眯問:「敢問這位兄台,是何功名?」
那人十分驕傲的揚起臉,「在下於五年前便考中秀才了?」
「哦?」姜溯霜又問,「那這位秀才相公,何時考中舉人呢?」
那書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便是……便是……下次我一定……」
說著說著竟惱羞成怒,「同你有什麼干係!便是入了你這書院讀書便一定能考中舉人嗎?」
「考不考的中舉人我不知道,」姜溯霜故意停頓片刻,一字一句清晰道:「不過……新上任的平洲通判,今年殿試陛下親封的狀元便是我們書院出來的,不如我把他叫來,你親自他?」
那書生瞪大了眼睛,姜溯霜卻已經無暇看他了。因為,聽了姜溯霜這一番話,周圍還在猶豫的,仍在旁觀的百姓,一擁上前將她圍了個結實,爭先恐後要給自家孩子報名呢!
下午回了王家,出門分頭去辦事的程雋安和姜溯霜吃過飯,又跟王母打了聲招呼便回了自己住的小院。
姜溯霜一下子癱倒在矮塌上,「今天真累啊,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程雋安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放到手邊,又坐到她身邊給她捏了捏肩膀,「明日書院便可以動工修建了。」
「那就好,明天我教幾個大娘後廚的規矩,你呢?什麼安排?」
「跟王時一起出夫子和學生的考題。」
姜溯霜打了個哈欠,「咱們來了有十多天了吧?」
「是,若是事情順利,一個月後便能啟程回京。」
「這幾天就忙著書院的事情了,我飯都沒好好吃,還有好多他們本地的特色菜我都沒有吃到!」
「明日你不是一整天都在廚房?想吃什麼便叫那幾個大娘做什麼。」
「明天……明天……」,姜溯霜越說越困,枕著程雋安的肩膀便睡了過去。
最後還是程雋安幫她寬衣,幫她擦臉洗腳,然後抱回床上睡覺。
第二天,姜溯霜滿血復活,畢竟廚房可是她的主場。
王母找來的幾個大娘十分熱情,吃過早飯後便和她待在廚房裡,一邊學習後廚平日的工作,一邊做出了好些本地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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