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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攤大娘搖頭:「三日前就不來咯,說是以後都不會開了。」

少年牽著馬,怔怔站在原地,久不回神。

*

盛暑過去,天氣漸漸涼快,適宜駕車趕路。

寬敞馬車從江南駛向皇城。

這一路走得很慢,遊山玩水,路遇美景或趣事便停下。

駕車的還是副手。

雲青岫和他閒聊過,得知他叫秦良,是皇城捉妖司副使之一。秦良也很喜歡這位隨和的師尊,尊稱她為「仙師」。

馬車停在晴方瀲灩的湖邊,裴宥川捉了只野雉,熟練將它處理乾淨,再架到火堆上耐心炙烤。

雲青岫與秦良閒聊,聽他口音,並不是京城或者江南人,似乎是南部沿海的。

「秦大人擔任皇城捉妖司副使,為何像隨從跟著國師?」

秦良撓撓頭:「仙師,其實我不是天師,啥也不會,是國師大人將我提拔到這個位置的。能幹些跑腿活幫上忙,我就很高興了。」

「你與扶光從前認識?」

秦良點點頭:「是啊,我家住海邊,十年前碰巧遇見了國師大人。他似乎是從海外來的,那時傷得很重,渾身都是血呢,然後我……」

一道冰冷目光射來。

裴宥川面容微沉,聲音暗含警告:「秦良,你的話太多了。」

第77章 夫人

雲青岫本想尋個裴宥川不在的時候, 問問秦良當年的事。

次日,駕車的變成了一位靛青布衫,面目慘白憨厚的車夫。不說話, 也不眨眼, 始終保持僵硬微笑。

多看幾眼就覺得瘮人。

雲青岫沉默看向裴宥川。

他神情自然,悠悠笑道:「皇城捉妖司有差事,秦良先行一步。我與師尊出遊, 有旁人在始終不方便,用紙人術正好。」

這話的真假就不計較了, 但捏個這麼瘮人的玩意是什麼意思?

很快,雲青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之前秦良駕車, 路遇村鎮都會停下遊玩,她似乎天生招孩子喜歡, 走到哪都有群孩子跟著。

若遇見有人頭疼腦熱,也會主動醫治。每到一處, 離開時總是被再三挽留, 被迫收下許多贈禮。

自從有了這個車夫駕車,所過之處路人退避。附近鄉鎮傳出流言, 說有鬼車出沒,會勾去人的魂魄。

裴宥川如願過上二人世界。

這日,馬車途徑一小鎮。暮色昏黃, 古樹下搭著祭壇, 一人念念有詞, 腳下設有法陣。

他蓄著長須, 眼露精光, 腰佩天師令,手中青銅鈴搖晃不止。

隨後撒出一把符紙, 口中大喝:「神顯靈光,妖邪退避!」

黃符洋洋灑灑,無火自燃。

眾人隱隱聽見一聲慘叫,聲音雌雄莫辨,很是瘮人。

一套流程下來,天師收起銅鈴,捋著長須道:「畫皮妖已被鎮壓,各位可以安心了。」

圍觀百姓喜笑顏開,將他奉為救命恩人,錢財都往那人手裡送。

「除妖驅邪本就是天師指責,鄉親們客氣了。」他端得一副高人模樣,收錢的動作卻利索,並拒絕了百姓們留他過夜。

理由是,身為天師身負重任,還有更多妖邪在等他驅逐,不能久留。

眾人更是被這樣的氣度折服,有人開始叩拜相送。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這位天師大人,你的伏妖陣並未困住那隻畫皮妖,這樣急著走,是怕被尋仇?」

暗沉暮色里,一對男女站在馬車旁。

初秋時節,女子披著水藍披風,領口鑲一圈細軟毛領,面容略帶病色,但姿容清絕,氣度從容。

男子更是少見的俊美皮相,在暗淡天光里也很扎眼。

天師心中大罵多管閒事,面上端著仙風道骨,打量片刻,見他們腰間沒有天師令,語氣鄙夷:「我封皇城捉妖司之命,遊歷除妖驅邪,你一介無知婦人,在此妖言惑眾。」

話音落,一道勁風襲來。

天師口中劇痛,「呸」一聲吐出顆斷牙,滿嘴都是血腥氣。一抬頭,就見裴宥川指尖還有未散靈力,頓時大怒。

「無知小兒,竟然對天師無禮!」他長袖一揮,三道短刃射出。

裴宥川指尖輕抬,短刃中途調轉方向,全招呼在天師身上,將他的發冠打歪,再也沒了仙風道骨的唬人模樣。

他陰惻惻道:「再說一句,割你舌頭。」

雲青岫拍了拍裴宥川,平靜道:「畫皮妖喜夜間出沒,你既然答應除妖,為何再三推脫,不敢在鎮上過夜?」

百姓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心裡動搖起來。

「是啊,這妖物都是夜裡來,白日都見不著的。萬一今夜又來了……」

百姓窸窸窣窣議論,看天師的表情也不如之前尊崇。

頂著一眾視線,天師下不來台,強撐著架子道:「我不與你們計較!畫皮妖已除,留一夜又有何妨,明日若相安無事,你們等著被官府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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