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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溯緊抿薄唇,金針緩緩從靈脈中離開。

他稍稍平息動盪的靈海,閉了閉眼道:「焚心蠱只有下蠱者可解,下蠱者已死,此蠱無解。種下此蠱,至多兩月,靈海靈脈俱毀。」

雲青岫早有預料,只說:「原計劃不變。勞煩浮玉仙尊為我配藥,壓住蠱毒一個月內不發作。」

「……好。」姜白溯喉嚨發澀,「配藥需要三日。」

彌珍沉默許久,目光發直坐在雲青岫身邊,怔怔問:「一個月後怎麼辦?」

「一個月後……我有應對之法,不必擔心。」

「不擔心?你都要死了!」彌珍一躍而起,攥住纖瘦雙肩,「你讓我們在無間淵旁埋下巨型聚靈陣,到底要做什麼?」

雲青岫任她搖晃,平靜開口:「平息無間淵,讓世上再無天魔之主。」

「……我的老天,你在說什麼?」彌珍喃喃自語。

震驚之餘,又覺得心驚肉跳。

她看得分明,雲青岫對裴宥川是全然不同的,即使如此,也不會在下手時有任何動搖。

「你們修太上忘情道的,都是瘋子。」彌珍深吸一口氣,「可你的境界,又跌了。從渡劫後期,跌至如今的化神後期,這個計劃,怎麼實現?」

修太上忘情道,一旦動了私情,心境與修為都會大跌。

雲青岫的目光不起波瀾,如同在陳述既定事實:「飛升之劫,在一個月後。」

姜白溯一怔:「……什麼?」

雲青岫懨懨靠著軟枕,神思游離,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彌珍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半響,才有氣無力道:「行吧,你留了後手,那我不管了,你說什麼我們照做就是。」

猶豫著,她還是問出一句:「不過你……真的能狠下心?」

雲青岫的視線落在屏風前,喜服華麗逶迤,她眉眼溫和,淺淡一笑:「舍一人保眾生,很划算。」

彌珍與姜白溯皆默然。

「對了,謝倦安和蕭灼也來了,被攔在陰鬼蜮外,你徒弟沒放行。」

「他們讓我帶話,事關此界存亡,用得上的地方,只管開口。」

雲青岫道:「替我轉告,他們只需要在動手那日,死守陣心,無論何事都不能離陣半步。」

徐月與方清和在廊下等候。

身為修士,耳力目力過人,裡面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見姜白溯說能治好,徐月抿著唇,低頭擦去眼角水光。

方清和手忙腳亂掏出錦帕遞去,安慰道:「小月,我師尊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仙州之內,再無人比師尊的醫術更高明,玄微仙尊會平安無事的!」

「我知道的,就是太高興了。」徐月接過錦帕,輕聲說。

很快,洛桑在門外遞話,裡頭師徒二人開始黏黏糊糊拉扯起來。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視線移到涼亭旁的魚池。

沒一會,裴宥川走出,面色不虞。

經過徐月和方清和時,淡淡瞥了一眼。

徐月與之對視,背脊挺直,面容已經褪去從前的怯懦,眉眼間有幾分雲青岫的從容。

「師兄。」她率先開口,並布下隔音結界。

裴宥川扯了扯唇角,似乎覺得這個稱呼可笑:「師兄?」

「師尊不曾將師兄從弟子玉碟除名。」徐月語氣平靜。

「你到底想說什麼?」

徐月直直看他:「我想說,無論師兄做出什麼,師尊一直都在袒護你。自遇到師尊第一日起,我就知道,師尊待你是不同的,可師兄一直都看不出來。」

「請師兄記住這份好,不要再疑心師尊,令她傷心。」

這樣的徐月,與裴宥川印象里的不同。

又或許是他一直沒注意過這個師妹。在魑魅底下討生活,如果不夠聰明,也不夠會察言觀色,早已死了。

至少,她比施凜聰明得多。

「我自然明白,無需你多言。」

玄色身影離去,徐月撤了隔音結界,屋內安靜下來,或許是在拔除蠱毒。

方清和憂心忡忡,輕嘆道:「離議和的三月之期只有一個多月了,如果真的議和失敗,兩界交戰,玄微仙尊勢必會捲入其中。只是看裴……魔主的意思,勢必要踏平仙州。」

徐月搖搖頭:「師兄雖然脾氣不好,但只要師尊在,他就不是殘忍嗜殺之人。」

她仰頭,視線飛出屋檐,飄過巍峨魔宮與灰藍天幕。

「我很早就知道他有魔族血脈。」

那是在風渡城時,雲青岫接下一個位於風渡城的簡單委託,誅殺一個城外的低階邪魔。

誰知是合歡宗與玄元宗布下的陷阱,用來捕獵修士。

當時她修為低,被邪魔菌絲捲走,裴宥川站在原地冷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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