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首吻上,由淺至深,輾轉反側,耐心極了。
唇瓣相貼的瞬間,躁動不安的情毒忽然平息了片刻,隨即呼嘯湧來。
雲青岫仿佛被分割成兩半,一半在震驚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種詭異的地步。
另一半卻在渴求更多。
連串的吻細細落下,從眼睫、側臉、唇角再到耳垂。
素白手臂無意識圈住了裴宥川的脖頸。
他動作一頓,貼近透紅的耳垂,問:「我是誰?」
雲青岫在混沌間呢喃:「……扶光。」
「師尊。」裴宥川壓住她的手,擠入指縫,十指相扣,輕輕吻過她的指尖,「我在。」
…
夏夜驟雨,屋外雨打浮萍,雨水順著檐下的果殼風鈴滑落,淅淅瀝瀝,連綿不絕。
喘息掩在陣陣悶雷里,滾燙灼熱的吻接連落下,帶著如山雨欲來般湧起的情意。
烏髮被汗浸濕,散亂貼在頰邊。
雲青岫用力攥住身側的手臂,因為用力,小臂肌肉線條繃緊,指尖在上面留下幾道紅痕。
裴宥川細緻觀察著她的反應,最初的生澀只持續了片刻,很快便熟練起來。
窗外又是一陣悶雷,雨勢驟急。
耳邊傳來幾聲低沉急促的喘息聲後,雲青岫慢半拍感受到動作停了。
她從混沌中短暫清醒了一會,有些詫異。
裴宥川與她四目相對,忽然道:「師尊覺得我不行?」
「……」
雲青岫默默移開視線。
然後,她清晰感受到某些變化,心中震驚。
這合理嗎?
裴宥川重重沉腰,這一下猝不及防,雲青岫唇邊溢出一聲輕哼。
他不輕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恨恨道:「行不行,師尊試過今夜就知道了。」
屋外的雨持續了許久。
第二次後,毒徹底解完了。
雲青岫累得只想倒頭就睡,睫羽懸著水澤,眸光瀲灩。她抬手抵住裴宥川,啞聲道:「下去。」
裴宥川捉住她的手,細細吻過。
她觸電般往回縮,裴宥川手勁很大,牢牢拽著不放。
他眉眼彎彎,不見一點疲色,柔聲道:「師尊,那藥瓶中有七顆藥。」
「才剛開始呢。」
雲青岫:「……?」
想殺人可以直接殺,大可不必如此迂迴。
檐下果殼被雨水浸濕,風吹來時,聲音沉悶黏膩。
雲青岫從生氣到擺爛再到怒罵再到繼續力竭擺爛。
恐怖的快意似翻湧的浪潮,一重一重推至岸邊,無窮無盡。當積累到某個臨界值,這種快意變成了恐怖的煎熬。
裴宥川攬著雲青岫的腰坐在床榻邊沿,動作慢條斯理,不疾不徐。
肩頭有數個滲血的牙印,與未痊癒的傷交疊在一塊,看起來駭人。
喘息聲斷斷續續,時輕時重。
雲青岫喘著氣道:「夠了!滾出去……」
裴宥川輕喘一聲,按住她的腰,眸中欲色沉浮:「師尊,還有一次。」
…
雲青岫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這一覺睡得很沉,睜眼時天色泛著朦朧曦光。
剛睡醒的腦子昏昏沉沉,她慢吞吞坐起來,修士體質強悍,沒留下什麼不適,不過有種精神被掏空的空虛感。
一隻手伸來,有條不紊為她披上外袍,扶她下榻,坐到桌邊,遞來一杯茶。
雲青岫喝完茶,早飯擺了滿桌,一雙玉筷遞來。
她執起筷子,落筷時才忽然醒過神來。
裴宥川站在一旁,與她視線相對,彎了彎唇角:「師尊睡了兩日,用些早飯。」
「……」
零零碎碎的記憶湧進腦海,雲青岫擱了筷子,餘光瞥見一道鮮紅。
一套色澤華麗,繡工精美的喜服懸掛在屏風前。
屋內多了不少箱子,裡面儘是罕見的琳琅珠寶。
雲青岫:「……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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