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川沉沉盯著血淋淋的胳膊,滿臉戾色。在追人與師尊之間沒有猶豫,徑直走向雲青岫。
匕首在腕間一割,傷口按在雲青岫唇間,血液腥甜,有淡淡異香。
血液入喉,化作暖流,傷口迅速癒合。
雲青岫混混沌沌間忽然想起,之前多次傷重醒來後,口中都有這樣的味道。
是他餵了血?
裴宥川另一手攬住她,克制怒意冷聲道:「師尊與他真是同門情深,令人動容。」
雲青岫沒應。
灼熱體溫滲透衣衫與斗篷,傳遞給裴宥川,他神情一變,放出靈息探脈,發現雲青岫體內靈力狂亂,曖昧紅息附著在靈脈上,已有走火入魔之兆。
「魑魅情毒……」裴宥川逐字逐句道,眼底血紅一片。
他脫下外袍,將人一裹抱走。
…
裴宥川抱著雲青岫回到魔宮時,次珠與洛桑跪俯在小院外,顫聲請罪。
玄色衣袍沒有停留,徑直朝里走。
次珠顫顫抬頭,看不清楚被裹得嚴實的人,唯見一隻垂落的手,素白肌膚下泛起一層薄紅。
砰——
屋門被一腳踹開,隨後被荒息閉合。
珠簾叮噹晃動。
雲青岫被放在床榻上,勉力倚坐,斗篷兜帽滑落,素白面容被薄紅浸染,唇色極艷。
裴宥川攥住她的手,靈力源源不斷渡去。
只要一想起,雲青岫在毒發時選擇和謝倦安離開,他的理智就蕩然無存。
「師尊想跟姓謝的廢物去哪?與他共度春宵?!」
再多的靈力渡來,依然壓不住來勢洶洶的毒發。
這毒一直蟄伏,如今雲青岫跌了兩個小境界,便壓不住了。
她抽回手,壓住紊亂呼吸,指向門外:「沒有這回事,你先出去。」
裴宥川來回踱步,忽然厲聲道:「師尊又讓我走?然後呢,再次自傷?上次是九道,這一次又要劃多少道?」
「與你無關,出去。」她輕喘一聲,再次重複。
「與我無關?那與謝倦安又有什麼關係?他究竟哪裡好?竟能入師尊的眼!」
雲青岫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揪著謝倦安不放,並固執認定她待謝倦安格外不同。
無法交流的心累油然而生。
「師尊。」裴宥川定定看向她,逐字逐句道,「我不會再讓你走了,痛恨或厭惡都好,只要留在我身邊。」
他的神情看起來很平靜,但紅瞳幽沉,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隨後,他眉眼彎彎,柔聲道:「師尊身體不適,作為弟子,自然要盡心侍奉。」
雲青岫見他忽然上演川劇變臉,頓感不妙。
裴宥川從乾坤袋拿出一瓶藥,盡數倒入口中咽下。
「……你吃了什麼?」
「這個?」他晃了晃空藥瓶,笑得病態溫柔,「避子丹,聽聞一顆可抵一次,共有七顆。」
雲青岫倏地起身,拔腿就走。
一條鱗尾從身後爬來,圈過她的腰,往後一拖。
後背貼上裴宥川的胸膛,腰間的手鐵箍般收緊。
雲青岫反手送去一掌,腰間的手微微一松,她擰身掙開,強忍著暈眩胡亂過了幾招,然後狂搖系統。
「趕緊把這毒壓下去!」
系統被晃得暈頭轉向,斷斷續續說:「不、不行,幫你解除禁制把攢的能量用完了……宿主,除非你立刻回到渡劫後期,否則再不解毒,你會靈力逆轉而亡的……」
雲青岫氣得破口大罵:「大爺的!要你有什麼用!」
系統裝死,自行進入休眠。
視線驟然顛倒,雲青岫重新跌坐回床榻。
裴宥川撩起玄色衣袍,一隻腿壓上床榻,俯身靠近。
屋內未燃燈,屋外雲影重重,淺淡月色穿過蒙窗明紙,提供了一點朦朧光線。
昏暗中,紅瞳格外幽深,似兩顆流動的美麗寶石。
冷冽氣息靠近,使遊走在靈脈的情毒蠢蠢欲動,無聲叫囂。
雲青岫眼尾泛起微紅,眸光瀲灩,怒斥:「逆徒!」
裴宥川眉眼含笑,綺麗勾人,一點紅痣越發奪目。俯身細細吻過素白指尖,喉結滾動,低笑道:「師尊明明也不抗拒我,不是麼?」
昏暗中響起悉悉索索的爬行聲。
冰冷鱗片摩挲著腳腕肌膚,順著小腿遊動,一圈一圈緩慢收緊,如同在絞殺獵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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