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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宥川望著她,目光有幾分灼灼,「師尊可曾尋找過師兄?」

雲青岫覺得今夜的裴宥川有些奇怪,不像平常那麼溫和守禮,整個人惶惶不安,言語間又有些咄咄逼人。

或許是在虛境裡被嚇到了。

於是,她搖了搖頭,語氣放柔:「緣分聚散有時,不必執著,就像你我結為師徒,也是一段緣。終有一天,你也會走向更廣闊的天地。」

這話一出,房中死一般寂靜。

裴宥川垂下眼,喉結滾動了幾圈,驀然起身道:「弟子謝師尊解惑,夜已深,不便再打擾師尊。」

房門打開又閉合,只剩琉璃燈搖曳不止。

「……?」雲青岫摸不著頭腦。

青春期的徒弟這麼敏感嗎,說什麼都踩雷。

裴宥川一言不發回到旁邊的竹屋,結界落下隔絕一切。

彩色糖紙簌簌落地。

黑霧瞬間瀰漫充斥,鱗尾們扭曲交纏,有些把自己打成死結,嗡嗡低鳴匯聚成了抽泣聲。

識海里響起譏笑:「你明明再清楚不過,修太上忘情之人誰都不會放在心上,偏要演乖巧徒兒,就該直接將師尊綁回陰鬼蜮。」

「你瞧,哪怕是從前待你這樣好,也可以隨意捨棄呢。什麼師徒緣分,說斷便斷了。」

聲音被驟然掐斷。

裴宥川雙眼赤紅,內視識海,用神識扼住那縷黑紅霧氣。

「閉、嘴。」

那東西肆無忌憚,惡毒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敢聽了?」

裴宥川毫不留情從識海碾過,那團霧氣瞬間碎成遊絲大小,緩慢蠕動,漸漸重組。

冷風從窗外湧入,屋內細長的影子晃動交錯。

「緣分……?我不信這種東西。」裴宥川冷聲道,「得不到的,那便搶過來。」

哪怕被打碎骨頭,抽乾血肉,傾盡一切,也一定要搶過來。

第10章 摟腰(重修)

次日,方清和帶著徐月登門拜訪。

雲青岫披著素白外裳,唇色淺淡,眉眼間纏繞著淡淡的倦怠之色。

一縷如涓涓細流的靈息順著她的靈脈遊走。

方清和眼睛瞪得像銅鈴,急得抓耳撓腮,自言自語:「不對呀,這不對……怎麼可能呢!」

「我師尊怎麼了?」裴宥川的面色瞬間陰沉。

方清和連忙回神,收回靈息,「仙君靈海有缺,靈脈稍有破損,靈脈倒是不難辦,只需細緻修補就能完好如初。但我學藝不精,無法修復破損靈海,這得我師尊出手。」

「而且,我看仙君的靈海似乎是天生如此?」

雲青岫點頭。

方清和的世界觀飛速坍塌又光速重建,顫顫道:「那、那你是怎麼破開虛境的?」

一個靈海破損,無法燃燈的的金丹修士怎麼可能打贏堪比化神的虛境之主?

而且他明明記得,雲青岫從芥子器離開時還是金丹初期,這打了一架,竟然破階了。

這是人嗎?

雲青岫微笑:「大概是運氣好?」

「……哈哈,仙君真幽默。」方清和很有眼色不再追問,掏出隨身攜帶的金針,開始為她施針修復靈脈。

涉及到專業時,他話便少了,俊秀面容滿是專注。

金針化作流光沒入靈脈,一針一線細細修補。

雲青岫認出這是蓬萊宗醫聖的靈樞針法,極考驗修習者的耐性與對神識的掌控力。

不多時,方清和的額角滲出細密汗珠,金針被召回匣中。

「靈脈已修復,但仙君這一戰消耗巨大,有些虧損,稍後我熬了藥送來,喝上三日就好了。」

雲青岫身上隱隱的靈脈滯澀感消失,她活動了一下四肢,笑道:「好多了,多謝方道友,不如你寫下藥方,不必勞煩你每日跑一趟。」

「不麻煩不麻煩,這救命之恩……」

話還未說完,一雙柔和含笑的眼眸將他死死盯住,裴宥川溫聲道:「身為弟子,師尊身體不適理應侍奉,多謝方道友好意,我會親自為師尊熬藥。」

「親自」二字語氣加重。

方清和下意識咽下唾沫,吶吶道:「啊、啊,那我便寫下藥方。」

在他寫時,雲青岫看了眼拘謹坐在一旁的徐月,溫聲問道:「身上的傷如何了?」

「有仙君給的藥,方道友昨夜還為我診治,已經好多了。」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可有想好拜入哪個宗門?」

徐月下意識絞著洗到發白的衣擺,再三猶豫後,鼓起全部勇氣開口:「仙君,我……我可以跟著您修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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