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十多件新衣羅列,是這幾天凡人們、修士們親手製作,送給白樂妤的。
閃亮亮的,是戰衣,也有可能是壽衣。
殿門的聲響引起她的注意:「林曜?來來來,為我挑一下明天的衣裳。」
林曜步進殿中,鼻樑高挺,眉目英俊,走到衣架前,和衣服對比,肩寬腰細。
他看著衣服,白樂妤看著他,普旅給的三天期限,是給林曜晉級用的,她不由感慨:「弟啊,要不是你壓著修為不晉升,全世界也不能有三日求生的機會。」
垂在身側的手被林曜牽住,他目光深邃地盯著她:「錯了,沒有你,我根本不會不升級,為世界爭取到喘息時間的是你。」
好聽,愛聽,白樂妤壓不住嘴角上揚,林曜隨後抱住她,梵渡和長羽連手都沒牽過,他的轉世倒很喜歡貼貼。
冰涼的唇貼到白樂妤唇邊,氣息微微糾纏,今夜,林曜要在不飛升的前提下,儘可能吸收體內力量增長修為,待不了多久:「姐姐,明日穿什麼,選你喜好的吧,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在白樂妤面前,他沒有自我。
林曜剛走,一陣黑菸捲住白樂妤的腰,謝淵寂將她壓到桌前,濃眉高高地挑著:「他剛親哪兒了?別裝傻,我在窗外看見了影子。」
白樂妤笑:「噢?那方才怎不見你闖進來?」
「明知故問。」
世人的生命都如倒置沙漏里的沙子,即將漏光,這個時候,誰會願意將寶貴的時光花在找不痛快上,不如多親一親白樂妤,呸呸當他沒說!
謝淵寂紅眸盯著她紅艷艷的唇,冷白的脖頸中心喉結滾動,壓下喉間「親我」的滾燙命令,拿出一份摺子拍在桌面:「剛批奏摺,有句話不認識,你讀一遍。」
「字得多生僻……」白樂妤偏頭覷向桌面,「『明天我一定要活著』?」
字形狂橫,下筆有力,分明是謝淵寂的字跡。
「哼!」呼吸落到白樂妤頭頂,謝淵寂一把抽回奏摺,手側不慎划過她的腰,他羞得發間蹭蹭冒焰,「你又用天言令縛!沒辦法了,看來明天我只能不情不願地救你了。」
白樂妤:「?」天天誣陷我!
兩瓣柔軟撞了一下她的左頰,小謝扭頭便跑,門外面,燕貞早在等候,寂靜得像塊沒人氣的冰。
謝淵寂走到他身邊,咬牙切齒,壓低嗓音:「我親了左邊你不許親左邊!」
聽得清清楚楚的白樂妤捂住耳朵裝沒聽見,燕貞踏過門楣,乘著如銀月華走來,銀魚池長道的龍紋燈輝光照著他淺淡的眉眼。
眾人心照不宣,今夜興許是全世界的最後一夜,再忙碌都要擠出時間來與白樂妤見一面。
草藥的氣味漫進鼻息,燕貞有很多話可說,有很多話想說,但他只是走近,將一隻儲物袋放到白樂妤手中,裡頭是堆疊的丹藥。
沁涼的吐息印上她耳廓絨毛,和他喉嚨里滾出的聲音一樣似有若無:「我還要去煉丹,阿妤,好好休息。」
明日,承載全世界信仰的白樂妤,是抵抗普旅最關鍵的刃。
燕貞走後,屋門又被敲響,這一回是——圓真老頭,你來幹嘛?!
「白教主,見到老衲很不樂意?」
「廢話,都快死了我想見見美男啊!」
圓真差點摔倒,理理袈裟:「老衲長得也不醜!」
他上下掃了掃白樂妤,回憶起前生,那個時候,他發現白樂妤戴著蓮華戒,認為她有佛緣,派明頌前去傳道,孰料……
圓真長吁一口氣,「收到前世記憶後,老衲日夜輾轉難眠,明頌寬宏蕙心,想必未將前世他的經歷轉述於你,但我想說,我對不住他。
上一世,他從你的領域離開,並非有意一去不復返,而是遭我囚困。他曾想為你還俗,是我糊塗阻攔……」
「可以了。」白樂妤微笑,「你可以滾了,再不走我又想劃爛你的戒疤了。」
「我很後悔……」
「滾!」
「好好好。」圓真疾步往外頭走去,在門口回身,老邁的臉上神色鄭重,「我等白教主明天過後來毀掉我的戒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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