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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丘感覺身上直掉冰渣子,可能是師尊的,也可能是自己的。

此話一出,又有一部分心思靈活的人開動了他們的小腦筋:如果我也回答不出提問,是不是也可以和松長老近距離接觸了呢?試試又不虧。

第 5 章

在接連三個人喜提罰抄五十遍題目與答案以後,下面的弟子終於老實了。

接下來的課程講了什麼內容林丘一概不知。

他像一個馬上要執行死刑的犯人,在時間的流逝中,戰戰兢兢地等待,起初他不停地試圖在腦海中編造出一個完美的藉口,但無論如何嘗試,他都無法找到那個最佳答案。

時間宛如一條渾身上下都充滿粘液的噁心蟲子,在林丘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濃稠的粘液,讓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終於,下課了。

所有人都離開了書院,坐在林丘身邊的少年和少女用一種既羨慕又可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跟著大部隊一起離開了。

這裡只剩下林丘和松生。

行刑時刻終於來臨。

房間裡空蕩蕩的,林丘從自己的位置走出來,穿過書桌之間留出的一條走道,磨磨蹭蹭地走到松生面前。

松生轉身往外走了兩步,沒有聽見腳步聲,頭也不回地說:「還不快跟上來,隨我回枯榮殿。」

松生一說話,林丘被嚇了一跳,心險些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反應過來發現不是在罵自己,稍稍放鬆了一點,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師尊,那慫包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口出狂言的樣子。

林丘低頭跟在師尊后面,直到師尊在書房的一把椅子上落座,林丘原來一直盯著松生繡著金絲雲紋衣擺和地面,突然,視野中出現了一抹黑色。

林丘的瞳孔縮了一下,呼吸頓住。

他的目光順著往上看,發現是一把黑的發亮的戒尺,松生手握的地方兩邊向內凹陷出一個弧度,方便使用,邊緣用金色的塗料勾了邊。

林丘目測了一下這把戒尺的長度和厚度,覺得自己凶多吉少。

從書院到書房,林丘一直都慫巴巴的沒敢說話,但事已至此,是時候該為自己搏一把了。

林丘的腦瓜子看似飛速運轉,實則一片空白,最後他只能小聲地對坐在面前的師尊說:「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得不說這種話聽起來毫無誠意,不像是真心道歉,更像是害怕懲罰脫口而出的一句最常見的,任何一個犯錯的人都會說的道歉,無論是小朋友還是大人。

「你自己說,怎麼打?」松生平淡無波的嗓音在林丘耳邊響起,很顯然,他沒有被林丘的話打動,但他大慈大悲地給了自己新收的小弟子一個選擇的機會。

林丘猶猶豫豫地問:「……打手心?」

「打多少?」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林丘一邊用眼睛的餘光觀察師尊,一邊緩緩抬起一隻顫顫巍巍的爪子,在松生平靜的目光中,他伸出了三根手指。

松生心說:三十?看林丘一副馬上要被嚇哭的樣子就不太可能,那就是十三?

「三、三下。」可能是自己也知道這個數字有點不要臉,他說得結結巴巴,不太好意思。

「……」

林丘看師尊沒有說話,連忙往上加了兩個:「那、那、那五個!」

「……」

松生閉了閉眼,又拋出了一個選擇:「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我打得重一點,按照你說的,打五下,另一個是我下手輕一些,打十下。」

「師尊,十下可以分成兩隻手打嗎?一邊五下。」

「不可以。」

林丘猶豫不決,遲遲沒有給出答覆,松生也沒有催他,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

「打五下。」

林丘主動伸出了他的左手,右手用得多,打了做事就不方便了。以前在家裡,林丘也因為做功課的事情挨過手板,他心裡琢磨應該不是很難捱。

「自己報數。」

松生顛了一下戒尺,心中便清楚該用多大力氣。

戒尺在空氣中劃出短暫的「呼」的一聲,重重地落在林丘白嫩的手掌心,發出「啪」的一聲,手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

「嗷!!」一陣痛呼完全不受控制地從林丘嘴裡飛出來,他原來伸直的手心瞬間蜷起,手也縮回去了,但在疼痛過後他還沒有忘記師尊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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