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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喘息和嗚咽聲中,時彥告訴林蓁,建安帝已下詔傳位蕭忱,宮中正為蕭忱登基大典日夜忙碌準備。

林蓁呼吸微滯,每一個字都落在她心上,冰得她心口一顫,時彥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待塵埃落地,蕭忱就會來找自己,讓自己答應他?

她怔怔看著時彥眼睛,仿佛沒有聽懂,又似聽得太過分明,嘴唇輕動,想說些什麼,終究沒有發出一字半語,喉嚨里被堵住了所有言語,只剩靜默。

撫在時彥腰間的手指無意識用力,緊緊按攥住他的腰身,似要藉此攫住一絲真實,抵禦心頭翻湧的懼怕。

她忽地抬頭,眼中水光瀲灩,淚珠掛在眼角倔強地不肯墜下,唇瓣貼上時彥的唇,帶著急切與無措,肆無忌憚吮吸他咬他。

完全不同過往的溫軟,林蓁的吻讓時彥嘗受到痛楚和鐵鏽味,可他任由她攫住自己的呼吸,默默承受,由著她攀附啃噬激盪,仿佛這是他倆這輩子最後一個吻最後一次相擁。

不知多久,林蓁唇間力道漸漸放鬆,動作慢慢停歇,凌亂呼吸也緩緩平復,她在時彥的下方慢慢往下縮,縮到他的胸口,臉頰貼著他火熱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悶悶地細聲哭了起來,哭聲悶在喉間,不想讓任何人聽見。

時彥的手緩緩撫過她的烏髮,帶著不急不緩安撫,他低頭親吻她的發頂,溫熱氣息落在她的鬢角,聲音有些猶豫:「有一個主意,但是是一場豪賭,賭上你我許多人性命,成則生敗立死。」

林蓁抬眸,眼中閃著光:「是什麼?」

*

天高雲淡秋深露冷,靜苑裡屋檐下掛著白綾,琉璃燈也換成白燈籠,秋風拂過,滿苑淒清。林蓁坐在窗欞邊,呆呆望著院中那棵老樟樹。它高大粗壯,枝葉依舊繁茂,遮擋住院落里大半陽光,綠葉在風中舞動不歇,不知人間悲喜春去秋來,自顧自展現生命氣息。

忽然,一道黑影自檐角掠過,迅疾如電,連檐下白綾都未能掀起半分晃蕩。林蓁眼中掠過一絲茫然,懷疑自己恍惚,剛想抬手揉揉眼睛,窗欞前已站著一位玄衣男子,衣角似乎還帶著一絲風寒,微微擺動。

明暉掛著淺淺笑意,淡淡看著她。

林蓁尚未來得及驚訝,他已翻窗而入,動作輕盈如燕,靴尖落地,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林蓁連忙關緊窗欞,方才轉身看向明暉,擔心地問:「你怎麼白天來這兒?」

明暉淡然道:「若不是怕你害怕,我可以從正門進來。」

他背著手,姿態閒適,仿佛沒看到靜苑裡半分白色,不沾分毫淒涼:「我要走了,再不回來。」

「你自保重,成親前多磨磨他。」

他尾音輕佻,眼裡還帶著笑,好像不知一身素縞的林蓁已是孀婦。

林蓁聽時彥提過,蕭忱憑藉白蓮教眾名冊,大肆搜捕白蓮教各地骨幹人員,朝廷幾十年心腹大患白蓮教即將壽終正寢。這一切應該都是明暉與蕭忱交易。

林蓁微微嘆口氣:「謝謝你來探望,你不看他登基再走麼。」

「不關我事,他允諾登基時會大赦天下,包括你去潭州查的廢太子舊部的案子,我是來感謝你」,明暉隨意抬手,將鬢邊幾縷髮絲撥到耳後,動作自然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沒有你去潭州忙碌幾個月,他就是大赦,這個事情還是理不清。」

「世上再沒有明暉,願你得償所願,早生貴子,我會祝福你。」

林蓁垂眸咬緊了唇,他以為自己願望是和方懷簡成親,他的祝福她根本不想要。

不過,也沒必要再多解釋,明暉換回女兒身,從此過上想要的生活,這已經很好。

「你多保重,別讓蕭忱再知道你的任何消息。」

明暉似笑非笑應了一聲:「我明白。」

雖然明暉自覺沒有危險,但他仍是原來男子打扮,還是朝廷通緝白蓮教重犯,林蓁不敢多留他,催他小心離去莫要被人瞧見。

她小心翼翼打開窗欞,只漏出一條窄窄縫隙向外張望,卻見雲娘慌慌張張跨過院門跑了過來。

她臉色煞白腳步慌亂,林蓁看著她的臉色心也跟著亂了,隔著窗欞問道:「雲娘,怎麼了?」

雲娘駐了腳步往窗欞這邊看,聲音發顫:「蕭忱,不,陛下來了!馬上進來!」

屋內寂靜,只有樟樹樹葉沙沙聲從窗縫漏進,林蓁的臉突的罩上一層晦暗,只頓了一息,她飛速合上窗欞,轉身對明暉道:「你不要出去,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去!」

她的視線在屋內轉了一圈,不容置喙要求明暉:「你躲到衣櫃裡,或者床下也行,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

「蕭忱看到我,並沒有什麼」,看著林蓁慌亂緊張神情,明暉有些不解,蕭忱想殺自己,有許多機會,不會選擇此處多添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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