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姝難以置信,那日在松鶴樓時,林蓁描述得有模有樣,還向她講了律法故事,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可林蓁說他們曾經同學,雖然學的不一樣但常常切磋,怎會不認識呢」。
「我就是世之同學,和他一起從小上學,直到他去會山,我怎麼不認識林蓁,難不成世之回來後才和她同學?」
時姝語塞,二哥的確和方懷簡同學過,但林蓁真的不像說謊的樣子啊,她如果說謊,難道還能騙得過方懷簡本人嗎,圖什麼呢。只是那日林蓁說得篤定,時姝毫不懷疑,現下想想二哥說的話,林蓁說過的似乎破綻百出。
「可她不像說謊啊,在方二哥面前,她說這樣的慌有什麼意義呢」。
「要不她編故事圖一樂,要不她有病」,時雋的刀猛的向柳樹樹幹揮去。
眼看柳樹就要被攔腰砍斷,「再砍院子裡沒樹了!」時彥大聲提醒,「母親要罵人了!」
刀鋒觸碰樹幹瞬間時雋收了力,半把刀沒進了樹幹!
時彥走到柳樹旁,伸手想拔出刀,可利刃插進樹幹紋絲不動。
時彥嘆道:「這樹遲早被你折騰死」。
「她就是有病!」時雋語氣恨恨的,「她得了癔病,就是要纏著世之,讓他娶她!」
「她編出個前世今生的故事,連兩個人名字都想好了,想方設法讓世之相信,怎麼可能!誰能相信自己不是自己呢!」
「就是她,弄出一堆事兒,現在世之焦頭爛額!」
時姝喃喃:「她有病?她編故事?」
如果二哥說的是真的,似乎只能用林蓁有病來解釋,可時姝想到她在春光下燦爛如花的樣子,想到她講故事有板有眼的奕奕神采,真的很難想像她是一個病人。
「世之現在怎麼了?」時彥一邊嘗試著拔刀一邊問。
「來是為躲婚,回去也是為這個,他再不回去,他娘準備給他定表妹了!」
「啊!」時姝情不自禁喊出了聲。
她心疼林蓁,林蓁怎麼辦,她就算得了病,也肯定是為方二哥得的相思病,方二哥定了親,她的病能好嗎。
「方二哥不想的吧?」時姝問得心焦。
「當然不想了,便是成親也應是自己的主意,而不是被林三的事情逼的」。
得知方懷簡暫時不會定親,時姝稍稍鬆了口氣,只鬆懈了一息,她又緊張起來,她繼續追問時雋:「但方二哥還是會定親的吧?」
「他現在不正為這事兒煩麼!」
「我聽說」,時彥終於拔出樹幹上的長刀,他摸摸樹幹上長長傷口,把長刀遞給時雋,「翰林院正打算派些人手到下面各個州府,為八月的秋闈做準備,世之知道這事兒吧?」
「秋闈?」時雋知道鄉試在即翰林院最近很忙,方懷簡一直在忙這些事,但再多他一個武官就啥也不知道了。
「嗯,你可以問問世之,去州府清淨幾個月,哪裡都不用躲,不用天天與爹娘見面,回來時說不得豁然開朗,有了主意」。
第19章 寧願她做煢煢孑立的女官……
手中大刀鋒利森然刀刃透著寒光,時雋看著刀凝神不語。
時彥拔刀拔了半天,時雋自己拔應該不費什麼功夫,可晚了時彥一步,見他拔得艱難,反倒不好插手。時彥自重傷後到現在差不多四年,看似恢復如初,實則不經意間總暴露出他像篩子一樣四處漏風的體質,武力值約等於零。
有時時雋會想,時彥摔下山崖,宛若被打殘了身體,禍兮福之所伏,腦中經絡同時被打得豁然貫通,竟有了顆七竅玲瓏心。
翰林院翰林擔任每屆科舉考官,這完美無瑕的藉口他怎麼從來沒想到呢,當下決定明日見面就提醒方懷簡。
心下如此想時雋面上並未回應,時彥見他不語,又添了把柴:「往年翰林學士去各地州府主持科舉,做得好發掘舉薦了棟樑之材的,回來後都是青雲直上,在尚書房侍值,這種事情再有下次也得三年後」。
時雋點頭:「這事兒想來世之爹娘不會橫攔豎擋」。
時姝亦把時彥的話聽進心裡,不過她想的是方懷簡一去幾個月,林蓁若是因方懷簡而病,後面日子必萬分煎熬。
時姝問時雋:「你怎麼確定林蓁得了癔病,你後來見過她?」
見過自然是見過,時雋不用說,時彥時姝都能猜到,可他既然答應過方懷簡,那些細節他不會說,他倒不是擔心林蓁臉皮,只覺會給方懷簡帶來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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