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不幸,陳博斌還沒把話說完。
想到他那中道崩殂的模樣,鍾隱月都開始有些偏頭疼了。
正好沉悵雪為他更完了衣,鍾隱月抽空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緩解了一下。
他坐到青隱對面,拿過她倒的茶,喝了半碗下去。
茶是冷的,正好提神醒腦。
鍾隱月又晃了晃腦袋,感覺好多了。
不論怎樣,陳博斌真死不了就行。雖然他寫文弱智,但好歹是條命。
但是,陳博斌這人真是生得並不偉大,死得倒讓人很頭大。
他的話才剛說了一半,且聽他的意思,妖后的事還有一些內幕。
鍾隱月仔細回想,想起他倆在陳博斌斷腦袋前剛說到,如果鬼哭辛所使用的是共魂大法,那麼那具軀體裡的「鬼哭辛」應當是將他人拉取到自己的軀體裡,從而實現「共魂」。
那他的系統為什麼會認定成「附身」?
鍾隱月心中多了些猜想。
思及至此,鍾隱月問系統:【你剛剛也聽到我和陳博斌說話了,對吧? 】
系統回答:【全部都收入後台之中。 】
【那你也聽到了,他說不是附身,還說是你們誤會了。你是因為什麼才會說妖后是附身的?我記得你還說,你查到的,是她擁有長期附身於他人身上的力量。 】
系統沉默片刻:【我們所查到的,的確是她正附身於他人身上。 】
果然如此。
鍾隱月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我知道了。 】鍾隱月說。
「師尊。」
有人喚他,鍾隱月回過神來,望了過去。
是沉悵雪。
沉悵雪坐在他身邊,面露擔憂:「師尊怎麼臉色如此難看?是掛念方才竹林中死去的那人麼?究竟是誰?」
他微微蹙眉,一瞧就是真的很在意。
鍾隱月朝他笑笑,按住他的胳膊拍了拍,安撫道:「一個路人罷了,我不喜歡他。你方才沒瞧見地上還有焦痕麼?我還在林子裡按著他揍了一頓。」
聽了他這話,沉悵雪臉色才好了許多。
溫寒問道:「師尊在林子裡見了個人麼?」
蘇玉螢也問:「那人死了?所以師尊才濺得一身的血嗎?」
陸峻也說:「是為何而死?」
「遭人襲了。」鍾隱月說,「無妨,我沒受傷。」
鍾隱月不打算細說,他站起身來。
起身後,他拍了拍沉悵雪的肩頭,道:「你先出來。」
鍾隱月轉身往外走。
沉悵雪乖乖站起身,隨著出去了。
這擺明了就是鍾隱月要和沈悵雪單獨說話的意思,其餘幾人互相看看,面面相覷,都乖乖留在臥房裡未動。
走出門外,鍾隱月拉著沉悵雪出了屋。
站在屋檐底下,鍾隱月前所未有地板著一張臉。
他拉著沉悵雪,嚴肅道:「聽我說,阿雪。」
沉悵雪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著他。
「方才跟我在林子裡見面的,」鍾隱月說,「是這本書的原作者。」
沉悵雪一怔。
「妖后的事事態很嚴重,所以他來了。」鍾隱月把聲音壓得極低,「他告訴了我,鬼哭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記得百年前血戰時,明明正在大戰之中,仙修界的靈修卻紛紛倒戈,背刺同門之事嗎?」
沉悵雪怔怔點點頭:「我自然記得。正是因為靈修紛紛倒戈,戰後,仙修界的掌事人們才會開了例會,最後決定為靈修上命鎖。」
「你記得就好,」鍾隱月說,「那個原作者告訴了我一些事。他說,妖后其實本身極為特殊。鬼哭辛懂得共魂大法,也就是將他人之魂拉入自己體中,與自己的靈魂融合。」
「融合後,雙方共存於同一體內。修為共享,又各自擁有自己的意識。」
「這法術,就是魂魄之法術,與能操控魂魄沒什麼區別。」
「雖說在她軀體之內的魂魄都還有意識,可這並不意味著,她……或者說,他們不能操控意識。」
「而且,鬼哭辛軀體裡的靈魂早已開始自相殘殺。在這過程里,他們很有可能精通了互相霸占、操縱彼此意識之法……反而,更有可能精通此道。」
「再加上,之前在秘境裡,她還操控了秘境之主……所以,我想,恐怕是她真的能夠操控他人魂魄與意識,所以在血戰時,也能操控諸多靈修之魂,使他們攻擊同門。」
「你很危險,阿雪。」鍾隱月定定地望著他,「但我說這些話,並非是我要戒備你,也不是想讓你理解我的戒備。」
「我永遠不會戒備你,你若有意參戰,我會陪你到最後一刻。如果你中了妖后之法,失控了,我也會把你拉回來。」
「你不必擔心會傷害任何人,不論出了什麼事,我都永遠會站在你身前和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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