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掌門望向他們,道:「去找玉鸞。」
「還找他做什麼!」雲序長老一甩袖子,怒道,「掌門你是老糊塗了,是!玉鸞近日是修為大漲,打了魔尊,頗得您喜愛!可如今是師兄出了事,您還惦記著他做什麼!他與師兄不對付,您是還嫌師兄院裡的事兒不夠亂嗎!他若去了,只會惹得師兄大怒!入魔之人本就喜怒無常,一個不好便會魔血攻心,您——」
「你覺得你二人,能贏干曜不成?」
雲序一下子不吭聲了。
靈澤輕輕皺了皺眉。
祝海雲在她身後,也跟著皺了皺眉。
雲序長老是才入大乘期的長老,又是體修,靠著一雙拳頭打鬥修行。他與干曜長老差了兩個小境界,又與干曜長老交好,能否狠心出手都是問題,說他不敵倒是事實。
可靈澤長老與干曜長老境界相同,她又向來是非分明,自然能與其一戰。
掌門卻這樣一棍子打死,祝海雲心中有些不滿。
不勞她多說,靈澤就開了口:「掌門,靈澤與干曜師兄境界相同,能與其一戰。」
「你一介女流,能打什麼。」掌門說,「男女之別,天差地別。即使境界相同,可畢竟性別有差,你贏不了他。此事我早已交給玉鸞了,只是他一直沒動作,該去再催一催了。」
這一番話惹得靈澤長老與雲序長老皆是眉頭一皺,神色難看。
雲序說:「玉鸞能做什麼?他向來與師兄不和,這事兒自然不會積極!」
「除了他,沒人能勝。」掌門說,「他就算與干曜不和,可這事事關天決門的名聲。若是名聲有損,他也有份兒。」
「他無法置身事外。」
靈澤與雲序聞言沉默,轉頭互相看了眼。
兩人的眼神都各自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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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鸞山的院子裡,鍾隱月小心翼翼地把沉悵雪贏來的法器拿起來,抬高手,對著天井,仰著頭,仔細從底下查看了番。
這法器是一塊靈骨。
靈骨之中滿是靈氣,這樣摸一下,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巨大靈力。
是個上等的法寶,可鍾隱月卻皺起眉來——午前在台子上看到沉悵雪拿了這個時,他就覺得奇怪了。
鍾隱月把手放下,將這塊靈骨小心地放回到案上。
桌案兩旁,他的弟子把他圍得水泄不通。
幾個弟子看看靈骨,又看看他,一雙雙眼睛眨巴眨巴,都等著他說話。
鍾隱月抬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沉悵雪。
沉悵雪無辜地望著他。
「這的確是歸元骨。」鍾隱月對他說,「但我想不明白,給桂冠的彩頭怎麼會是這個。」
道行還淺的幾個弟子聽罷,便茫然道:「師尊,何為歸元骨?」
「歸元骨是從萬年秘境的秘境之主身上取下的靈骨。」鍾隱月偏頭看向他們,耐心道,「這東西與秘境之主同生,擁有萬年靈獸的修為與魂魄,也吸取了秘境中的萬年靈氣。」
「這種靈骨生得與秘境之主的金丹極近,而秘境之主能鎮壓秘境的妖獸。因此,它有鎮命鎮魂之功效,能令人定心安神,摒去心中雜念與魂中邪魔。」
「說得明白點,它能治走火入魔,還有心魔。若是人心中有惡,需旁人助其淨心的話,有它在,便實打實地能解決一切。」
說到這兒,鍾隱月的神色就又不好看了許多。
他轉頭朝著沉悵雪一皺眉,道:「那兩位宗主該不會是算到干曜入魔,所以特意把這個給了你,想讓你去交給干曜,助他淨心吧?」
沉悵雪歪歪腦袋:「顧宗主應該不會做這般事的吧?」
鍾隱月想想也是,顧不渡在前些日處置耿明機時,一點兒都沒留情。
瞧著那樣,若不是還得給上玄掌門一個面子,她都想把耿明機直接交去殺仙閣了。
道理都明白,鍾隱月心中卻總覺得不對:「可為何要給你這麼一塊靈骨?雖說歸元骨的確算是珍稀的萬年法寶,但歷年來,仙門大會的桂冠彩頭,不是上等的劍便是上等的暗器,都是些能傷人之物。怎麼這次到了你,就成了個安神靜心的骨頭?」
幾個弟子聽罷,也紛紛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白忍冬在原文裡贏的可是個上等的殺人利器,怎麼沉悵雪拿的是塊骨頭。
鍾隱月心中極度不平衡,他替沉悵雪感覺不值。
他一抬頭,正巧,沉悵雪也正抬眸望他。
兩人四目相對。見他滿臉寫著不滿,沉悵雪卻揚揚嘴角笑了下。
還笑。
他還笑得出來。
鍾隱月對著他的笑容皺皺眉,給了他一眼刀。
沉悵雪就又乖順地低下眼帘,低了低頭,無聲地認了錯。
鍾隱月收回目光,又看向桌面上的靈骨。
原文裡,白忍冬得了這仙門大會的桂冠後,給他的可是一把鴉殺笛。
笛曲一出,便有三千風刃沖向敵方。
殺人利器,非常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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