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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明機問她。

「前幾日的比武之事,令我憂心。」靈澤回答,「師兄門下的白弟子,是我帶回山門來的。我實在放心不下,便想來看看他。」

耿明機冷笑了聲:「從前,不是你同我說,即使是自己帶回山門來的,可若他拜入他人門下,便與自己無關了麼?」

「師兄此言差矣,靈澤當時只說弟子的教養之事與我無關。但我若想關心一二,應當也不礙事才對。」

耿明機只笑不言,也不回答,轉身走進屋子裡。

他瞧著是無話可說,也不願意服軟,乾脆就不說話。

靈澤跟著邁過門檻,走進屋中。

耿明機走入一旁自己的臥房,靈澤跟著一同走了進去。

白忍冬醒了,正坐在床榻上,捂著嘴輕輕地咳嗽著。

他面色不好,仍是蒼白,但比起前些日子來可真是圓潤了不少,氣色也好了許多。

聽見有人進來,他一偏頭,見到靈澤,神色一僵,忙低了頭,聲音沙啞著:「靈澤長老。」

「不必多禮了。」靈澤制止了句,「如此虛弱,便躺著吧。」

白忍冬謝過了她,沒有再多說,眼神卻心虛地多瞥了她好幾眼。

瞧他這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靈澤往旁輕輕一抬眼皮,淡淡問:「是何時醒的?」

「正是今早。」耿明機將身子一側,立於屋內,望著她說,「師妹也是來得巧,忍冬剛醒不久。」

難怪外頭沒風聲。

瞧著耿明機也沒有隱瞞此事的意思,靈澤心中放心了些。

「能無事醒來便好。」靈澤說,「我便不拐彎抹角了,我今日來,是有事要問白弟子。雖說我想請師兄離席,但以師兄的修為,就算離席,也定是能知道我今天都與他說了什麼,我便在這裡直說了。」

耿明機眼睛一眯,白忍冬神色一怔。

靈澤長老眼神鎮定,聲音忽的森冷低沉下來:「前日仙門大會,你為何要用禁術,榨取對手修為。」

她聲音平靜,語氣深沉。說出的話雖是詢問,可語氣里卻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

她在陳述,在質問。

她直直望著白忍冬,那雙眼睛似兩把劍刃,仿佛要把他的靈魂捅個貫穿。

那審視一般的目光幾乎能夠肅殺心魂。白忍冬突然慌亂,微張著嘴,竟是一聲都發不出來了。

靈澤長老雖然長相清冷疏離,但其實是個隨和心善的人。

他一直這樣想,可今日對上這雙眼睛,他突然發現,並非如此。

靈澤只說了一句話,白忍冬卻突然升起了畏懼之心。他縮了縮肩膀,幾乎不敢與她再多對視一眼。

「師妹說的什麼話?」

耿明機開口了,他不悅道,「師妹的意思是,前日之事,是我們不是了?」

靈澤不理他,死死盯著白忍冬。

耿明機遭人冷落,更是不滿,轉過身面對她道:「溫絮春!」

那是靈澤的真名。

靈澤長老終於瞥了他一眼。

「我在同你說話。」耿明機說。

「靈澤知道。」靈澤長老說,「只是師兄此言,我實在不明其中含義。既然是白弟子用了邪術,吸取他人修為,那怎能不是他的不對?」

「那也要看對手是何人。」耿明機道,「沉悵雪不過是個靈修!靈修此等低微之物,即使修為高深,日後也會入妖墮魔,還不如吸了修為為己所用。」

靈澤沉默了。

「師兄。」她說,「沉弟子是你生養的孩子。」

「那不過就是個畜生。」

耿明機瞪著她,靈澤心中便瞭然了。

虐生之事,爐鼎之事,都是耿明機的主意,所以他從沒將沉悵雪當成個生命生養過。

就如同凡世間的農戶圈個柵欄養了個牲畜,待養肥了便宰了,端上自己的飯桌。

耿明機就是將他這樣生養的。

這些日子他的這些破事兒頻出,靈澤心中早已有了猜想,並不意外。

她看向白忍冬:「你既然用了這法術,就說明你也是這樣打算的。我今日來,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告訴我,」靈澤說,「你是覺得你師尊這樣的做派,全然正確嗎。」

白忍冬神色一慌,立刻撇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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